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与功利主义结合所形成的价值观是医疗行为泛化并极致化。现代医疗的特点是精准的靶向,靶点从组织到细胞到病毒到DNA。致病因素导致的靶点从病因学的角度绝大部分是躯体长期发展的后果。快速的病灶处理只是部分的的改变解剖结构的行为,而疾病的病理生态依旧同前,甚至快速的病灶处理会破坏身体的整个生态结构。如快速的降压、降糖,快速的补液,高强度的杀菌杀毒。同样,快速的纠正各种内环境的混乱如水电解质、酸碱等,其实也是导致内环境的紊乱。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泛化一下,相对的时间、所有的诊断标准要以相对的看法去衡量,没有绝对的时空,更没有绝对的标准,有的只是个体化,要顺势而为。现代医疗是一个“快”的时代,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以求一劳永逸,不可否认,这是医疗的理想。而自然的法则应当以快对快,以慢对慢,如果以快对慢,不是折了刀,就是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如果回顾疾病本身,急性致病因素当急治,外伤、出血、血管急性闭塞,均当急救,时间就是器官,时间就是生命。回顾现在的主流疾病谱:血管病、肿瘤、心身疾病。致病因素已存在几十年,甚至一生,而且,病变范围远超现代医学认知的靶点,靶点可能在质子、夸克的层面。当图缓治,缓则治其本,缓则治其源。治疗一个血管病的内环境,你需要花数年,甚至数十年,作用也仅仅是在减缓的层次,药物只有一小部分作用,也许,生活方式远胜于药物。肿瘤的本质是变异的细胞数量超过了自身免疫的清除能力,药物清除肿瘤细胞的能力及其有限,药物的升级速度赶不上细胞的变异速度,这是自然的法则,是各种生态竞争生存的本能,是人类不会孤独的存在,没有胜者,只是谁把基因传的更久一点。心身疾病就更是个长期的问题,先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后有超级强大的社会文化,每一小步的快乐,都是艰辛的坚持。药物对内环境的调整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如果要深刻到基因层面更需要几十万年以上的进化,同时还需要谦卑的敬着天,你所做的改变必须是在自然的法则之下,科学能做的是无限的去接近神。有时,还是慢点好,让自己慢慢的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