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视频是由专业说明论文引用率的app“论论”义务为我总结的,需要足够引用数才可以被“总结”。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出诊时间】每周四下午(神经外科专家门诊)每周三上午(神经外科特需门诊)
前些天,因为要拓展我的一个真实世界研究的病例收集,我联系了许久未谋面的潘伟生教授(WaiSangPoon)。潘教授是原香港中文大学威尔斯亲王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还是香港外科学院院士。由于他接受的完全英式教育,又是杰出神经外科医生,因此,他的国际交流频繁而密切,在国际神经外科界上享有很高地位,他曾经被提名担任WFNS的神经外科学会主席,但他自己推辞不干,说是要把更多时间留给病人和科研。他是对大陆神经外科非常友好和总是给予真诚帮助的港人教授中的教授,我们都非常尊敬他。潘教授早在2014年,就开始帮助我和建宁教授做临床研究,我们2018年那篇在国际知名期刊发表的关于阿托伐他汀钙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的临床研究论著的发表,就有他的贡献。他在我们提出阿托伐他汀钙治疗作用后,指导他的学生发表了关于慢性硬膜下血肿术后应用阿托伐他汀钙可以有效减少术后复发的论著,有力支持了我们的研究。我个人去香港短暂开会以及我的公子到香港短暂学访,他都专门安排关照,让我很感动。2018年我们启动他汀加地塞米松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的临床研究后,他于2019年左右启动了在香港和东南亚进行的阿托伐他汀钙与安慰剂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的真实世界研究,我帮助他制作安慰剂。记得当时因为大陆和香港的单位间支付问题,我们在天津找的安慰剂生产无法如期产出产品,我做了一些协调工作最终促成该事。因此,我们的联系变得更多。也因此,我们见面时就会聊他汀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今年年初,在大陆某次大会上遇到了潘教授。他笑着说,他那个原本希望在香港和东南亚实施的慢性硬膜下血肿他汀治疗研究无法进行,因为病人自己服用他汀的太多了,变得无法入组。他说这也正说明他汀的作用,好在他的数据还是可以用的,也在准备发表中。我这是第一次准确知道,阿托伐他汀钙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在香港已经“流行”。因此颇为宽慰。回到篇首,因为这次需要拓展病例的事,我们再次聊起该疗法。我抱怨现在只有大陆的医生在普遍接受该方案,西方国家的医生好像对此完全漠视,潘教授用英文宽慰我“Theyareawareofit”,并告诉我现在香港至少50%患者自己会自购他汀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潘教授真是我的海外知己。刘建民教授和毛颖教授最近发表在NEJM的著名论著中竟然有高达96.4%的试验组患者和97.0%的对照组患者应用了他汀。可见在参与该实验的31家三甲医院的神经外科中应用阿托伐他汀钙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已经成为常规,他汀的治疗得到了我国绝大部分神经外科医生,包括香港医生的认可。这是我和建宁教授,以及如潘教授这样的海内外知名同道们的共同成功。但是,我还需要真实世界的证据来支持我的研究。因为,我曾经遇到海外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他们的主管医生大多对这个疗法持有偏见,国内至今还有医生不认识这个疗法,或者虽然认识,但不相信它是有效的。 回顾自己以他汀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过程:在2014年之前,我治疗患者主要是单药应用辉瑞公司的立普妥,2014年以后因为发现单用他汀治疗确实有部分患者效果不佳,因此,又从文献中挖掘新疗法,以历史最悠久的地塞米松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为基础,探索如何改变成他汀加地塞米松治疗,果断降低了地塞米松的剂量,使它变得安全,于2020年指导年轻医生发表了第一篇概念验证研究来证实该疗法,进一步提高了疗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单用他汀就治愈的患者都散落在各个医院,我自己在门诊遇到的这类对他汀较为敏感的患者较少。这类患者较少来我门诊的原因可能是来找我的患者多数是术后复发已经服用他汀或者在其他医生那里接受过他汀治疗无效的患者。至于那些少数通过自服他汀就治愈的患者,他也没有必要再来我这里诊疗。但是,12月5日门诊,我竟然一次就见到3例单用他汀就显示出巨大疗效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我还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会儿。那种心情,就像是小时候从大人那里领了任务去刚刚收割完的麦田里捡麦穗,虽然知道肯定会捡到一些,却突然意外发现一支硕大的躺在那里让我捡到一样……患者病例病例1是C先生,今年49岁,没有任何外伤,明确10月初有一次用力抬东西后眩晕感历史。1周后他头疼头晕明显,到北京某医院就诊,确诊为慢性硬膜下血肿并接受了手术。11月26日复查确诊术后复发。医生建议他再做一次手术,他非常犹豫。多方咨询后,他的朋友向他推荐了我。我见他刀口处畸形愈合,头皮凹陷,知道他是疤痕体质,确实不适合再次开刀。药物治疗当然可行,但是,他的最近复查距离我门诊已经差不多半个月,因此建议他复查头磁共振。结果显示,他的血肿已经开始吸收。追问病史得知,他在10月接受手术后,医生给他用了阿托伐他汀钙(立普妥),我对比他两次影像给他看,确认血肿缩小,而且症状明显减轻。他十分激动。他是个至少1米八的堂堂西北汉子,却站起来连续给我鞠躬。说他因为近期失业,没有医保,这次看病花了很多钱,而我的治疗有望让他只花很少的钱就解决问题,非常感谢我。图1病例2是H先生,74岁。他在10月初发生严重外伤,诊断为脑挫裂伤,颅内积气,左侧硬膜下血肿。因意识尚可,北京某医院没有给他做手术,11月09日复查见血肿液化,但症状逐步加重,出现走路不稳、嗅觉异常和全身异常感觉。非常焦虑。家人陪他到我门诊,他话很少,是家人代叙。因为距离他最近检查的头CT已经接近1个月没有复查了,我说服他去做个头部磁共振。2小时后我看到片子(图2),高兴地恭喜他已经痊愈。我还告诉他和他的家人,脑外科已经无需治疗。追问病史,才得知,他也是在医生建议下自服阿托伐他汀钙,而且服用了43天。得知不必再治疗的消息后,他们开始简直不敢相信,当再次确认后,一家人高兴地带着患者离开,不说话的这位患者,临走时居然也笑着开口向我表达致谢了。图2病例3是Z女士,62岁,今年6月头部被硬物砸伤,然后就在当地医生建议下开始口服阿托伐他汀钙,但到10月底自觉头晕头闷,在当地确诊为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焦虑,由儿子陪着从几百里外的河北某地赶到北京找我求诊。同样是因为她的最后影像学资料距离门诊日太过久远,我建议她接受新的检查。快下班时拿到她的最新影像学检查结果,显示老人家的血肿已经大部消失、仅剩一点点残余(图3)。我告诉她,她可以吃药也可以不吃药,已经接近痊愈了。患者和她的儿子听了后也是一脸懵懂,确认后高兴不已,连连向我致谢,说他们也是慕名求诊到我门诊。图3我觉得12月5日的门诊能连续见到三位单药服用他汀的患者治疗显效,对我而言是十分少见的幸运。对患者而言,由于我消除他们及其家人的巨大焦虑,也节省了很多费用,受益非常明显。我们真正实现了医患双赢。慢性硬膜下血肿是一个常见病,但并非多发病。我因为研究这个疾病时间很长,被一些患者熟知或者检索到,然后辗转来找我治疗,也因此治好了大约千余例患者。但是,由于该病并非多发病,许多医生甚至患者并不知道我能如此简约地治疗这个疾病。这可能就是研究非多发病的必然结果。我今天早晨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那个餐厅的主食是方便面,我和多位教授一样,也选择了方便面,然后谈起了慢性硬膜下血肿。我非常有感触地说,您看大家都觉得方便面好吃,但是有谁记得方便面是谁发明的吗?他说他不知道。我告诉他是一位日本人发明的,名字我也忘记了。我接着说,这很正常,就像慢性硬膜下血肿他汀治疗,现在国人包括香港医生都在广泛使用了,但是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疗法是我和张建宁教授发明的。我还说,只要大家知道这个疗法是中国人发明的,我们就感到很欣慰。专家介绍 江荣才教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 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一)因多达90%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在我指导下均能获益,无论是术后复发者,还是对手术存在疑虑者,多愿意到我这里看看,也因此,我每周都能诊疗5~10个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迄今已经治疗超过1300多例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按理说我的治疗方案应该已经成型,每个患者的治疗都会变得简单。但是,患者的个体差异很大,每次门诊几乎都会遇到以前从未遇到的情况,我在一定程度上还得谨慎探索。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小儿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本人在读到大学时一度想弃医从事其他职业,命运发生改变是在实习的第一个夜班。当时天气很冷,一位肘关节脱臼的2岁小儿被他母亲抱到我们值班室,因胳膊不能活动一路哭泣,带教的骨科老师放手指导我操作,我在一瞬间感到他的骨关节咔嚓复位,那位刚才还在哭啼的小儿顿时活动如常,还露出笑容,那一刻让我突然觉得当医生的意义就是能够帮助别人,从此开始认真学医。也因此,2015年一位术后反复复发的小儿硬膜下血肿请我诊疗时,尽管我当时对小儿硬膜下血肿的诊疗经验几乎为零,但是家长从事医药专业,他们非常信任我,也因此,我有机会我放手一搏。经过大约2个月的努力,我用药物控制住了血肿的发展并最终成功治愈他。此后,不断有小儿患者找我诊疗,除去2位小儿明确无效,2位失访,其他大约40位患者全部治愈。最近我又先后治疗了4个儿童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其中1例失访,3例正在痊愈或者已经痊愈。(二)患儿小Z,11岁,因右侧颞叶有一个先天性的蛛网膜囊肿,一次突然的腹部受伤导致了他头痛头晕,头CT检查确诊慢性硬膜下血肿。家属非常着急,慕名进京求助,我采用他汀加激素加头颈淋巴按摩综合疗法治疗他,治疗从2024年8月24日开始,9月10日第一次复查,孩子症状缓解,但血肿似乎没有减少;家属有些着急,我安慰他们说,我的影像学知识告诉我,虽然血肿没有明显减少,但是磁共振的信号已经发生好的改变,血肿应该会很快开始吸收。他们欣然回去等待好消息,果然血肿一天天减少,到11月2日血肿体积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孩子的症状彻底消失(图1),孩子家属感恩不尽。图1患儿小Y,1岁零5个月。因接受一次右颞叶的动静脉畸形切除术,形成了慢性硬膜下血肿。年轻的父母焦急上网查获我的信息,寻求我的他汀加激素治疗。治疗约一个月复查,好像血肿不减少、反而有些增大。家属着急,我安慰他们这是一个自我吸收的过程,需要时间。他们非常信赖我,静等好消息。治疗约2个月时间后,我再次收到孩子的影像学资料(图2),发现血肿已经完全吸收,也因此非常高兴地向他的父母宣布了这个消息。孩子母亲在交流中感恩我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图2患者小Z令人同情。她今年4岁,在去年冬天的流感中不幸得了病毒性脑炎,原本智力超群的可爱女孩,逐步出现脑萎缩和继发性脑积水,做了脑室腹腔分流手术后,又因为脑顺应性差,出现了慢性硬膜下血肿,辗转全国多个大医院,无好的解决办法。抱着试试看的愿望,他们于2024年6月3日北上天津求诊,我对她施以他汀加激素加头颈淋巴按摩方案,20余天后血肿明显吸收,2024年8月1日复查头磁共振显示血肿基本吸收(图3)。图3阿托伐他汀钙的说明书中并无小儿的用药说明,但是有文献报道阿托伐他汀钙可以用于治疗先天性高脂血症的患儿,并且报道其用药剂量为5-10mg/天。但是并无个性化方案。我刚开始治疗时就是参照这个方案,同时还参照我们早期动物实验发现低剂量阿托伐他汀钙就能发挥良好促进血肿吸收的结果,我尝试用了2-5mg/天的剂量;而地塞米松的剂量则沿用我原来跟随恩师刘宗惠教授治疗颅咽管瘤术后低功患儿的经验,采用了半片~1片不等的剂量,使得患者的副作用达到最低,而受益最多,相关的成果曾经在2019年指导学生发表在Pharmacotherapy2019,39(7):783-789上。(三)实际上小儿患者对激素耐受普遍好于成人,只要剂量得当,短时使用并没有发现明显影响他成长的后遗症,其中我曾经治疗过的一例小儿颅咽管瘤,一直靠强的松维持,今年已经快30岁,除了性器不发育,其他无异于常人。但是他汀使用确实让人疑虑,有的患者用完他汀后,碱性磷酸酶可以高达正常值上百倍,孩子小脸蛋红扑扑的,但是饮食活动和智力都正常,保肝药无明显疗效。此时,要不要坚持就很考验医生。我先后请教过多位消化科同行,他们说基本没有小儿应用他汀治疗的经验,但认为碱性磷酸酶的升高很少见,可能与胆汁代谢有关,也可能跟发育相关。为此,我一般会让患儿停药,然后过一段时间再上药。有时家长看到孩子神经功能在进步,又没有变差的体征,就坚持用药,待血肿吸收停药后,无一例外都恢复了正常。治疗小儿,我通常会比治疗大人更早的停用他汀。我一直在观察一些一直在跟我联系的孩子,例如第一例接受他汀加激素治疗的患儿在接受我治疗时才1岁,到今天应该9岁了。孩子因为小脑发育迟缓常摔伤,一度被某些专家认为将来成长会有问题,我从孩子的行为举止以及闪亮的眼神判断,他智力行为不会有大问题,因此建议他的父母加倍注意防止他摔伤,把家里有角、突出的部位都包上软布,上学时杜绝一些可能发生冲撞的体育活动,孩子一路成长,当然他的父母付出了巨大代价。有时孩子母亲发来他成长的照片,可以看出,他成长得非常健康,我的非专业判断还算准确,而且我最高兴的是看到短期应用他汀没有影响到他的成(四)我在小儿硬膜下血肿治疗领域的探索很难去做RCT试验,不能肯定治疗有效就是我的药物治疗的结果。只是因为绝大部分儿童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到我这里治疗前已经是久经“医”验,均未得到缓解,是接受我的治疗后他的血肿吸收才明显加快,因此我才敢斗胆声称自己“治”好了他们,但说实在的,不像我用RCT证实他汀有利于促进血肿吸收那样,我的底气还是不足的,希望我帮助到更多患儿才是初衷。尽管如此,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我在儿童慢性硬膜下血肿这个领域的谨慎求索,真是得益于家长们的真诚信赖和厚爱。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300名,总治愈率约90%
由于工作变化,我8月份停了天津的门诊。不少患者找不到我很着急。但还是有患者通过不同途径找我求医成功。在我成功获得北京行医资格后,更有北京患者直接获益。由于床位紧张,有合适到天津治疗的患者,我就推荐他们到天津我的学生那里治疗,也获得了成功。在8月至今的这段时间,我先后在线下接诊了22例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线上接诊了28例慢硬患者,除了1例湖南长沙的患者咨询后在当地做了手术,1例北京患者入院第二天血肿增加急诊做了手术,其他患者只要按我规定时间随访的全部有效,且多例患者已经成功治愈。部分治愈患者得知自己治愈时完全是出乎他自己意料,因此格外激动;还有患者因为放射科医生的“非语文老师教的语文”引起了误解,我解释后完全释然,这些都给我平静的医疗生涯增添了足以让我久久回味的乐趣。患者X女士,今年64岁,头部受伤后1月后发现右侧硬膜下血肿,左侧肢体力量下降、行走也受到影响。她是北京房山人,她儿子非常着急,在北京多家医院辗转求医,疗效不明显,多家医院医生都建议她接受手术。她儿子不肯放弃,到处寻找可治愈他母亲的信息,结果于9月19日找到我门诊,我确定老人原来是一个亚急性硬膜下血肿,但9月18日已经成功转换为慢性硬膜下血肿,血肿量不算大,因此给予她阿托伐他汀钙加地塞米松的3周治疗方案。然后正赶上一个国庆长假,假后第一个上班日他再次求诊,结果显示血肿接近完全吸收(图1)。我确认他母亲已经没有症状与血肿变化相符,这个困扰了他母子整整一个多月的硬膜下血肿好像是瞬间消失了……这位儿子更是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从不费功夫”的出乎意料的感觉,连声向我道谢,连眼圈都红了。图1患者Q先生今年与我同岁,从西北某省会来。上回已经说到他是术后血肿复发,当地医生还期待这个血肿再增大一些后再给他手术。结果患者非常恐惧,辗转到北京求诊。针对他有股骨头坏死的基础病,我果断采取新的治疗方案给他治疗。10月9日我刚好到他所在省会讲学,又赶上他的复查日,因此联系他做了义务面诊,结果确认这个困扰他近2个月的血肿已经明显减少(图2),而患者并没有增加新的症状,为这种不能应用激素的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方案,医患皆欢。图2患者L先生今年才49岁,他的治疗可谓一波三折。他于今年3月慕名从北京来天津找我治疗,因血肿巨大,行走已经受到影响。他在北京相关医院治疗了1周左右,没有进展,而他对钻孔引流手术又很抵触,因此住院接受了我的他汀加激素治疗。从3月19日住院,到3月26日复查,他的症状明显缓解,也已经见到血肿减少(图3),因此,他充满信心回到北京继续服药治疗。我非常关注这个巨大血肿的中年患者,指示医生定期随访,结果5月6日复查结果显示,血肿反而增大了。从这次磁共振上看,他的血肿突然变得信号混杂,我推测他一定因其他因素导致再次出血了。果然,患者因为帮助他母亲搬动一个30公斤的物件导致突然头痛,影像学上显示了血肿的增大。图3他非常沮丧地再次来到天津找我帮助,说愿意再接受一个疗程的他汀加激素治疗,如果无效,也愿意接受手术治疗。我们在做好手术准备同时,给他实施第二轮他汀加地塞米松治疗,同样是一周后复查,看到血肿再次减少。他又充满信心出院了。然后他开始间断联系给他治疗的我的住院医生,而我因为工作变动,让他无处寻找我。10月17日,他终于找到我在北京的门诊,很忐忑地把影像学资料给我,然后看着我,问他的血肿怎么样了。当我告诉他他的血肿已经完全消失(图4),他再也无需吃药时,这个东北汉子似乎一下反应不过来了,接连问我两句,真的好了?再也不用吃药了?被血肿反复折腾快8个月,一度以为无望却一朝治愈,这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情让他顿时红了眼圈,他对着我郑重鞠了三个躬,然后轻快离开诊室。图4患者L先生今年才42岁,平时爱喝两口,因为喝多了不小心头部受伤,3个月后头痛,这才发现右侧硬膜下血肿,血肿体积可以算是巨大。他在当地省会一家著名医院神经外科治疗,毫无意外,这样的血肿神经外科医生通常都要给他做手术。可他除了头痛,其他症状几乎没有,于是自己在线上找到我,又于8月18日亲自赶到北京找我治疗。我觉得他特别适合在他汀加地塞米松治疗之外增加头颈淋巴按摩治疗,因此,我推荐他去天津找我学生,因为我与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影像科合作,为这类患者提供2次免费的磁共振检查。L先生有点焦虑,很担心自己好不了;但对我非常信赖,立即从北京赶赴天津,找我学生去了。我密切关注他的每次复查。结果,惊奇发现仅仅治疗2周,他的血肿已经明显缩小。可是,他的转氨酶却是正常值的8倍左右。显然,他已经不合适接受他汀治疗。我立即电话告知他需要口服保肝药,同时启动了备用方案,过2周后再次随访,结果发现他的血肿继续减少,转氨酶也在不断转向正常,他充满了信心。今天,是我们约好的第三次复查时间,他一早就给我发来愁绪满肠的信息,说这次影像学报告显示血肿吸收不好,他正往医院去取胶片,然后发给我看看,他已不知如何是好。我查看该著名医院的影像学报告,写的是“原2024-09-17MRI(2881603)所示左侧额顶颞部硬膜下血肿,此次吸收未见显示,请结合临床协诊”。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医生想表达的应该是“左侧额顶颞部硬膜下血肿,此次吸收,未见显示”这种“非语文老师教出来的语文”,在表达上极其模棱两可,也让患者徒增了许多忧愁。看来我们医生还是要增强一下语文修养。而我因为熟悉这样的“医生语言”,在还没有看到胶片时,就果断告诉他,他的血肿应该是完全吸收了,不必担心。由于患者与我多次交流,已经熟稔血肿辨别,他拿到胶片后第一句话就是“江医生你太神了”,果然,他的血肿已经完全吸收(图5)。图5我觉得他当时的心情一定是“众里寻治愈千百度,蓦然回首,那血肿吸收已在灯火阑珊处”。这也是我今年以来疗效最好,血肿吸收最快的患者之一。另外,他的肝功能复查也已几乎完全正常,他的治疗圆满结束。他非常感激我的帮助,让他避免手术风险、节约了治疗费用,当了解到他已经可以正常生活时,就要我兑现当初承诺跟他喝酒的诺言。实际上,我当时是为了让他遵从医嘱,怕他喝烈性酒导致凝血异常(只是经验,却没有酒与凝血异常相关的直接证据),因此让他暂时戒酒,等他治愈后我跟他喝……看到如此巨大血肿在我治疗下无创而愈,我的喜悦并不亚于患者本人,我越发坚信,对于这样一种疾病,我的道路是正确的,绝大多数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可能并不需要手术治疗。坦诚地说,我在微信朋友圈中公布的患者故事只是我成功治愈的千余例慢性硬膜下血肿中的少数典型,还有更多患者故事等待我有时间再整理汇报给大家。而近3年来,我每次参加神经外科大型学术会议,都有不同的神经外科医生,甚至神经外科名家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他用我的方案治愈了n个患者;还有年轻神经外科医生跑来告诉我,他们主任现在常规给每个术后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口服阿托伐他汀钙了……我对无条件信赖我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满怀感情,对于全国同道的鼓励和帮助充满感恩,但却也一度犹豫我尽力推广无创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会不会陷入”犹有报恩方寸在,不知通塞竟何如”的境地……只是看到我的患者恢复得这么好,我还是忍不住希望更多的患者能从我的治疗方案中获益,避免不必要的手术和折腾。至少,我要首先让京津两地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更多受益。专家介绍江荣才 教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300名,总治愈率约90
前几天,我接收到了一位患者几乎痊愈的复查头CT影像。他就是那位我曾经在9月公众号中科普过的术后精神兴奋被误诊为意识障碍,从而进入ICU,被气管插管、上呼吸机的71岁老者,我仅仅用了不到3个月,让他几乎完全恢复正常(图1)。其实,在这位老先生所在的城市,我还曾成功治愈一位走着去医院、手术后却一度被认为不能苏醒的73岁女性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是我的帮助让她的术后残余血肿完全消失,而且在众多专家都认为她再也不能苏醒的前提下,我通过临床症状体征判断患者一定能苏醒,然后采取简单的右正中电刺激和康复疗法让患者完全苏醒。我曾经在公众号中科普过她的慢性硬膜下血肿的治疗,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公众,这位患者今年8月份已经完全苏醒且生活基本自理。可以说,慢性硬膜下血肿钻孔引流手术对他们的伤害,患者或许因为疾病而遗忘,但会让这两家人终身难忘。从今年3月份以来,外地投奔我或者紧急呼唤我去会诊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术后失败或者治疗无进展的患者至少有10几个,我也因此成为该疾病当之无愧的“救火队员”。其中有几位患者让我印象尤为深刻。例如,H先生,今年36岁,帅气阳光,事业有成。因磕碰头部不幸患了左侧硬膜下血肿。当地省城最大的神经外科医生为他做了钻孔引流术。但是术后患者血肿没有完全消失,且间断发作头晕,从坐位站起或者稍有动作就更明显。有医生分析他的病情,告知他这点血肿不至于头晕,头晕应该是耳石症引起。当地医生也参照我们的治疗方案让他口服阿托伐他汀钙治疗,又建议他去耳鼻喉科做耳石症纠正,折腾了3个多月,他的症状一点都没有好转,血肿牢牢地占据在他的左侧额叶不大不小,他几乎陷入抑郁。2024年7月15日,他在一位北京著名神经外科教授推荐下从南方来找我,我第一时间否定了他有耳石症,确定他的头晕就是这个残余血肿引起。然后给予他汀加激素加头颈淋巴按摩疗法,治疗1周出院时复查即已经见到血肿缩小,但头晕减轻并不明显。也因此他仍然忧心忡忡,问我自己到底能否治愈?我反复安慰他,一定会治愈。在接下来漫长的等待药物发挥作用时间中,他间断联系我,说脸上起疹子了,体重增加了,头晕减轻,却仍然没有消失。我感知到他的忧郁,鼓励他,血肿变得越来越小,症状越来越轻,而这些副作用是我们预知的药物副作用,一定会随着停药而完全消失,他的信心逐步增强。9月23日,他突然主动联系我告诉我好消息,说当地医生复查时已经告诉他,他的血肿完全消失了(图2),他的头晕症状也完全消失了。他热情邀请我到他所在城市过国庆节,一定要好好招待我。我因为忙碌,肯定爽约。但年轻患者的治愈还是让我颇感欣慰,年轻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是最容易焦虑的一个群体从这例患者治疗经过我体验到,我不能预知他的手术有没有必要,但是我可以预知,如果术前就他遇到我,我一定会告知他这个疾病还有不手术的疗法。我不知道谁给他诊断为耳石症,但我肯定不会这样诊断。我学习临床医学时,高明的老师们就告知我,疾病的诊断多数情况下要坚持一元论,不要轻易地使用二元论,也就是要尽量考虑是一种疾病引起的症状,而不要轻易地在原有疾病基础上加入另外一种疾病来解释新发的症状。而且不要用少见的疾病来解释常见的症状。耳石症罕见发生于年轻人,他又有明确的未治愈血肿,不能血肿之外的诊断思维来治疗患者。9月19日我在门诊遇到另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患者。该患者从西北某省会飞抵北京找我,看上去并不像得了脑内血肿的患者。他今年55岁,没有明确原因出现硬膜下血肿,8月16日左右在当地最大的医院做了钻孔引流手术,术后也确认血肿没有完全消失。当地医院的医生告知他,虽然血肿没有消失,但是,血肿体积很小。建议他养一养,让血肿长大一点再手术不迟。我哑然失笑。对于皮肤疖肿,在疖肿很硬,还未软化时,我们常常建议患者局部消毒外加红外线照射以帮助疖肿软化,等待软化后再切开引流。但对于颅内血肿,即使是小的血肿,等待血肿“长大”再处理的方法实在是太过奇葩,何况患者的术后残余血肿实际也不小,至少有20ml左右(图3)。患者当然也接受不了医生的这个“等待”疗法,因此他千里迢迢赶到北京来找我治疗。他在年轻时因为病毒性脑炎接受大剂量激素冲击治疗,残余了2°股骨头坏死。因此他的治疗又不同于一般患者。我给了他一个药物治疗方案,希望他能够在我指导下治愈。患者告诉我,他家人帮助他查了很多我的宣传资料,看到很多患者在我治疗下治愈,他相信他也一定会得到治愈,自信满满地离开了。结语实际上,近15年来,超过1200多位不愿意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或者通过“好大夫”或者通过“小荷医生”网站或者亲自到天津北京来找我治疗,我仅仅用药物就治愈了他们当中90%以上的患者,只有不到10%的患者不得已接受手术。尽管只有少数患者接受了手术治疗且绝大多数获得治愈,但是,这些极少数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我仔细观察,他们在围手术期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手术相关并发症,如发热,谵妄,一例患者还发生了癫痫大发作……有的患者的并发症还相当严重。因此,我更愿意让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首先尝试药物治疗,我以“防火队员”的角色,让患者的潜在火灾达到“灭火”于未燃阶段。至于其他医生治疗失败转而求助我的患者,我的角色就是“救火队员”了。好在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义务推广我的治疗方案,越来越多的医生接受我的治疗方案,我希望终有一天,我无需再做“救火队员”。声明最后郑重声明,本人已经正式调任国家神经医学中心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宣武医院神经外科,因工作调动,给全国慕名找我求诊的患者,尤其是我的家乡(我于1993年开始,先后在天津北京学习工作近30年)天津的患者造成了不便,本人深感歉意。本人目前于每周四下午13:00-17:00在宣武医院门诊三楼神经外科坐诊,闲暇时在好大夫和小荷医生上为患者服务,欢迎国内外患者找我诊疗,我一定竭诚为患者服务。天津患者来京求诊,如果是新患者,我承诺无条件给予加号诊疗。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要“刚好”前天门诊,一位面部异常感觉20年的患者找我诊疗,说是慕名而来。我从来没有治疗这种明显是心理疾病的经验,因此很纳闷。患者说是她的一位亲戚坚持让她来的,说她的亲戚因为一种脑出血,辗转多家知名医院就诊均没有治好,仅仅服用我的药2周,她的血肿就少了一半。现在已经快好了,说她的亲戚说我是神医,肯定能治好其他医生治不好的病。我顿时想起那位84岁的慢性硬膜下血肿老大娘,因为轻微头部外伤导致硬膜下血肿,先后辗转了2家知名医院,一直在吃药,医生还给了很多“生活禁忌”,结果血肿没有消退,反而有增加趋势,到我门诊时已经不能正常行走。第一次面诊,老人寡言少语,可以看出心中压力很大。但我看了她的资料和简单体检后,觉得我应该有把握治好她,老人知道后欣慰地笑了。陪同来的她的儿子大声告诉我,是西安一位亲戚让他们来找我的,说只有我能治好他妈妈的病。2周后她的血肿明显减少,老人再诊笑容满面、精神状态很好。我确定老人血肿显著减少后,嘱咐老人可以1个月后再回来找我,结果才刚过1周,老人的儿子又带着新复查的CT来找我,说他妈妈已经可以自己逛街,他也准备去云南休假了,千恩万谢我救了她母亲。果然,再次才治疗3周,他妈妈的血肿已经又小了一半(图1);图1这才有了前面他推荐的亲戚找我看心理疾病的故事。实际上这位大娘前面的药物治疗太过复杂,而我的治疗非常简洁还有效。我只是擅长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不是神医。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我觉得“刚好”才是恰当的。今年8月底我去外地会诊的一例巨大硬膜下血肿引流术后患者。老人家71岁,术后精神症状明显,不配合治疗,复查CT,见血肿又几乎恢复到原来的大小。于是转到当地更大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担心躁动引起血肿进一步增大,给予镇痛镇静,插尿管,然后发现血氧不理想,又进行气管插管、直接上了呼吸机。很快诱发轻微肺感染、下肢静脉血栓……我仔细诊察患者,发现他实际上有意识,于是调整医嘱为他汀加激素治疗,另外,指导一位年轻医生给他做头颈淋巴按摩,再给予适度的抗精神兴奋类药物,要求尽快停呼吸机,拔气管插管,让患者转到普通病房。结果,患者的精神状态很快恢复,除了认知功能障碍还明显外,并无躁动不安,转出到普通病房后,老人很快可以坐床上吃饭,7天后复查CT见血肿明显减少(图2);医患都建立了强大信心。图2我再指导他用药控制血栓,不到2周,老人已经出院,可以下地行走,他的恢复步步如我预期。原因并非我高明,而是因为我见过类似患者,了解手术医生实际上本意是希望通过钻孔引流尽可能清除所有血肿,又有国际大型临床研究在NEJM发表文章,认为血肿腔冲洗比不冲洗效果更好,为此,术者就不惜耗费时间精力用生理盐水拼命冲洗血肿腔内。而患者的血肿形成不久,血肿腔脏层实际就是菲薄的蛛网膜,很容易被突破,结果冲洗就导致了少量蛛网膜下腔出血。这种出血可能CT复查看不到,但如果腰穿就能证实。正是这种蛛网膜下腔出血导致了患者强烈的精神症状。我查看患者时,摸他的脖子僵硬,立即就知道发生了蛛网膜突破,这才调整镇痛镇静为主的治疗为抗精神兴奋治疗,从而迅速将他的劣势扭转。近日我收到一例我曾于今年2月底会诊的93岁老人的慢性硬膜下血肿复查CT片。老人家因轻微磕碰得了慢性硬膜下血肿。我去会诊时他已经做了双侧血肿引流,也因为这手术,意识下降,基本不能言语,但血肿仍然存在。我采用了阿托伐他汀钙加地塞米松联合头颈淋巴按摩的方式给他治疗,但是,因为有肺炎,出于对于安全考虑,这种含激素的方案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我也指导他们试用维生素D,病程拉得较长。间断地跟当地医生同行联系,获悉老人状况逐步好转。这次复查前,确认老人的精神状态、认知能力已经基本恢复到发生硬膜下血肿前,CT显示尽管血肿没有完全消失,但较前大幅减少,中线已经回归正常(图3)。图3我跟当地医生建议不必再干预,老人家的血肿让它残余吧,对于这种超老年(90岁以上)老人,我们应该“宽容”血肿的存在,只要他症状消失就可以。大概在2015年,因为观察到一位在我这里仅住院3天,出院后持续服药的91岁老大娘的血肿并没有吸收,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症状,还自己拾柴火做饭吃,随访7年都是这种状况,因此,就提出了病人如果血肿稳定,又没有症状,就完全可以不必治疗的观点。2023年疫情防控结束之际,我去某著名医院会诊一位95岁的同样的超老年硬膜下血肿患者,用我的他汀加激素治疗促进他的血肿迅速减少、症状也随之缓解,家属当初急吼吼地从美国回来,以为要办后事了,但是发现老人家越来越好,复查结果显示血肿也快要消失,大为惊喜。只是再过4个月左右,仍然有少量残余血肿不吸收(图4)。家属有点焦虑,我劝说她适可而止是最好的,老人家后来恢复良好。图4近日,我的大型综述和META分析论述在知名期刊《Burns&Trauma》发表(图5);提示他汀加激素疗法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可以预防术后复发,也可以直接治疗硬膜下血肿。在这个基础上,我建议如果血肿太大需要手术,就围手术期应用短期他汀加激素疗法,然后尽量做骚扰小的硬通道锥孔引流术;如果冲洗硬膜下腔,务必要轻柔,不能突破脏层;如果置管引流,引流管深度要合适,不能插到脑组织中;也不必长程引流,因为一旦引流管压迫到重要血管,时程长了容易脑水肿。这些建议都来自我的治疗经验,希望可以逐步被接受。我从来认为,我们治疗的是病人,不是血肿。尤其对于老年患者,只要没有症状,就是刚好。图5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宣武医院教授,主任医师,博导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作为医生,经常遇到难治性疾病,有的是我们至今还没有办法治愈的,有的是我们治疗的医生还没有掌握好治愈的方法……我也经常对一些难治性疾病措手无策,最多只能安慰患者。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药物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总是成功的多,失败的少,也因此被很多患者感恩。实际上,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在感恩我的患者,是他们经历的苦难帮助我成长。Z先生应该是我遇到的最难治愈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之一。老先生80岁,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没有外伤)突然语言含混、右侧肢体无力、不能行走,于2023年5月在其他医院确诊为左侧慢性硬膜下血肿,血肿巨大。其他医院的医生按照我的方法给予他阿托伐他汀钙加激素治疗。2023年6月他到我门诊复查,我发现他的血肿较5月有所吸收,但是体积仍然巨大,于是,拟以他汀加激素进一步治疗他,加速血肿吸收,便收他住院治疗。但是,2023年6月27日发现他的血肿并没有减少,症状反而有所加重,遂急诊实施钻孔引流手术治疗。术后不到20天,患者再次出现右侧肢体力弱、言语不清,不得已再次收住院进行他汀加激素加头颈淋巴按摩的冲击治疗,症状缓解,先后复查过2次,血肿好像在少量吸收(图1),于是再次出院。图1正当我庆幸老先生度过一劫时,2023年8月24日他的病情再次加重,急诊入院。由于他本身就有点焦虑,又高龄,坚决拒绝再次手术。我再次用他汀加激素加头颈淋巴按摩再加我自己独立发现、可能有治疗作用的维生素D治疗他近2周,还是无效。不得已,只能劝说老人家尝试一下硬脑膜中动脉的栓塞术。2023年9月14日,家人克服重重困难、安抚老先生让他接受了左侧硬脑膜中动脉栓塞术,术后患者症状明显缓解,2023年9月21日为术后1周,复查CT肉眼可见血肿吸收,我非常欣慰,老人也高兴地出院回家。但是,2023年11月29日复查,血肿体积变得跟术前一样,只是症状没有加重。我非常沮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患者家属交待治疗结果。想不到老人家和家属非常开通,说不要紧,反正症状减轻了,相信我的治疗,他们继续口服立普妥和继续头颈淋巴按摩就可以了,让我非常感动。我搜肠刮肚地开动脑筋想如何才能帮助老人家:已经用过维生素D了,血管紧张素转换酶II抑制剂有报道无效,还可以用的是止血芳酸吗?可是这个药也没有被证实有效,反而有学者警告它可能加重老年人的血栓风险……无奈之下,我只能明确地跟患者及家属交代,目前我能想到可以再试试的只有另外一种药,它基本没有副作用,从机制上可能有效,只是我确实没有经验。家属说,我说什么他们都信,开了一剂药,高高兴兴地回去了。我一直牵挂着这位老人家。2024年春节刚过,老人家再次复查,结果血肿还是没有明显变化。我坚持让他继续口服他汀加另外一种初试药再加头颈淋巴按摩。前天,我突然接到患者家属求助电话,她非常着急。说她本来是要去门诊复查的,但突然发现找不到我的门诊了,只能到处求助,又发现自己偶然之间得到我的电话,自己是医务工作者,知道医生忙碌,不敢轻易给我打电话,但实在无奈,只好打电话求助,问如何才能得到我的帮助。我并没有能够预测老先生血肿会像其他多数患者一样顺利吸收,并且对这位家属抱歉我关闭了我在天津的门诊,但家属却表达了对我的理解,高兴又联系上了我,说她父亲非常信赖我,我怎么治疗都可以,只是要我继续指导他。好在我虽然不在天津开门诊了,我还培养了好几位得意门生继续在天津兢兢业业地为患者服务,我安慰她我会托付我的学生来帮助她。8月3日,我的学生很高兴地传来信息,告诉我老先生来门诊复查时精神焕发、血肿也明显减少了(图2)。图2这是我接诊老人家长达1年2个月来第1次得知他的症状没有再次加重、再一次看到药物治疗促进了他的血肿吸收,我十分高兴,并在第一时间将我分析比较的老人家的影像结果传给了家属和我的学生,让他们共享我的快乐。我还感谢了他的家属,因为正是许多像Z老先生这样的患者,他们对我信赖、包括他们的艰难治疗都让我在挫折中成长。实际上,这位老年患者的血肿减少和症状缓解(还没有治愈)的具体原因并不清楚。他的几次病情加重可能跟用力、疲劳或其他因素有关,他的这次血肿明显减少也可能是他汀加头颈淋巴按摩的疗效,也可能是他汀加上另外一种药的功效……没有足够病例积累,没有做临床对照研究之前,我无法确定结论。但我还是感到高兴,因为治疗效果这么不好的患者,在医患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有了进步,“坚持就是胜利”在疾病治疗中绝非废话。让我更高兴的是,昨天,我尊敬的神经外科传奇教授、中国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分会前任主任委员凌锋主任亲自告诉我,她采用了我的方案治好了一位她的名人好友,她表扬我救了很多人,勉励我要坚持总结、深入研究……而上个月,我尊敬的中华神经外科学分会的前任主任委员周定标教授推荐给我了一位他的老同事患者,采用我的方案治疗也几乎治愈了;周定标教授去年曾满怀深情地发短信给我,勉励我要把对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药物治疗研究坚持下去。我是在中华神经外科分会前任主任委员张建宁教授的引导下走到这条狭窄的小路上(慢性硬膜下血肿领域是神经外科的一个小课题),有这么多前辈和专家的支持信赖和指导,有我可爱的患者们的信赖,我将继续努力为患者提供高水平的诊疗服务。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导,海河医学学者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昨夜,有一外地朋友为了研发一个新型的脑氧监测仪来天津找我,我感念他与我多年的交谊,特备薄酒招待他,并感谢他2023年5月请我去他所在市里为他的同事岳父会诊,感恩他作为圈外人对我的医疗技术的认可。他非常感慨地对我说,他当初请我去会诊完全是因为看了我在朋友圈中发的关于慢性硬膜下血肿的故事,觉得我的为人不会骗人,肯定是有效才会这么宣传,因此毅然向他的同事推荐;同事觉得是天方夜谭,不肯相信;他又为我的信誉做了保证,这才请我过去的。我记得,我赶到那患者所在医院时,发现患者已经不能下地自主行走,左侧头颅的硬膜下血肿至少是120ml以上。他的主管主任对于我这种药物消除血肿的治疗非常狐疑,但出于礼貌和我的一些虚名,又不得不尽量为我介绍病情、为我记录医嘱,承诺一定按照我的医嘱治疗患者。随着14天、1个月和2个月的复查,患者血肿完全消失(图1)并且完全康复,这位主任发微信来告诉我,他已经成为我的粉丝。这位患者的家属也从此变得非常信赖我。这位朋友又非常感慨地对我说,为什么我这么好的治疗,没有得到很好推广?我告诉他凡是创新,要得到认可得有很长的时间,得有充分的证据。这个药这么便宜,形成复方又不符合新药研发的相关规定,没有公司愿意去开发它,只有靠我们自己一个中心的力量去推广,医院已经很支持,但是一家医院的支持,当然慢了。我然后还跟他分享了我一位脑卒中后偏瘫的患者朋友告诉我的不良“名医”骗他的段子:此邻近天津的某市“名医”,拥有很多粉丝,号称几副药就能治疗偏瘫患者,然后我这位一向要强、被肢体偏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朋友就叫家人开车过去求诊,从“名医”那儿拿了几副药回天津吃,几个月过去根本不管用;而这位患者朋友当时在正规医院还做着康复,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走几步路,想不到就医时从轮椅上下地走路这短短几秒钟的情形,被“名医”的机警的助手录了视频,然后再过几天,我这位朋友查到抖音上有他的视频,号称“名医”的偏方又治好了一位天津的患者……我告诉这位朋友,听了这个段子,我有时对自己的宣传工作也变得狐疑,感到有压力,怕遇到少数没有治好的患者会被人误解,怕自己也被人归为这位“名医”的同类,因此有一段时间没有宣传了。但是,我又觉得自己的工作做得踏实,不仅有临床,还有基础机制的研究,不宣传,就会有更多的患者被信息不对等而耽误。例如,我那天接到一个久未联系我的朋友的电话,紧急向我求助,说他朋友的父亲在南方某省会城市某医院因硬膜下血肿经历过局麻下钻孔引流加硬脑膜中动脉栓塞术,结果越治越差,现在已经不能下地,希望我能帮助他。我立即联系了患者,给予他指导。前天是治疗第10天,患者拍来复查照片,血肿已经减少一半(图2)。我还经常被邀请到各地去给一些急需的患者会诊。有几个患者或因为没有完全采纳我的方法,或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及时采纳我的治疗方式导致血肿吸收不佳,但是迄今为止,所有患者的症状都得到缓解,而血肿彻底消失的还是占了绝大部分。这不,7天前(7月3日)请我去会诊的某省会的一位长者的主管大夫,今天发来患者治疗才7天的影像学复查,血肿小了不少(图3)。负责接送我的是他们的一位科长,也是医生,他在路上诚恳地告诉我,当初这位患者开颅血肿术后复发时,他们不知如何处理,虽然曾从网络上查到我发表的文献,也问过当地神经外科医生要不要请我去会诊,但是当地的同行认为我的治疗不会有用,拒绝邀请;他说,要不是有一位当地参与会诊的顶级医院神经内科专家坚定不移地向他们领导推荐我,拿出她自己外婆被我治愈的例子说服他们,他们根本不信我的治疗会有用。我想,今天他们看了这个复查结果,应该知道天津江医生做的还是踏实的,他的治疗确实能够帮助患者。昨夜,我告别这位外地好友回家,他有些醉意,告诉我我的治疗是最棒的,再次表示很失望知道我的人太少了。我告诉他不要失望,尽管我的发明还没有被广泛认可,可能我有生之年都不会被广泛认可,但我因为发明了这个疗法,受到很多患者信赖,还有许多如那位神经内科专家一样善良的同行坚定地相信我,我很受用。这不,我开展的头颈淋巴按摩结合药物治疗临床研究,短短1个月已经有5位患者坚定入组,他们绝大多数血肿巨大,随访的结果是全部患者的症状都得到明显缓解,已经拿到的影像学证据显示,他们的血肿都有明显吸收……我希望有更多的患者从我的治疗方案中受益,也正在有更多的患者从全国各地到天津来找我,被我治愈……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导,海河医学学者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神经外科中心常务副主任,科副主任,NICU主任天津市131第一层次人才,天津市医学会神经重症分会首任主任委员,天津市医学会神经外科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我曾经到外地会诊过一位因慢性硬膜下血肿术后昏迷的患者,其昏迷原因是综合性的。我先是帮助当地医生解决了血肿问题,然后根据大娘的情况,判断她应该有希望苏醒。尽管好多医生都不相信她能苏醒,我却根据经验,相信自己判断正确,并积极行动。当地没有右正中刺激设备,我就向原来提供给我右正中神经刺激设备的一位公司朋友求助,从他那里为家属提供了备货,家属也在做百分努力,甚至一度想将患者从几千里外运来天津。我劝阻了家属,先实施右正中神经刺激以及其他辅助康复措施。眼看着患者一天天活份起来,但是却始终不睁眼,眼睛也不动,许多专家都判断她不可能醒了,将来永远是植物人了。但我从家属发给我的患者资料,从患者对语言的反应、不经意的自主动作判断,患者应该有希望能醒。并且我判断,她之所以不睁眼,跟她发生了脑干梗死且梗死位置距离中脑很近,导致动眼神经核受损有关。在近2个月的努力中,我始终看到患者在进步。虽然脑电图未显示患者的α波和β波成为主要波型,但我觉得比真正永久植物状态患者的脑电图波形要好,因此,还是鼓励患者家属努力促醒。患者家属今日发来视频(视频1)。我清晰看到患者已经可以按照亲属要求拍手,还有视频显示她可以自己喝水,发声口型能对应颜色“粉红”……我因此判断她已经完全苏醒,我跟家属一样兴高采烈。视频1我从2011年专职从事NICU工作以来,开始接触大量的昏迷患者,也深入了解了脑死亡、植物状态、昏迷促醒等知识。自2015年来我陆续在天津市的市外市内为几十例长期昏迷患者做过会诊和预后判断,也接收了几例外地认为已经不可能苏醒的患者并成功唤醒他们。总体来说,我对昏迷的判断多数情况下都是准确的。我的脑死亡判断经验是从多伦多大学StMichael医院AndrewBaker教授那里学习获得的,我曾亲自领会教授对脑死亡的判断以及呼吸诱发试验的指导;我的右正中神经刺激促醒知识来源于天坛医院脑外伤区高国一教授和上海仁济医院的江基尧教授。高教授和江教授团队第一个拿到了昏迷患者早期右正中电刺激有利于其苏醒的高水平证据,发表了高水平文章。我还经常向天坛医院促醒专科主任何江弘教授请教,学习他主笔的共识,交流昏迷和微小意识状态判断经验。向高手学习,向论著学习,让我逐步了解到慢性促醒手术的标准年龄已经从原先的50岁,提升到了65岁;促醒也不再局限于昏迷后28天,完全可以在患者病情平稳、去除严重影响生命的因素后早期进行促醒。我从来认为,我的主战场在NICU内,我的主要任务是判断哪些因素导致了患者昏迷不醒,分析这些因素是不是可逆,然后根据患者的临床症状体征、家庭经济社会情况给予患者尽可能准确的判断和力能所及的帮助。我特别依赖脑电图和磁共振影像,认为好的仪器设备可以帮助我们进行预后判断。我认为年龄很重要,但是是不是过了65岁就一定不能醒?我觉得要因人而异,这个患者就已经70多岁了。我是神经外科NICU医生,但是,我却在神经外科常见病慢性硬膜下血肿诊疗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自己实际上并不以促醒为主业,也肯定不能让已经陷入永久植物状态的患者苏醒。但我确实依靠自己的经验,帮助部分在NICU内的昏迷患者做了比较准确的预后分析,也指导过一些NICU内的昏迷患者成功进行后期促醒。我觉得神经外科NICU医生的责任和工作,除了救命,就是要尽量努力避免让NICU内的昏迷患者成为永久植物状态。专家介绍 江荣才教授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导,海河医学学者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神经外科中心常务副主任,科副主任,NICU主任天津市131第一层次人才,天津市医学会神经重症分会首任主任委员,天津市医学会神经外科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
我治疗的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越多,遇到的“怪”事就越多。同样是慢性硬膜下血肿,有人恢复奇快,有人恢复很慢。为什么同病不同命呢?是个体差异?还是其他原因?患者Z大娘Z大娘,今年70岁。她是4月21日因为左侧肢体乏力被家人送到我院急诊,确诊为右侧硬膜下血肿。老人家患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10余年,长期贫血、肝功能异常,此次发病后脸色蜡黄,急诊医生推荐她找我诊疗。4月22日我在门诊看到她时,她已经无法独立行走。紧急收入院,家属倾向于药物治疗。我们请相关内科同道会诊确定她可以使用他汀和激素,然后实施了他汀加激素治疗。仅仅3天,她精神状态大为好转,1周后复查,显示血肿已经减少,嘱她出院后注意事项后,老人被家人满是期许地接走。5月16日距离她出院接近3周,老人家走来我门诊随访,复查CT显示血肿已经几乎完全吸收(图1),只是化验显示转氨酶有点异常。我惊讶于她的快速恢复,嘱咐她停掉他汀和激素,补充了保肝药,老人一家兴高采烈地回家了。图1患者P女士P女士,56岁,确诊白血病后在血研所化疗,导致血小板仅1000/ml。由于她自己和家人都知道血液异常,因此平时特别小心,几乎总是卧床不动,不太有机会受伤。她突然头痛剧烈,很快确诊慢性硬膜下血肿,推测是长期便秘导致的腹压变化和颅压变化引起的硬膜下出血。她的主治医师是我朋友,参照我的治疗方案给患者他汀治疗,但4天后复查CT显示血肿增大。这位医生咨询我,我担心她是白血病脑病,但还是推荐他试试加上地塞米松治疗,如果是真血肿,应该会有效。约1周后,她的症状明显缓解,复查头CT显示血肿几乎消失,我庆幸她不是得了白血病脑病。然后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5月13日她和她年轻的儿子来门诊咨询她刚刚发生的蛛网膜下腔出血是否严重。我了解到此次少量蛛网膜下腔出血发生时机也似乎跟便秘相关,所幸复查CT显示蛛网膜下腔出血已明显消散,同时也证实我的治疗导致了硬膜下血肿完全吸收(图2)。我教她食疗改变便秘,母子俩非常宽慰地离开了门诊。图2患者F大爷显示神奇效果的还有F大爷,93岁,身体硬朗。他去年11月不小心轻微摔伤,1个月后右下肢乏力,查出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坚决拒绝手术,我收他住院接受药物治疗加头颈淋巴按摩,显示有效。1周后出院,继续他汀加激素治疗,患者右侧肢体乏力在好转,但似乎疗效缓慢。5月9日再次就诊我门诊,头CT检查显示他的血肿已经几乎治愈(图3)。陪他来的是他的3个六七十岁的儿子,听到好消息后,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声感谢我,匆匆陪着老人回家了。图3患者L先生尽管多数患者治愈,但也确实遇到难治的患者。L先生,52岁,轻微外伤后头痛,复查头CT发现右侧硬膜下血肿。患者没有经过规范治疗,反而跑去拔罐子,结果左侧肢体开始行走乏力,复查显示血肿增加了数倍,慌慌张张从吉林跑到我门诊来寻求药物治疗。3月18日我收他住院,经过1周治疗血肿有所减少。叮嘱他要遵守注意事项,他答应得很好,而且接近一个月就复查一次影像汇报给我,他的血肿也在继续减少。5月8日他突然联系我,说这次复查显示有新鲜出血,很着急。他的影像确实像是有了新鲜出血。我跟他联系,希望他就近手术治疗。结果他再次来我院住院治疗。我为他追加短期的他汀加激素治疗,1周后显示他的血肿又开始吸收(图4)。我后来才知道,他回家后没有严格遵守我拟的注意事项,有用力过度和锻炼过度,还搬了重物……问他是否愿意手术,他苦笑说,这次知道不遵守注意事项的厉害了,希望再次药物治疗,以观后效。我相信他如果严格遵守注意事项,一定会很快好转。图4思考我在思索为什么得了血液系统疾病的两位女士和那位超老年先生恢复得这么快,而这位中年男性恢复得不够理想。我想可能是免疫机制在发挥作用。那2位血液病患者显然因疾病本身和化疗都有严重的免疫缺陷,而慢性硬膜下血肿是一种炎性疾病,如果患者已经有了全身的免疫抑制,可能反而难以在血肿腔内形成剧烈的炎性反应,反而有利于血肿吸收?而这位超老年长寿明星,本身就有超老年的资本,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他可能有恰到好处的免疫力。那位受了波折的中年男士,正值壮年,是外伤导致血肿,本身有较为健全的免疫力,也因此,第一轮治疗显示他的血肿快速缩小;此次他的血肿再次增大与他用力过度导致再出血有关。看来免疫力在这里发挥了关键作用。弱的免疫力,对硬膜下血肿不是什么坏事?似乎上帝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为患者打开了另一扇窗?但是好的免疫力也应该可以促进血肿吸收?激素和他汀似乎对于一些特殊的患者、在特定的时间能发挥恰到好处的免疫调节作用,促进血肿吸收。这些患者还都接受了头颈淋巴按摩,是否这也调节了免疫呢?我不知道,我们后续将进一步去争取经费、深入研究。专家介绍江荣才教授二级教授,主任医师,博导,海河医学学者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神经外科中心常务副主任,科副主任,NICU主任天津市131第一层次人才,天津市医学会神经重症分会首任主任委员,天津市医学会神经外科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学分会委员、脑外伤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医师协会神经重症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国家创伤医学中心颅脑创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神经外科学创新与转化分会首任会长擅长复杂重型脑外伤、脑出血及慢性硬膜下血肿的诊疗。是他汀治疗硬膜下血肿的主要发明者,治疗慢性硬膜下血肿患者超1000名,总治愈率约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