16 岁那年,小北不能去上学了,他没力气走出家门,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去医院看精神科,被诊断为人格障碍。后来休学的四年里,身边总有人说他脆弱,一位长辈拿贫困山区的孩子和他作比较: 人家连饭都吃不上,你有吃有穿的,你这不就是作吗? 母亲张晴带小北去了甘肃会宁,那里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个高考状元县,她想以此激励儿子,人家能跳出寒门,咱们也能克服困难。 一番教导后,小北说,“ 妈妈,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 他们的苦,别人一眼就能看见,还会说他们不容易。我的痛苦,都没有人承认。” 要坚强、要看到还有人过得更糟,张晴也听过太多类似的说法,但她也没能从中获得安慰。 丈夫去世后,她独自抚养小北。刚确诊的时候,她无法接受孩子生病休学的事实。 每天下了班,她骑车回家总会路过一所中学,看到孩子们走出来,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能上学,我的孩子上不了学? 回到家,她要面对生病后喜怒无常的小北。有时候,小北喊她来自己房间,一定要她一直待在身边。 可是没过多久,只是一句话没对上,小北又叫她躲得远远的。每晚走到楼下,张晴就会感到紧张。 她抬头看自家窗口,盼着那里没有亮灯,那意味着孩子出门了,“ 我终于能过一个轻松的晚上。” 在一个由 496 位青少年精神疾病患者家属组成的微信群里,家长们分享着和张晴相似的感受。 他们的孩子大多患有抑郁症或双相情感障碍,被迫休学。 有的孩子易怒,在家砸东西,有的孩子起不来床,常常止不住地流泪。 一位母亲在群里晒做给孩子的饭菜照片,“ 我是怕自己哪天后悔,没有好好待孩子。” 另一位母亲向群友求助:孩子休学,可大人不能不上班,怕孩子在家出意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 不想当妈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多久,我都怕死在她前面。” 有时,家长们会聊起孩子的病因,他们都想知道却又很难理解,孩子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 我家孩子是剖腹产,不知道有关系没?”“孩子爱看太宰治,我怀疑是这些东西害了他。” “ 我这些年接触青少年精神疾病,最大的感受就是说不清。” 抑郁症社群 “渡过” 的创始人张进说,从他的观察来看,最近两三年,青少年精神疾病呈现爆发性增长态势。 但家长和孩子面临的困境,始终在于疾病的复杂性难以破解。 精神疾病的个体化因素太多,无法明确归因,疾病与心理问题之间的分界也模糊不定。 比起成年人,青少年精神疾病还有更多的干扰项,症状不够典型,疾病和青春期叛逆也常常难以分清。 疾病的复杂性,造成了孩子往往不容易获得有效的诊断和治疗。 在 “渡过” 社群里,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奔走各省,遍寻名医,但甚至连到底是什么病,都不能得出统一的结果。 为了给小北治病,张晴找过社会上的心理咨询师,也在精神专科医院换过三位大夫。 2017 年 5 月,求医半年后,他们找到了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儿童精神科医生林红,开始接受家庭治疗。 治疗室里,林红为他们分析疾病背后的问题: 小北的父亲在他 9 岁时因病过世,而张晴和小北的母子关系过度紧密,养育孩子的方式过于强势。 这些都可能是影响孩子精神健康的因素。 在家庭治疗的概念里,生病的不只是孩子自身,还有他和周围人的关系。 林红从业 15 年,接诊过数千个家庭,来看病的孩子承受着不同精神疾病的困扰:抑郁症、强迫症、多动症、儿童情绪障碍…… 在她看来,尽管影响疾病的因素纷繁复杂,但家庭和养育,对于孩子的精神健康至关重要。 如果把影响孩子的诸多生物、心理和社会因素看作一个系统,“ 家长一个人的改变就会带来整个系统的改变。” 而改变的第一步,是要认识到从健康到疾病是个连续谱,不能只看到疾病出现的一瞬间,每个孩子的病一定是有理由的。 面对疾病,要做的不是指责,也不只是在医学意义上消除它,我们要去理解疾病背后,孩子们的生活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下是林红的讲述: 理解症状,而不只是消除它 前段时间,我给一个省精神专科医院住院部的大夫做督导,他们提出想给住院的孩子做集体活动,但怕出问题。 现在自伤的孩子比较多,在手腕上割道子,会渗血。五六个孩子在一起,都有自伤倾向的,他们会在一块儿割。 我听到了一个自伤的孩子和医生之间的对话。医生问,你为什么要割自己? 孩子说,看到渗血会觉得释放压力,挺舒服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有一年多了。 那你有压力,跟父母说过吗?说了,父母觉得没什么。 最后医生说,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万一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啊? 孩子笑了,说没事儿,我知道深浅,我知道大动脉在哪儿,我是不会割大动脉的。 其实你就会看到,自伤的孩子,包括自杀的,走到这一步,前面往往经过了一个很长的时间。 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呼救:你们不觉得我有什么困难,我自伤了,是不是就开始重视了? 最近,我看到了很多少年自杀的新闻,有人评论说孩子太脆弱,这么一点事就死了,我就感觉到,社会对这个群体还是有很多偏见。 每一个生命都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自我毁灭的。 自杀的孩子毕竟是少数,但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我们的家庭、学校和社会有很多事没有做到。 我是学系统式家庭治疗的,这是一种以家庭为单位的治疗技术,一种以系统观念来理解和干预家庭的心理治疗方法。 简单来说,个体心理治疗通常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个人的内心精神状态上,挖掘深层的心理问题; 而系统式家庭治疗比较注重家庭成员的互动关系,以及生活中需要改善的相处问题。 为了消除存在的症状,系统必须有所改变。 我受到的很多训练,是让我们不要只害怕症状,不要只想着把症状去掉,而要看症状它在说什么,它在替它的主人呼唤什么。 来我这边看病的孩子,最小的还在上幼儿园,最大的已经上了大学,但主要的群体是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和初中生。 也就是即将面临小升初和中考的孩子,他们最大的共性就是不能上学了。 学生的社会功能主要是上学,不能正常上学,就叫做社会功能受损。 这背后的原因复杂多样,涉及到家庭、学校和社会等很多因素,而且往往是多种原因交织在一起。 包括亲子关系、师生关系、伙伴关系,全方位出现困难。有些主要因为学业压力,有些主要是无法处理和老师、同学的人际关系。 表现出来就是这些孩子坐在教室里过于紧张,听课时注意力难以集中,情绪上焦虑、恐惧、抑郁,止不住流眼泪。 一部分孩子会经常和家长发生剧烈的冲突,在家摔东西,哭得很厉害,家长对此完全失控了。 一部分孩子会表现出 “退行” 的症状,也就是在心理上退回儿童的状态,对家长高度依赖。 我们要理解这些症状,就不能只看行为本身,而是去看那个情境。 也就是说,孩子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状况下、跟谁,做出了疯狂的行为;什么情境下,就很少甚至没有这样的行为。 我接诊的一个初三女孩出现了情绪障碍,就表现为退行。 每天不定什么时候,她要让妈妈抱,抱不到就会害怕;每天她要问很多遍:妈妈你爱我吗? 他们一家来看病,妈妈很苦恼,说林大夫,我怎么办啊,我说爱她,但怎么跟她保证也没用。 正在治疗着,女孩的爸爸突然提到了一件事,语气很严厉地指责孩子:“ 你是怎么回事?奶奶来给你陪床,你还不好好理奶奶!” 这话刚落,孩子又失控了:“ 妈,妈,你抱我,你抱我。” 妈妈有点迟疑,不想抱,我说那妈妈赶快抱一会儿吧。其实妈妈只抱了她一会儿,就那么两三分钟,她就好了。 我就问家长,我注意到刚才爸爸一说话,女儿就突然要妈妈抱,这是为什么,你们怎么看。 这就是刚刚说到的,要在情境中去理解孩子的症状。 后来那女孩说,她爸爸在两年前打过她,打得特别狠,她就很害怕。 她爸爸一说话,就会让她想起自己被打的经历,这就是一个创伤。 再加上这对父母长期以来就有很多冲突,最近他们办了离婚,孩子的症状就突然很明显了。 我跟妈妈说,孩子最近有退行的表现,可能是孩子内心缺乏安全感,没有感受到足够的爱。 那么对于妈妈来说,先别害怕,也别自责,就大大方方地抱孩子,满足她的需要。 母女俩甚至可以讨论,一天主动抱几回、什么时间抱,是两个人都可以接受的。 假如能做到每天固定抱六回、八回,固定几点就开抱,她可能抱够了,就不需要突然间让你抱了。 妈妈觉得,这些建议对她很有帮助。从前她心里害怕,觉得孩子这么大了,这不对头啊,抱的时候也很纠结。 现在,她能理解孩子的行为了,就把配合孩子看作了治疗的一部分。 “ 你是病了,不是在作 ” 我们医院是精神卫生专科医院,大众对于看精神科是挺顾忌的,所以走到我们医院的家庭,往往都在外面经历了特别长的时间。 首先家长不知道孩子是精神问题,比如孩子发脾气,就是不听话嘛,家长不认为这是个病。 其次是精神科的问题常常会伴随一些躯体上的症状:头疼、眼睛疼、牙疼、脖子疼…… 还有发烧的,一般是在周日晚上,因为周一要上学了。 家长带孩子去综合医院,查了一圈,查不出问题,大夫就会建议转诊,看是不是精神科的问题。 当然这也说明,我们其他专科的同行这方面的意识提高了。 一些孩子是被学校要求来的,他们因为生病,成绩不好,给班级拖了后腿。 老师建议家长带孩子去看医生,家长就很不高兴,认为老师是在推卸责任,想让孩子拿回一个诊断。 这样的情况下,家长来就诊的动机不是治病,而是想证明自己的孩子正常,就导致我们问诊的时候,家长不太配合。 这其实是一个机制问题,怎么能让老师、家长、医生为了孩子达成合作。 在美国和德国,精神科医生和学校的心理老师有合作,会定期去学校发现一些有问题的孩子。 也有相关的法律规定,如果精神科医生提出要带孩子去医院就诊,家长不带还不行。 但在我们这儿,家长最终带孩子来看精神科,往往是因为孩子已经不能上学了。 在这之前,家长会用各种方法把孩子弄进学校:威逼利诱、打骂,还有说是从校门口给踹进去了。 到了我这儿,家长往往是带着愤怒,说林大夫,我悄悄跟你说,我觉得他没病,就是装的,就是不想上学。 每到这时,我就会告诉家长,我相信没有哪个孩子是没什么事就不想去上学的。 之所以没能上学,他是有困难,上不了和不想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也是我们做治疗的时候,和家长沟通很困难的一点,就是让家长理解,孩子这是病了。 80 % 以上的家长不能理解孩子怎么了,还会觉得孩子有点作。 孩子很容易受到家长的影响,所以最开始,孩子也会问,我怎么了,我不想这样,我是不是在作? 我就会明确地说,你现在病了,不是在作,你这不过是疾病的一些症状。 这句话本身就能帮到孩子,孩子会感觉好很多,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我也告诉他,治疗后你会好转的。 从健康到疾病是一个连续谱,如果家长对孩子的状况保持敏感,及时干预,可能就不会发展到疾病。 比如当孩子的成绩突然出现很明显的下滑,家长要引起重视。 要问问孩子怎么了,也要找老师沟通,了解孩子在学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但是,也要避免一个常见的误区:很多家长只看成绩,只要成绩好,哪怕孩子每天上学都很痛苦,甚至间断性地上学,也不觉得是个事儿。 成绩之外,家长要关注孩子的情绪、行为(是否出现退缩或暴力倾向)、人际关系(是否频繁和人发生冲突)。 躯体上的症状也是常见的信号,一旦在综合医院排除了身体疾病的可能,就要考虑是不是精神科的问题。 察觉到这些信号,要尽早带孩子来就诊。 孩子是否有精神疾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医学问题,要区分一般的心理问题和精神疾病是很困难的。 特别是未成年人,他们的生长发育正处在快速变化的阶段,在某些情境下是病理性的,过一段时间或者换一个情境,他就不是病理性的。 所以我们要相信专业人员,不要自己下结论,也不要先去找社会上的咨询师。 孩子到底病没病,是什么病,病得有多重,需不需要药物治疗,是要由精神科医生来判断的。 孩子的病是系统的症状 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患上精神疾病?医学上很难归因。但我们有个概念叫做 “易感人群” ,是指容易出现心理问题的群体。 一方面和遗传有关:有的人神经递质有特殊性,容易情绪波动、钻牛角尖; 另一个因素是创伤性经历,比如遭受虐待、车祸、亲人离世…… 再有就是家庭和养育。我做家庭治疗,认为只治疗孩子,不帮助家长,孩子很难彻底好转。 有的家长过于看重学业,孩子成绩不好就过度焦虑,高度控制,甚至偷偷在家安摄像头来监控孩子。 治疗中,我引导家长反思:面对孩子成绩不好的事实,家长单方面的焦虑和控制,对提高孩子成绩有帮助吗? 家长告诉我,不但没有用,还有反作用,导致孩子更逆反了,有的孩子甚至破罐破摔,不肯学了。 我说既然没用,我们就换换别的办法。其实,我们需要弄明白的是,孩子为什么成绩不好呢? 是他原本就有学习障碍,一直成绩就不好?还是他最近遇到了什么特别的困难,需要特别的帮助? 或者孩子确实就不是学习的料,他的人生也许就不适合挤这条独木桥呢? 关键是要弄明白孩子怎么了,给孩子他所需要的支持和帮助,而不是只去指责和控制。 但即使孩子病了,家长也很难放下对孩子的要求。 我们在临床上经常被家长逼问:孩子是不是该复学了?孩子能不能参加中考了? 现实是,很多孩子真的还没治好,甚至他的病本身就和学校有关。 我见过不少孩子带病上学,结果病情加重,又回来,后面几年都上不了学。 也有的家长同意休学,但有前提要求,要让孩子写时间表并承诺做到:几点起床、几点到几点做什么…… “ 你得制定计划啊,你不能光休学在家待着啊。” 这就造成休学之后,孩子和家长还是冲突不断。我们只有劝家长,孩子现在病了,他在家首先需要的是休息养病。 更难解决的情形,是家长自身就有病理性的问题。 我接诊过一个患抑郁症的女孩,她告诉我,爸爸失业了,找不到工作,妈妈就每天心情不好。 妈妈很多次问她:假如有一天我自杀了,你怎么办?我问女孩,你是怎么想的? 她说自己特别害怕,“ 妈妈要是真死了我怎么办啊。” 和妈妈访谈的时候,我发现妈妈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状,却没有及时就医。 这是我们很多医生的困扰:作为父母的成年人会有更强烈的病耻感,不愿意走进精神科,或者认为自己 “没事儿,能扛”。 因此要让成年人去面对他们自身的问题是特别难的,但这往往是导致孩子生病的部分原因,并影响对孩子的治疗。 另外,当我跟妈妈讲,她跟孩子说自杀这样的表述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压力时,妈妈说,没想到跟女儿说这些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 我也没处说,我也没啥朋友,我就只有跟女儿说。” 这里就能看到社会支持系统的缺失。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家庭出现问题,遇到了困难,我们很难开口跟别人讲,压抑到承受不住了,就把这种压力转嫁给孩子。 这是我们社会文化的问题,我们的文化其实不是很保护孩子的,包括要求孩子服从、懂事,等于是让孩子也压抑自己。 常见的一种情况,是老师向家长告状,家长不站在孩子的角度把事情搞清楚就打骂孩子,结果是误解了孩子。 日积月累,孩子出了问题。治疗的时候,家长会说,传统观念里孩子应该听话、尊重老师,孩子没有做到,我就很没面子。 所以你看我们的文化里,其实我们最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是孩子的外在表现,而不是孩子内在的感受。 我在治疗中常听到孩子说,我不想活了,活着有什么意义啊? 家长就说,你怎么这么自私,父母养育了你,老师教育了你,你怎么能说不活就不活啊? 我问家长,那我挺好奇的,您认为活着是为了什么?家长一脸茫然:是啊,为什么活着? 很多家长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感受到活着的美好。 他们没有让孩子为自己而活,只用责任、道义来绑架孩子,强调应该为别人活着。 当家长重复着成绩成绩,孩子问,为什么你认为那所学校好,我就要去考?我都不想活了,为什么还要去考呢? 这些问题,家长答不上来。 精神科的问题,往往会触发人生的终极命题。 我们的社会对人有一套统一的衡量标准,家长内心不够强大,就会容易被这种文化绑架,孩子就很难做自己了。 治疗的过程中,很多孩子这样跟我说:林阿姨,我发现我不能好。我问为什么。 孩子说,我但凡一好转,爸妈就要现原形了。我说怎么个现原形啊? 孩子说,他们从前对我要求高,我病了,不敢要求了。 我这一好,成绩啊,排名啊,就又来了;我这一好,他俩又开始折腾离婚了。 所以你看,我们的医生通常都会说,你看你有什么症状,你得吃药,你得治疗,这样症状才能好。 可是,很少有医生问病人:假如你的病好了,有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发生吗? 临床上,我看到很多孩子并不是有意的,不是装病,可是他会害怕康复后又回到过去的生活状态。 这种恐惧就成了治疗的阻碍,让他总也好不了。 我接诊过一个七岁的男孩。有一天,他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他去看眼科,查不出问题,后来就说是不是精神科的问题,转到了我们医院的病房。 我去做家庭治疗的时候,就发现孩子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整天打,已经打了很多年。爸爸把妈妈推到地上,妈妈摔到了腰。 两个人闹到法院,妈妈就让儿子给她作证,说是爸爸推的。结果还没上法庭,孩子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治疗的时候,我告诉这对夫妻,你们离了,妥善处理这段关系,孩子也可以很健康。 但如果真的过不下去还勉强在一起,每天这么打,孩子反而不健康。 另一边,我也做孩子的工作,引导他尽量从父母的关系中抽离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来,他的眼睛也看见了。 所以说,症状的出现必然有它的土壤。这也是我们在家庭治疗中常说的:不能单纯说是孩子病了,我们认为是系统病了。 家庭、学校、社会都是系统的一部分。系统出了问题,很容易体现在孩子生病,因为孩子最脆弱。 做医生,有时真的很无力 我 2005 年开始做心理治疗,2009 年开始学习家庭治疗,十几年来能明显看到需求的增长。 我想一方面是精神卫生越来越受重视,特别是汶川地震后,大家开始关注心理了,这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另一方面,我们社会的整体压力更大了,大家普遍焦虑,也会影响到孩子们。 问题在于,医疗资源还没跟上增长的需求。我们国内的儿科医生少,精神科医生也少,儿童精神科医生就更少了。 这个岗位的工作难度大,因为孩子的表述一般不是很清楚,症状不典型,病情不容易弄明白。 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稍有闪失,家长就不满意;再加上儿童精神科开药少、检查少,医生的收入偏低,造成人才流失很严重。 另外,这门学科的发展还没到成熟的阶段,国家层面也没有把精神科医生分得这么细。 像北大六院这样专门开设儿童精神科的医院非常少,大部分医院都是孩子和成年人混在一起看的。 专业人员少,挂号就很难。精神科的诊断是比较主观的,不同的医生看法不太一样。 所以按道理,孩子最好固定看同一位医生,这样诊断和治疗可以保证连续性,实际上却很难做到。 这和家长的心态有关,会带孩子看很多医生,很难去相信某一位,总算相中了一个大夫,又挂不上号了。 等到看上医生,问诊的时间也只有 15 到 20 分钟,这是一般门诊的情况。 我做家庭治疗,能给到 45 到 50 分钟,代价是能看的病人更少。 早些年,我能做到每个家庭每周都看,后来候诊的越来越多,接诊的频率渐渐变成两周一次,三周一次,到现在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才能看一次。 作为医生,我会有内疚和自责,面对太多家庭的信任和求助,我却没有时间及时提供帮助。 有时候我也不太确定,我们能做的这么有限,对病人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我在美国参观波士顿儿童医院,儿童精神科的主任说,会让每一个孩子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治疗。 我好奇怎么做到这一点? 他说首先是不能随便挂号的,都是社区医院先发挥作用。 治疗困难的再转诊到儿童医院,转诊单上会把病情和转诊理由写清楚,这样医疗更加层级化。 其次他们的医生都是经过规范化培训的,先训练在成人精神科工作,再学习治疗儿童的部分。 这样医生既了解孩子,也能把握家长的心理。并且,他们是一个团队,有精神科医生、咨询师、治疗师、护士、社工…… 孩子需要配备什么样的治疗,关键力量是什么,都能提供相应的服务。 在国内做医生,有时真的很无力,我们在精神科能做的只是一部分。当一个孩子需要其他层面的治疗,我们就转不过来了。 所以,我真的希望我们的孩子都不要病。越是医疗资源不够的时候,越需要重视预防。 但对于那些已经来看病的家庭,我会告诉家长,孩子病了,不能说是好事。 但是在十几岁,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时候,他病了真的不完全是坏事,这给了我们家长很多机会去反思自己,做出改变。 我也对孩子说,现在我们花几个月、一两年,也许三四年来好好治病,不能正常上学,看着是落后了; 可是,我们能用这些时间比同龄人更早地思考: 如何看待和处理生活中的很多问题,以及我们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想过怎样的人生。 大多数孩子没有机会想这些,他们在各种压力下不停地学习,也许到 30 岁、40 岁的时候才去想。 很多同龄人现在没有表现出症状,不代表他们具备处理这些问题的能力,而这些是一个人早晚要面对的。 曾经有一个家庭,女孩是我们普遍推崇的好性格:完美主义、勤奋、自我要求高。 她写家庭作业,不允许自己出一点错,写不好就要改,改不完就熬夜,有时写到晚上 10 点睡觉,凌晨 4 点又起来接着写。 家长也觉得是好事,夸奖孩子精益求精。后来学业越来越重,孩子作业写不完,整宿不肯睡,上不了学了。 家长和老师商量,说这作业咱可以不写了,要保证正常睡觉和上学,但孩子这时已经不能饶过自己。 不写完作业就不肯睡觉,出现了强迫和抑郁的症状,当然也没有办法上学了。 直到这时候,家长才觉得不对,反思过去的观念是不是错了。在我们的社会评价体系里,追求完美是优秀的表现。 那些能放过自己的人被认为是不好的,但实际上也体现出他们的灵活性更强。 那么到底什么是好的,要成为怎样的人,需要家长和孩子共同去探索。 心理治疗的基本目标是消除症状、治愈疾病,而终极目标是人格的成熟和完善。 我有一位病人的父亲是公司老板,孩子康复后,他找到我说,从前他对孩子的要求特别高,对自己的要求也特别高,什么都不容商量。 陪孩子治疗的过程中,他学会了调整自己,变得不那么苛刻了,也喜欢去倾听别人。 现在不仅亲子关系变好了,和员工的关系也变好了,自己的心情舒畅多了。 我也见证过太多的孩子,他们的康复很艰难,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慢慢想通了。 最后,他们不光是病好了,也会对这个社会理解得更深刻,这是一个成熟的表现。
目前好多患者尤其是年长的患者对我院微信预约挂号不熟悉,我给大家讲解一下,方便大家就医。首先微信关注“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官方”公众号,进入公众号点开右下方“就诊服务”,再点开“门诊服务”,先绑定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实名挂号),点击“预约挂号”会弹出一个“预约挂号须知”点击“同意”,出现“六角院区”“二七院区”界面,根据自己需要选择相应院区,会出现“二七院区-专家门诊、抑郁门诊、心理门诊”等选项,可以按照自己需求按照时间选择,也可以输入自己熟悉的医生姓名进行选择。具体操作如下:
今天在《医学界精神病学频道》微信公众号看到一篇文章,觉得写的比较通俗易懂,分享给大家。 应该对有此困惑的朋友很受用。 身体各种不舒服,反复就医无果,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当身体出现不适感时,大多数人往往会担心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会立即选择就医。 但有的人,常常会感觉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尽管做了全面检查也查不出毛病,身体的不适感也没有减轻。他们总被人认为是自找麻烦,觉得不能被周围人理解,从而给生活造成很大困扰。 实际上,这种情况有可能是由于躯体形式障碍造成的。患者总是担心自己生病,每一点疼痛、瘙痒,在他们看来都意味着疾病 这类病人最初多就诊于内、外各科,医生对此类病人,识别率较低,故常常造成对此类疾病诊断和治疗的延误,并由此造成巨大的医药费资源浪费。因此,提高当代各科医生对躯体形式障碍的识别能力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那么什么是躯体形式障碍?这种疾病是怎样引起的?又该如何护理呢?本文将带你一同了解这类特殊的疾病。 1什么是躯体形式障碍? 躯体形式障碍是一种以持久地担心或相信各种躯体症状的优势观念为特征的神经症,有四种主要类型: 躯体化障碍,是一种以多种多样、反复出现、经常变化的躯体症状为主的神经症,临床多伴有焦虑或抑郁情绪:女性远多于男性,多在成年早期发病。症状可涉及身体的任何系统和器官,最常见的是胃肠道不适(如疼痛、打嗝、反酸、呕吐、恶心等)、异常的皮肤感觉(如瘙痒、烧灼感、刺痛、麻木感、酸痛等)、皮肤斑点、性及月经方面的主诉也很常见。患者不断求诊或要求进行多种检查无果,就算有医生的合理解释,也不能打消疑虑,常感到痛苦。病程是慢性和波动性的,常伴有社会、人际及家庭方面的问题。 自主神经功能紊乱,这种类型的患者在临床上是最多见的,患者往往会有心悸、出汗、颤抖、脸红等症状,常常有部位不定的疼痛、烧灼感、沉重感、紧束感、肿胀感。 躯体形式的疼痛障碍,疼痛障碍的主要临特征是一切都以疼痛为中心,生活中最重要的任何事均不能分散病人对疾病的注意力。 发病高峰年龄为30岁-50岁,女性多见。 任何部位都会发生疼痛,头部(15.3%),背部(15.1%)常见,其次有腰部(11.85%),胸部(10.33%)等;疼痛性质不一,头部以刺痛、腰背部以酸痛、四肢以胀痛多见。疼痛影响着全球成千上万人的躯体及情感状态,患者常常感到抑郁、焦虑、缺觉,甚至自暴自弃等症状,约有半数人处于无助状态,甚至考虑自杀。这种莫名其妙的痛使得患者到处就医,服用各种药物,有的甚至对镇静止痛药物产生了依赖。 疑病症,又称疑病障碍,主要临床表现是担心或相信自己患有关某种严重的躯体疾病,其关注程度与实际健康状况很不相称。确信患有躯体疾病,但不能切解释症状的性质、程度或病人的痛苦与优势观念。对身体畸形(虽然根据不足甚至毫无根据)的疑虑或先占观念(又称躯体变形障碍,如总觉得自己很丑,这里那里都需要”整“,导致整容过度)。不同患者的症状表现不尽一致: 有的主要表现为疑病性不适感,常半有明显焦虑抑郁情绪;有的疑病观念突出,而躯体不适或心境变化不显著;有的怀疑的疾病较模糊或较广泛,有的则较单一或具体。 不管何种情况,患者的疑病观念从未达到荒谬、妄想的程度。患者大多知道患病的证据不充分,因而希望通过反复的检查以明确诊断,并要求治疗。 2怎么引起的? 近些年来的研究提示,躯体形式障碍主要与下列因素有关: 生物因素 神经心理检查证实,躯体化障碍患者多伴有大脑半球双侧额叶的功能缺陷和非优势半球的功能减退。 心理因素 性格特征 神经质(情绪不稳定)、敏感及内向性格的人,过多地把注意力集中于自身的躯体不适及其相关事件,导致感觉阈降低,增加了对躯体感觉的敏感性,易于产生各种躯体不适和疼痛。 获益意识 通过呈现患病角色,可以回避不愿承担的责任并取得关心和照顾(比如一位年迈的女士表现为持续腹痛,从而吸引她子女周末看望)。 表达障碍 有些患者不能口头表达他们的情感,因此运用躯体症状来发泄他们的情绪状态,缓解内心冲突。 社会环境因素 负性生活事件 持续与不愉快的生活事件容易导致不良情绪,导致对感知的敏感和扩大化,使当事人增强了对自身健康的负性评价。 社会文化因素 负性情绪常常被社会看成是无能耻辱的表现,从而阻碍了该类情绪的直接表露,而躯体不适的主诉则是一种“合法”途径。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患者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掩饰、否认,甚至于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体验,而关注自身的躯体不适。 3如何治疗? 躯体形式障碍患者的治疗比较困难,应采取药物-心理-物理综合性治疗。 药物治疗 患者对健康要求高,对躯体反应敏感,宜选用不良反应小的药物,且以小剂量为宜。焦虑、抑郁症状明显者,可予适量抗焦虑药或抗抑郁药治疗,往往用一种抗焦虑药(阿普唑仑、劳拉西泮、氯硝西泮等)小剂量治疗有效;针对躯体症状表现,可予对症处理,如适量服用普萘洛尔、甲氧氯普胺,应短程给药。 心理治疗 1、支持性心理治疗,给予患者解释、指导、疏通,令其了解疾病症状有关的知识,对于缓解情绪症状、增强治疗信心有效。 2、精神动力学疗法,帮助患者探究并领悟症状背后的内在心理冲突,对于症状的彻底缓解有效。 3、认知疗法,对于疑病观念明显且有疑病性格的患者,予以认知矫正治疗,有远期疗效。 4、森田疗法,使患者了解症状实质并非严重,采取接纳和忍受症状的态度,继续工作、学习和顺其自然地生活,对于缓解疾病症状、提高生活质量有效。 物理治疗 可采用脑电生物反馈和体感音乐治疗技术,帮助患者全身放松,控制焦虑和疼痛。 4如何护理? 患者康复角度 1、用药时应按时按量,谨遵医嘱。 2、出院后一段时间后,应遵医嘱进行定期复查,如有不适,随时就诊。 家属护理角度 1、以积极和肯定的态度去鼓励患者,充分调动患者的主观能动性,鼓励和督促患者多与外界接触,在社交和工作学习中找到乐趣。 2、对患者多给予积极正性的肯定、鼓励,使其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 3、鼓励患者多参加工娱活动,比如听音乐、打球、看书、做游戏等等,以转移其自我中心观念,松弛其焦虑、恐惧、紧张情绪。 大众预防角度 1、平时可以多培养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如下棋、画画、写毛笔字、打羽毛球等。2、若感到自我压力较大时,要及时与身边的人沟通,必要时可以咨询专业的心理医生。
随着社会发展的不断进步,人们的心理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婴幼儿有生长发育的烦恼、青少年有青春期的心理叛逆以及繁重课业的压力;年轻人有刚踏入社会的困惑、中年人则要面临“上有老下有小的责任担当”,还要应付纷繁复杂社会的各种诱惑以及如何保持稳定的婚姻问题;而老年人则需要面对“空巢”的寂寞以及如何适应退休生活的种种问题。当面临各种各样的应激反应时,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人,经过自己内省力的调整,有的人也许很快能适应这种变化,正所谓“适者生存”就是这么来理解的,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顺利适应变化,有的人可能表现为心烦、焦虑、失眠甚至于多疑、孤僻、懒散、更有甚者会悲观、厌世、逃避,那么如果出现这各式各样的精神心理问题我们该如何解决呢?我来谈谈我自己的观点,不代表任何官方意见,只代表个人观点,也许对您的诊疗有一定的帮助。 首先,我先帮大家扫除一个误区,好多患者及家属认为“是药三分毒”所以非常排斥药物治疗,尤其是西药治疗,认为吃了西药会使人变傻变呆,影响大脑甚至日后生育能力,所以他们往往要求医生开点中药治疗,或者自己有病乱投医,去找所谓的“中药”治疗,我在这里没有任何贬低我们祖国的博大精深的中医诊疗,但据我们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如果中药可以治疗百病,那么我们国家就不需要开设三甲临床医院,也不需要研制西药,只是大家都吃中药就好了,但是国家没有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还有的患者认为自己意志力比较坚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意念来摆脱病魔的烦恼,殊不知这样做是事倍功半的效果,也许您最终能够战胜病魔,但是此路非常艰苦而漫长,甚至是痛苦的,就像人饿了要吃米饭一样,你非要用意志力克服饥饿感或画饼充饥,这种方法是不明智的,希望大家慎用或不用,因为好多疾病在初期还是比较好治疗,拖到后期治疗起来就很棘手,希望大家不要固执己见,本身得病吃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顾此失彼。 解决了我们大多数人的认识误区我们就要来谈谈我们精神心理疾病的治疗了。 首先,我们要判断是精神疾病还是心理疾病。因为不同的疾病治疗方式和方法不同。比如吸食新型毒品(麻果或冰毒)或酒精引起的幻觉、妄想、情绪问题,精神分裂症、情感性精神病(躁狂症或抑郁症)、或一些脑器质性疾病(癫痫、脑血管病、老年痴呆、帕金森等病病)引起的精神问题等一般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如果有以下情况出现应该抓紧时间让患者住院治疗:1.若患者出现兴奋、冲动、伤人、毁物行为,在家难以管理,或是危害社会治安的。2患者有严重的自杀、自伤行为或拒食、拒服药行为。3病期病程时间较长,门诊治疗效果不好的。一般住院治疗一到两个月,让医生帮助患者缓解症状的80%,把药物给调整好,患者也能够认识到服药的重要性再拿着药回家吃并且能够坚持门诊随诊,这种情况预后比较好。当然如果是首发精神疾病的患者,比较配合诊断治疗的可以尝试在门诊治疗。还有一些神经症(疑病症、焦虑症、躯体化障碍、强迫症等)、进食障碍(神经性厌食症、贪食症)以及睡眠障碍的患者没有严重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的患者也可以采取门诊治疗,当然一部分难治性的患者也可以选择住院治疗,因为住院有医生、护士24小时的陪同及监护,随时可以根据患者病情调整治疗方案。 一般的精神心理疾病的治疗分药物治疗、物理治疗和心理治疗。 (一)药物治疗。 药物治疗要本着必须足量、足疗程的治疗原则,当然每个病人也有个体差异。无论是门诊还是住院治疗都不能说某个药物用了一两周不见效就说这个药物效果不好,就换用其他药物治疗,这样浅尝辄止的治疗永远都治不好疾病。正规的治疗分为治疗期、巩固期和维持期三个阶段的治疗。治疗期一般需要2-3个月,巩固期需要2-3个月,维持期在第一次起病需要2-3年。治疗期和巩固期的治疗药物的剂量一般和治疗期的最大剂量相同,维持期的治疗剂量根据病情可以调整为治疗剂量的1/2或1/3。当然具体的剂量调整需要病人的医生根据病情来确定。病人病情反复或病情加重大都是因为不能够坚持药物治疗再加上一定的精神刺激所致,所以坚持服药是预防疾病复发的重中之重,是病人及家属都需要重视的事情。 (二)物理治疗 现在比较常见的治疗方式方式是电抽搐治疗和经颅磁刺激治疗。现在我们先谈谈电抽搐治疗,就是老百姓说的 “过电治疗”,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其实是比较经典的一种治疗方式,是以一定量的电流通过大脑,引起意识丧失和痉挛发作从而达到治疗目的的一种方法。尤其是对以下病情的患者疗效较客观:1.严重抑郁(有强烈自杀、自伤企图及行为以及明星自责自罪者2.极度兴奋、躁动、冲动伤人者3.拒食、违拗和紧张性木僵着4.精神药物治疗无效或疗效不佳者或不能够耐受药物副作用者,以上四种情况短期疗效会比药物治疗快一些,但最终还是要通过服药物治疗方能长期治疗。由于经典的电抽搐治疗有这样那样的副作用,所以现在一般都是改良的电抽搐治疗,即给患者通电前先给予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使得通电后不发生抽搐,则避免了骨折、关节脱位等并发症的产生,也容易被患者和家属接受,从表面上看就像是患者静滴了麻醉剂和肌松剂后安静的睡一觉就可以达到治病的目的。当然经颅磁刺激治疗是一种非侵入性的脑刺激,在抑郁症和睡眠障碍中有开展。患者保持清醒,除了有点头痛或头皮痛外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三)心理治疗 无论是重性精神疾病还是心理疾病我本人认为都需要心理治疗,本人认为重性精神疾病的急性期可能药物和物理治疗疗效更客观和快捷些,精神疾病的缓解康复期已及心理疾病都需要心理辅导,我们一直强调人是一个整体,身体和心理是不分家的,甚至是相互作用和影响的。好多精神疾病患者(常见的如精神分裂症、躁狂或抑郁症患者)当疾病恢复了之后对疾病的认识能力没有恢复,让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好多家属苦口婆心都没有办法,殊不知其实这些工作都可以让患者门诊就诊时做心理辅导由医生慢慢疏导患者对疾病有认识能力,并且了解吃药的重要性。还有就是好多患者经过治疗后病情改善了但是由于药物的过度镇静作用或是本身就有孤僻、内向、懒散的症状没有治好,基本上在家就是除了吃就是睡觉或是上网玩游戏打电脑,生活不规律,没有办法适应社会生活,好像渐渐被社会所淘汰了,这些也需要看医生,让医生帮忙制定一个短期或长期的康复治疗计划,这样病人才算是真的治好了,而不是家庭和社会的负担。 当然还有就是心理疾病的患者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并重,因为他之所以会有过分的担心或怀疑自己的健康问题或是不停的洗手问题或是反复的心慌、胸闷、气短,反复上医院检查,是因为他心理出问题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以躯体不适的形式表现出来,或是源于错误的认知观念,或是源于原生家庭的教育方式,也或是由于病人本身的焦虑性格,更或者是缺乏关爱的一种表现,这些都要医生和患者互相沟通,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写这篇文章用了我几天的休息时间,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真心打出来的,错误之处在所难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至少少走治疗弯路,早日恢复健康。 本文系叶萌医生授权好大夫在线(www.haodf.com)发布,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第一次接触好大夫是2016年春节前后,不用把自己手机号留给患者(保护医生隐私)同时又能够随时在患者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找到医生,也就是所谓的线上诊疗服务,应该是线下门诊诊疗的最好的无缝连接。当然我也在这个平台认真回复患者需求,由于各种原因,我也和好大夫分分合合,但是我也一直牵挂着这个平台曾经我帮助过的6000多名患者,她(他)们过得好吗?还需要我的帮助吗?你现在是否为失眠、早醒受困扰?你是否为孩子不去上学,经常划伤自己而烦恼?你是否为自己心慌、胸闷、浑身酸痛反复检查又查不出问题而焦虑?无论你在哪里?如果需要我的帮助都可以随时联系我,我都会用业余休息时间利用我所学知识,积累的经验认真陪伴你度过你的至暗时刻。2025重新启航,让我陪伴你生活的更快乐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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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诊中有好多孩子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不知道如何发泄情绪,多用掐自己或用刀划伤手臂(腕)的方式伤害自己,这本书给了很好的发泄情绪的方式,大家不妨引导孩子试一下。 苏菲搭了一座很高很高的摩天大楼。她非常兴奋,想让妈妈来看看。突然,弟弟诺亚踢着足球跑了进来。哗啦!“哎呀!”诺亚大叫一声。 “啊啊啊……!”苏菲大喊,“看看你干的好事,诺亚!你毁了我的摩天大楼!”苏菲非常生气!诺亚有大麻烦了。 “停!”妈妈及时赶来,救了诺亚。妈妈尽力安慰苏菲:“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费了很大劲儿,搭起了那么漂亮的摩天大楼,结果它被碰倒了。” “是啊,”苏菲哭着说,“我真想给诺亚的脸一拳。” 妈妈拥抱着苏菲:“有人弄坏了你的东西,可以感到生气,但是不可以打人。你能想出既不伤害别人,又能帮助你平静下来的办法吗?”苏菲想啊想,想啊想,使劲儿想着。 我可以拧枕头,而不是诺亚的脖子。 我可以把所有的愤怒都吹进一个气球里。 我可以跳舞,想怎么跳就怎么跳,随便踢腿,而不是踢诺亚。我可以把我的愤怒画出来。 苏菲的主意冒出来得越来越快。“我可以跳绳,跳得高高的;我还可以从1数到10,慢慢地数。” 妈妈说:“这些主意都很棒,既能表达你的愤怒,又不会伤害别人。你怎么才能记住它们呢?” 苏菲认真地想了想:“我知道了!我可以把我的主意画出来。” “好主意,”妈妈说,“你觉得制作一个饼图圆盘怎么样?这样,你就可以在每一块饼图里画上一个主意。” “好啊!”苏菲说,“我喜欢这个主意。”苏菲找齐了所有材料,坐在桌子旁,认真地制作她的圆盘。她先剪出一个圆形,画上几条线,让它看上去像个比萨。然后,她在每一块饼图里画上自己的一个主意,并取名为“愤怒选择轮”。然后,就在第二天…… 啊啊啊!诺亚又有大麻烦了! 但是,就在这时,苏菲想起了她的愤怒选择轮。 苏菲仔细看着她的愤怒选择轮,心想:我该做什么?我该做什么?然后,她指向了气球。 苏菲吹啊吹啊,然后,她跑去找妈妈。“看,妈妈!我用了我的‘愤怒选择轮’,我所有的坏情绪都在这个气球里了。我感觉棒极了!” “太好了。你现在知道了,生气的时候总是可以选择该做什么。我很想知道你下次会怎么做。”妈妈很快就知道了。
朋友们,因工作原因,六角每周三下午专家门诊,比二七每周二上午专家门诊好挂一些,六角亭周四上午的心理门诊如果挂不到现场可以加号。
因工作需要二七院区周一上午专家门诊改至周二上午,六角院区周二下午的专家门诊改至周三下午,六角院区周四上午的心理门诊没有改变,照常出诊。
好多患者尤其是女性患者非常在意自己的体重管理问题,尤其是不能接受让自己发胖的药物。今天读了一篇文章,迫不及待的与大家分享,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现在很多人看着四肢都很瘦,BMI也正常,但他们都顶着一个大肚腩,而这种现象在精神障碍患者里尤为普遍。那么“大肚腩”到底算不算肥胖呢? 精神障碍患者的体重增加,甚至是肥胖,已然成为精神科医师、患者和家属越来越关注的问题。体重增加往往会阻碍患者疾病的痊愈以及回归社会的进程。 那么,怎样才能更好的帮助患者控制好体重呢? 首先,需要判断体重是否合理 判断的依据是学会计算体重指数—BMI(body mass index),公式为:BMI=体重(kg)/身高(m)?。中国成人的健康体重BMI范围为18.5 kg/㎡≤BMI<24 kg/㎡,如果你的BMI已经>24 kg/㎡,那就说明你的体重已经属于超重,BMI>28kg/㎡属于肥胖。 例如: 你的身高是1.7m,体重是60kg,BMI=60÷1.7÷1.7=20.8 kg/㎡。 当然也会有例外,对于运动员或者重体力的其他职业来说,他们的BMI将另作考量。像著名的游泳运动员孙杨小哥哥,BMI虽然超过了24,但他的身材依旧倍儿棒,他和肥胖就毫无关系! 其次,打破精神疾病和肥胖的关联 答案就是大家减肥的经典语录——“管住嘴+迈开腿”。 “管住嘴” 1. 我们需要保证摄入的能量不超过消耗的能量。 2. 增加蔬菜、水果、豆类以及谷物和坚果的摄入,并减少糖类的摄入。所以在平时的饮食结构中,控制糖的摄入,就能大大降低肥胖发生的几率了。 3. 清淡饮食,少吃零食。很多患者都会告诉我们,“医生啊吃了你们的药,饿得特别快,不吃不行啊”。真的是这样吗?首先没有任何科学的依据证明,精神科药物会引起胃排空加快;其次对于确实时常感到饥饿的患者,我们也建议多以高纤维食物作为主食,减缓胃排空的速度。实在是太饿的时候,吃两个西红柿,或者啃一根黄瓜,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迈开腿” 1. 保证每天的主动身体活动最好6000步以上。这里指的6000步,重点在于“主动活动”,很多人都会说,我每天上班走路都超过了6000步啊,很遗憾,这不算。 2. 增加运动量,坚持日常身体活动;每周至少进行5天中等强度身体活动,例如一些需要用力,但是仍可以在活动时轻松讲话的活动,像快走,跳舞,休闲游泳,打网球,做家务等都是不错的选择,而每周的累计活动时间需要在150分钟以上。 3. 走出去,多增加户外运动,保证充足的阳光照射,可促进维生素D的合成以及钙的吸收,预防骨质疏松. 隐形杀手—“大肚腩”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现在很多人看着四肢都很瘦,BMI也正常,但他们都顶着一个大肚腩,而这种现象在精神障碍患者里尤为普遍。那么“大肚腩”到底算不算肥胖呢? 对于男性而言,如果腰围≥90cm,女性是≥85cm,那就是另一种肥胖,腹型肥胖了。 如何控制住腰围的膨胀? 1. 控制进食量,还是那句话,别让摄入的能量超标,不要暴饮暴食、减少在外就餐、改变重口味的饮食习惯,可以多吃些富含膳食纤维的食物来增加饱腹感,从而减少高能量、高油脂食物的摄入。 2. 对于我们精神障碍的患者,由于疾病或者是药物副作用的原因,经常都会出现长时间卧床休息和久坐不动的情况。那么我们可以通过控制卧床、久坐的时间来降低“游泳圈”出现的几率,比如每小时起来活动一下。 3. 保持愉悦的心情,合理锻炼,规律作息。刚刚已经谈到了合理锻炼的建议。那么很多人又会问了,规律作息也和减肥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挺大。当深夜我们熟睡之际,大脑会分泌一种叫褪黑素的胺类激素。现在科学研究认为褪黑素不仅仅和抗衰老、助睡眠有关,也与肥胖有着密切的联系研究发现,棕色脂肪能够燃烧白色脂肪,而褪黑素可以更好地激活棕色脂肪,所以更好的睡眠,可以刺激更多地褪黑素分泌,从而达到“减肥”的目的。 最后,是终极大招 通过以上的方法,如果还是不能很好控制体重的增加,那么你就需要更加专业的指导了。这个时候寻求精神科医师以及营养科医师的帮助,将会是你最优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