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肺癌专家吴一龙:别让“带癌生存”害了你! 2017-08-31 觅健 肺癌康复圈 作为国内顶尖级的肺癌专家,广东省肺癌研究所所长吴一龙教授注意到很多患者被“与瘤共存”所困扰着,困扰的结果是该早治的没早治,该生存的没生存。 广东省人民医院副院长、广东省肺癌研究所所长吴一龙教授 1 带癌生存有条件 不可盲目做决断 在门诊中,很多患者一见到医生就说,我要“与瘤共存”、“带癌生活”,不用给我做手术!却不知这个“与瘤共存”概念是有条件的。 以肺癌为例,吴一龙教授说,如果是肺癌早期,非常适合手术和化疗,生活质量和生存时间都可以得到保障,根本就不用共存。可专家往往要费很多口舌,但依旧未能完全说服,一些患者因此失去最佳治疗机会。 吴一龙教授曾经遇到一位肺癌早期的地方官员患者,确诊后明确要求“与瘤共存”,好说歹说仍旧没有手术。两年后,患者再次就诊,已是晚期,已无手术价值。吴一龙说,也许当时他出于职场的忌讳没有治疗吧,咱们能理解,但从医学角度来讲,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个现象。 2 学习科学知识 消除癌症误区 吴一龙教授还说道,公众需要更多科学的防癌知识,消除对癌症认识的误区。确诊为癌症的患者,切勿盲目焦虑,积极接受规范治疗就可以使肿瘤成为“可控可治的慢性病”。 还是这个“与瘤共存”,在早期患者身上没有意义,但到了晚期癌症患者身上,就很重要了。吴一龙教授说,在门诊中还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有些患者已经是晚期甚至有转移了,在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带癌生存的情况下,仍坚持要手术……这样会是什么结果,大家可想而知。 3 结合自身情况 科学规范治疗 随着医学科技的发展,治疗肿瘤的方法也将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精准、有效!目前肺癌的治疗方法主要有四种:手术、放疗和化疗和靶向治疗;将来还会有免疫治疗,免疫治疗PD1已经被美国FDA批准用于实体瘤的治疗,也出现过许多成功的案例。癌症患者的未来还是无限可能的。 药物专家介绍,从治疗方式的选择来看,手术、放疗是局部治疗手段,适合早中期患者的治疗,而化疗对于晚期肿瘤患者的治疗至关重要。一般认为,化疗可使30%-40%的晚期患者疾病缓解,60%-70%的患者肿瘤生长得到控制,并缓解癌症引起的多种症状。 当肿瘤发展到晚期时,药物治疗是主要手段之一。规范化疗可帮助患者获得更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精准的靶向药治疗副作用小,对于有基因突变的肺癌患者来说治疗效果极佳;而新兴的免疫治疗也带给更多患者希望! 吴一龙教授说道:患者应当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结合医生的建议,进行规范化治疗,珍惜自己的身体。 小编温馨提示 抗癌路上,我们是一家!抗癌心态很重要,抗癌方式要选对,最重要的治疗方式,一定要科学规范治疗,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只有有一丝希望,坚决不放弃!加油吧,觅友们!
永正 | 病中“吟”原创 2017-08-17 于永正 小学语文教师杂志 谨以此文,献给敬爱的肖志坚主任、黄衍强院长、张利锋主任、潘秀英主任、曹江主任、张庆先生以及全国各地所有关心我的朋友、老师、弟子和学生们。 一 2014年3月3日,我因患血液病,住进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血液科28号病床。病房里共有四张床,拥挤,但整洁。28号床在最南头,靠洗手间,“方便”很方便。 一天,潘秀英主任查房,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四位患者中只有一位男的,多不方便哪。”然后对我说:“我给你调一个房间吧。” 邻床70岁的刘女士说:“我们没感到不方便,于老师不能走。” 其他两位女士(包括一位20多岁的姑娘)连同他们的陪护人也齐声说:“是呀,于老师不能走!” 尽管刘女士“威胁”要联名上书院方,“强烈”要求把我留下,但无济于事,潘主任还是把我调到了69号病床。这间病房里只有两张床位,我和先我一步的10岁小男孩成了病友。 后来才知道,潘主任从网上得知我是一个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特级教师,才把我调到这间稍为宽松的房间的。所谓“男女有别”云云,不过是个托词而已。 刘女士和其他几位病友多次到病房看我。我则把学生、老师们送来的鲜花转送给她们。刘女士爱花,高兴得不得了。 我,一个74岁的老头儿,满脸皱纹的老家伙,人缘倒不错。 经过几番反复检查,医生说我患的是什么血液病,很难确诊。潘主任建议我到天津血液病医院——中国最好的血液病医院——去看看。那里有全国顶级的血液病专家——肖志坚主任。我心里明白,连徐州的医生都拿不准,肯定凶多吉少。 二 事不宜迟。3月26日到了天津,27号,挂到了肖志坚主任的门诊号。那天,他没戴工作帽,也没戴口罩,看上去,最多五十岁吧,却早已蜚声全国。他儒雅,沉稳,持重;一边专注地听着我对病情的陈述,一边作些记录,偶尔询问一些他想知道的细节。最后,他语气平和地说:“先做个骨穿,我们要看到化验结果才能确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紧张。”4月3日,我住进了天津血液病医院。病房面积和徐州的一般大,但只安排三张病床,显得敞亮多了。我右边病床住的是河南来的59岁的刘教授,左边病床住的是天津蓟县的72岁的蒙师傅。刘教授儒雅,蒙师傅爽直。 我全身无力,虽说洗手间就在病房里,大小便仍感到吃力。一天,女儿为我买了一把夜壶——就是尿壶,人们讲斯文,便送给它一个“夜壶”的雅号。我高兴地对刘教授说:“世界上的发明有千千万,但有两项发明最伟大。” 刘教授饶有兴趣地问道:“哪两项?” 我说:“第一是夜壶。有了它,解小便——特别是夜里——就用不着下床了。” 刘教授哈哈大笑,连床都跟着咯吱咯吱乐。 “第二,”我接着说,“是洗衣机。以前,我特别怕洗床单、被罩,更怕洗蚊帐。那蚊帐躺在木盆里,像一堆猪肠子,拽都拽不动,老虎吃天——无从下手。现在好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往洗衣机里一放,一按开关,洗衣机就乖乖地转起来,只需四五十分钟,就洗好了,而且取出来就半干了。” 刘教授又笑。 有了夜壶,我晚上再也不下床“方便”了。白天,女护士进进出出的,我不大好意思,还是坚持着到洗手间去。 三 4月10号,检查结果出来了,我患的是淋巴T细胞白血病。此病易缓解,也易复发。开始家人还想瞒我。肖主任说:“老知识分子了,瞒什么?知道了,有利于配合治疗。”我一看要化疗,就明白了。我对家人说:“我的导师张庆先生得知自己患上白血病,对妻子说了九个字:不怕死,争取活,活得好。这九个字,也是今天我要说的。张庆老师先做了五次化疗,然后改用中药调理,如今10年过去了,张老师满面红光,身健体壮。西医伟大,中医神奇。一个用科学治病,一个用哲学治病,一个治‘病’,一个治‘人’,两者结合,相得益彰。在我们中国,除了有西医,还有中医呢!多么值得庆幸啊!在教学上,张老师是我的导师,在如何对待疾病、如何治疗上,也是我的导师。” 深圳的弟子赵志祥听说我患了白血病,在手机里破口大骂“老天不长眼”!我说:“苍天有眼啊!它很眷顾我,已让我健康、平安、顺利地走过了整整74个年头!大概上天看我太辛苦了,于是找了个理由,让我放慢脚步,休息休息。放心,师父会坦然以对,笑面人生。” 他说:“师父又给我上了一课!吉人天相,师父一定会战胜病魔,重返讲台!全国的老师需要您,千千万万的学生需要您!” 四 化疗期间,我每天早晨要服一种激素药,白色的药片上有一个大大的字母“P”,每次服12片。女儿倒好水,我一口就把12片药吞下肚,笑着对女儿说:“你老爸厉害吧,一口能吞掉12个‘P’!”我故意把“P”说得很重。连床位医生方大夫也被我逗乐了。光看字母,谁都不会笑,但一说出来,就可笑了,因为“P”和那个字同音。 从此,每天早晨我吃“P”的时候,家人都会哑然失笑。 笑比哭好啊! 五 第一次化疗,4月15日开始,5月15日结束,历时一个月,效果很好。用医生的话说叫“完全缓解”。何意?即骨髓和正常人一样了。而且化疗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肖主任查房时,右手抚摸着我的肩,笑着说:“看来,这药很对症,光明就在前头!”他右手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这力,一下子传遍了全身。于是乘胜追击,继续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化疗,到6月30号结束。这期间,每天早晨坚持吃“P”。 第三疗结束后,体重由入院时的70公斤,减到60公斤,腰疼腿疼,感到精疲力竭。再也不夸“体质”好了。头发几乎掉光。一照镜子,头顶上只有少数几根忠于我的白发尚傲然挺立,那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概,着实让我感动!有几根居然熬到出院,跟着我回到了徐州!但回家不久,还是相继“光荣”了。这是后话。 第二次化疗后,腰就疼;三次化疗后,腰疼得更厉害了,躺在床上翻身都困难,如若坐起来喝水,则更如上刀山下火海一般。乌鸦尚且知道把小石子衔到瓶子里,让水位升高,然后再去喝里边的水,我的智商难道不如乌鸦?我请老伴儿把杯子倒满水,放到我的枕边,再把吸管插进杯里,我歪着头用嘴吸。果然,一会儿便把一杯水喝光了。吸管延长了我的嘴!老伴用京剧《红灯记》中李玉和的口吻说:“天下事难不倒共产党员!”我刚想对老伴儿说“吸管是人类的第三伟大发明”,怕老伴儿投否决票,没说出口。 有几天发低烧,精神萎靡不振,嗜睡,京剧也不想听了。肖主任还是一只手按着我的肩,笑着说:“你以为化疗药是营养液?发烧、嗜睡、无力是正常反应,不要担心。”一句话,顿时让我有了精神。老伴儿说:“你不是说‘跟京剧一块活着’吗?我教你唱一段《西厢记》的‘只说是娘把诺言来践’吧!四评调,很好听的。”我立即答应了。先听张君秋的录音,然后爬喜马拉雅山似的,艰难地跟着老伴儿一句一句地学。只三天,居然能哼下来了。唱着唱着居然不发烧了。有一天,我一用气,竟唱出了旦角的亮音!我高兴地说:“看来化疗没把我的小嗓儿化坏!”我这一嗓子,似乎传到病房外医务人员的耳朵里(那时我早已住进了单人病房),一位姓郭的护士进来送药时,问我:“老先生,您是不是唱戏的?” 我问:“怎见得?” “你们天天听戏、唱戏,而且唱得那么好。” 我说:“我是小学老师,自幼喜欢京戏。你们天津是京剧之乡,当今出了一大批名角,像康万生、孟广禄、刘桂娟、李佩红、李宏、赵秀君、张克,都是闻名全国的大家!——你喜欢京剧?” 她说:“我父母喜欢京剧。” 可见,她不喜欢。她没正面回答我,显然是怕扫了我的兴。这么一“拐弯”,既不扫我的兴,还带有抚慰我的意思。可见她的语文学得不错,而且善解人意。 我把学唱戏的事打电话告诉了张庆老师。张老师说:“《空城计》里诸葛亮唱的一段‘我本是卧龙冈散淡的人’,我当年就是在医院里做化疗时学的。一唱,病痛就减轻,甚至逃遁了。” “是呀,”我说,“唱戏,一用气,二忘我,等于做气功啊!” 六 我在天津血液病医院住了四个月零三天。 第一个来探望我的是山东潍坊弟子李虹霞,她一共来津看望过我两次。天津的李卫东,上海的戴建荣,成都的余佳佳,杭州的张祖庆,北京的吉春亚、刘云艺,荆门的彭少菊,西安的史颖、李亚萍、孟琪、马国红,青岛的李伟等弟子也先后赶来天津看我。青岛的栾喜峰、上海的朱文君、濮阳的高照远等弟子托人捎来了慰问金。老友吴忠豪(上海)、支玉恒(威海)、陈先云(北京)、庞玉和(北京)、蔡欣梅(北京)、安京妹(北京)、王洪岩(徐州)也先后来津探视。我曾经工作过的徐州市大马路小学校长张艳(我的弟子)、孙荣平书记和卢海燕主任也来天津看过我。至于打电话发信息慰问祝福我的弟子、老师就难以计数了。杭州的弟子张芬英,几乎天天发信息祝我早日康复。成都的余佳佳常发来谜语、“脑筋急转弯”逗我开心。一次,她发来“世界上有南京、北京、东京,为什么没有西京?”我大脑“转”了两天才“转”出来:西京被唐僧取走了——西天取“京”嘛! 看望我最多的是天津老友、著名特级教师靳家彦和他夫人李瑾。他们夫妇二人不仅给我送来被褥、枕头、床单等生活用品(陪我的家人在医院附近租赁了一间房子,需自备生活用品),还隔三岔五地送来李瑾亲手做的菜,如鳜鱼之类以及天津名吃狗不理包子、大麻花等。 我老伴儿对我说:“看看,全国有多少人关爱你呀,他们给了你多少正能量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的,朋友的关爱给了我极大的慰藉和鼓舞。但,给我正能量最多的,是我的老伴儿、儿子和女儿。 开始,是儿子晚上在病房的陪床上(就是窄窄的折叠椅)陪我,后期是老伴儿陪我。我们每晚看完中央电视台4频道的“今日关注”,或11频道的京剧,关灯睡觉。老伴儿睡在我左边的“陪床”上,右手握着我的左手,轻轻哼着京剧,伴我入眠。 啊,少年夫妻,老来伴儿。 病中最好的伴儿——是老伴儿! 七 2014年8月7日出院。出院前,肖主任对我、老伴和女儿嘱咐了回家后要注意的事项,事无巨细,一一交代,真是语重心长。我心里只有“感激”,说出口的只有“感谢”。鼓楼区教研室主任、我的老同事刘春华和弟子王晓虹,几天前得知我要出院,非常高兴,打电话说,要为我接风。我说:“谢谢!但医生有交代,回家要少接触人,防止感染。再说,现在我无‘发’见人!”春华问:“你怎么无法见人呢?”我说:“头发掉光了,当然无‘发’见人喽!”春华说:“于主任还这么幽默!”我是前教研室主任,所以她依旧称呼我“主任”。 8月7号下午,我进家一看,窗明几净!博物架上的四大名螺一尘不染,还静静地待在那里;那“鹦鹉”(鹦鹉螺)仍旧把头扭向背部,深深地插进翅膀里,不肯抽出来与我搭话。 我高兴地对儿子说:“家里好干净,好温馨啊!” 儿子告诉我,刘春华和王晓虹两位老师,昨天不但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送来新鲜蔬菜、活鱼和鸡蛋。 我立即给二位拨了电话,向她们表示感谢。最后,我对她们说:“千年修得同船渡,风雨同舟便一家。中国有13亿人口,为什么偏偏我们几个碰到一起共事,而且处得这么好?——缘分啊!谢谢啊!” 爱,感动着我,激励着我。它所产生的能量,无坚不摧! 八 回到家第三天——8月10号,我便乘高铁来到山东淄博延强医院,请名中医黄衍强先生和张利锋主任诊治。 黄衍强院长也不过五十岁,慈眉善目,亲切慈祥,医术精湛,拯救了不少白血病患者以及其他癌症患者的生命,我的导师张庆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我简要地向他汇报了我的病情、治疗经过和结果,然后黄院长把脉、看舌苔,并询问了我生活、起居等方面的情况,尔后果断地说:“一,不必再化疗;二,用中药调理。”接着讲了他对白血病的认识,说得我心情舒畅,信心倍增。临走时,他风趣地说:“我们对病人也进行化疗。”我一怔。他接着说:“我们用的是说话的‘话’,不是化学的‘化’,是‘话疗’。”我说:“话疗太重要了,也确实有效,天津的肖志坚大夫不但能‘化疗’,也会进行‘话疗’。可惜不是每个医生都会‘话疗’的。有的医生说的话甚至能把病人吓死。” 回徐州后,我定期到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复查,每次把复查结果通过手机发给黄院长和张主任,他们再根据化验结果,并根据我的舌苔(手机拍照发过去)和我个人感觉开处方,然后再用手机发给我,让我们在当地医院抓药。将近两年,黄院长和张主任不知为我开了多少方子,这些处方都分文不取。我从二位医生身上进一步读懂了什么叫“医德高尚”。 我除了接受黄院长的“话疗”和药疗,还自我进行“戏疗”“锻炼疗”,天天和老伴儿一起听戏、唱戏,多数情况下,是老伴儿唱,我拉京胡伴奏。这叫“妇唱夫随”。世道变了,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她含辛茹苦地伺候我,我能不为她效劳吗?此外,我天天坚持在云龙湖边散步,循序渐进,由慢到快,由近及远。 以后,倘若我真的能像弟子志祥说的“重返讲台”,我一定会像黄院长、肖主任那样,真情地、贴心地、亲切地、推心置腹地与学生对话,善于对学生进行“话疗”。老师和医生一样,都得善于“话疗”,因为我们面对的都是人。早几年,曾听一位到法国进修过的医生朋友说,在法国,师范大学和医科大学的门槛很高,不但要严格考试,还要严格审查考生的品行。他们认为,医生是治病救人的,老师是塑造人的,一定要品学兼优。有道理啊! 九 天有不测风云。 2016年春节前,我的血液里查出了2%的幼稚细胞。这是从天津回来,时隔一年零八个月的首次发现。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陪我一起到医院的女儿落泪了。 淄博的黄院长、张主任立即调了药方,服了10副药之后,幼稚细胞不见了。可是,4月27日那天,血液中又查出了2%的幼稚细胞。4月30号做“骨穿”,骨髓里的幼稚细胞竟高达51%,显示白血病复发。 我平静地对我的家人重复了张庆先生说的话:“不怕死,争取活,活得好!” 女儿成熟多了,没落泪(至少在我面前)。 两年来,我留下了自己的脚印,写了十几篇短文,为弟子孙殿镔、朋友何伟俊的书,写了序言,写了一篇六千多字的长文——《我的小学老师》。这些文章分别发表在《人民教育》《小学语文教学》《小学教学》《小学语文教师》《小学语文教学通讯》等杂志上。不忘语文,难忘语文,真可谓“矢志不渝”!我为自己的日子过得充实而欣慰。我最满意的是发表在2016年第6期《人民教育》上的《我的小学老师》。那篇六千多字的文章我是怀着深深的敬意、感激与怀念写我的小学老师的。我想,一定趁我还有记忆、能动笔的时候,写写我的小学老师,一定让文字把敬爱的老师化为永恒。有文字在,我的老师就在。否则,我将愧对老师,成为永远的遗憾。孔子死后,他的学生子贡能约请同学一起把孔子的言论整理出一本《论语》,我难道连一篇文章写不出来吗? 我手捧2016年第6期《人民教育》,读完编辑在《我的小学老师》前边加的按语,欣慰的泪珠夺眶而出。冥冥中,我仿佛看见我的老师们,眼中也含着欣慰的泪花凝视着我。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医生说,一年零八个月没复发,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证明中药还是有疗效的。但,现在一切归零。 当天——4月30号,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自我“话疗”的话: “早晨,当我睁开眼睛,证明我还活着的时候,一定规划一下怎样过好这一天,哪怕只有这一天。” 十 2016年5月7日,我“二进宫”(不算住院做白内障手术)——又住进了徐州医科大学附院的血液科66号病床,还是两年多前住的那间,只是病床号不一样了。 女儿专门到天津,请肖志坚大夫拿出治疗方案。但化疗只进行到一半,我便高烧不止,化疗无法进行。骨穿检查结果显示,骨髓里的坏细胞还有30%。我对老伴儿说:“虽然我不怕死,也不能坐以待毙。你回家按刘永琴老师给的偏方——用猫儿眼草、大枣煎汤,咱们喝喝试试。”同时,淄博张主任开的药,照样服用。十几天过去了,还是高烧不止。血液化验,各项指标一天天下降,因血小板少,皮下布满了星星般的出血点,浑身无力,靠输血、输血小板度日。一天,杭州弟子张芬英和范新霞一起来看我。她们名副其实地“看”了我,我虽然也“看”了她们,却没留下任何记忆。医生背地里对我家人说,还能熬半年。我也觉得自己不行了。于是,我在清醒的时候,写了遗嘱。主要有三句话:1.我是唯物主义者,死后不设灵堂,不扎花圈,不烧纸,家人不戴孝,也不要戴黑袖章。2.死后不要把我打扮成妖怪,别吓坏我两个孙女,就穿平时穿的休闲装。3.骨灰撒在树下,不和活人争地盘。 一天,老友高林生来看我,他看我脸色难看,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说:“不怕死!活着干,死了算!”虽然是躺着说的,但在想象中,我是顶天立地的一尊雕像。张庆先生说的后两句——争取活,活得好,我却不敢说了。再说,我估计就是吹牛了。 什么时候,我们都得讲实事求是。“吹牛”和“英雄气概”不能画等号。 临走时,林生说:“我本来想做你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你反倒给我上了一堂教育课!老伙计,好样的!” 他一告辞,我实然浑身发抖——这是发高烧的前奏,每次发烧前都这样,来势凶猛。老伴儿连忙用被子把我裹紧。 这次起烧没再请医生打退烧针、挂水,而改服了天津肖志坚主任开的一种中成药。 两个多小时后,体温恢复正常。 第二天,没起烧;第三天(这天很关键,多数情况下,间隔一天起烧),还没起烧;第四天,仍没起烧!过了六天,体温依然正常!曹江医生松了一口气,说:“看来不会再烧了。” 不发烧,我感觉就不那么难受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着又浑身浮肿。于是又连忙服消肿药。肿消了,心脏又早搏,于是又治早搏。心脏不早搏了,又皮肤过敏,全身奇痒难忍,于是又治过敏,把医生忙得不亦乐乎。最担心的是验血单上的各项指标还在向下降,血小板降到6!浑身极度乏力。两天就输一次血小板。一天,医生查房时问我:“最近吃了什么药?”我如实地说了。医生说:“什么药都停止服用,再服就没命了!” 我老伴儿吓得把当天煎好的猫儿眼草药偷偷倒掉了。掐指一算,我已经服用猫耳眼草半个月了。 血小板减少到10以下就非常危险。不久前,一位才三十多岁的病人,因血小板低,脑出血,突然离世。看来,我离鬼门关不远了。 “祸兮,福所倚。”忽然有一天,血小板升到了19!我暗自高兴。医生背着我对女儿说:“这是输血小板的结果,还得掉下去。”言外之意,不要高兴得太早,还要有“那个”准备。 又过了几天,血小板升到了29!医生说:“还会掉下去。” 忽然又一天,小板一下子升到了60!“哎——?”医生感到奇怪了,再也没说“还会掉下去”的话。 又过了几天,当血小板升到99,我皮下的出血点全部消失了,其他指标也渐渐回升。年轻的曹江主任高兴地对我说:“你可以考虑出院了。” 出院前夕,又做了一次骨穿,骨髓里的幼稚细胞竟几乎绝迹了! 医生惊呼:“看来猫儿眼草还真有效啊!” 否极泰来。2016年8月23日,我这个被判了死刑、随时都可能执行的人,死里逃生,出院了。 西医伟大,中医神奇,“话疗”可贵,爱心给力,乐观万岁! 老伴儿和女儿则连声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立即打电话、发信息,告诉了三个多月来,到医院看望我的众多领导、老师、亲友、同学、弟子、学生,没有他们的关爱,哪有我的今天! 我特别感谢老同事刘永琴老师,是她,在关键时刻为我提供了这个偏方;还感谢为我采集猫儿眼草的安徽砀山的弟子仝伟伟、李兴举、李秀荣! “天不灭曹”——“死刑就要执行”,改为“缓期执行”。 无论“判”什么,对于我来说,不怕,永远是第一位的,管你什么时候“执行”,概不理睬,不当回事。第二位的,就是不能掉以轻心,坚持中药调理,并注意饮食和锻炼。第三,适当想点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以不累为原则。“表现”好了,说不定“死缓”改判“无期”,继而来个“无罪释放”呢! 十一 岳母生前曾说过:“不怕不信神,就怕家里有病人。”是的。这次入院,家人和弟子为了拯救我的生命,什么法儿都用了,有唯物的,也有唯心的。在大自然,在宇宙面前,人类还处于幼儿时期,好多好多东西我们并未认知。未认知,就不要轻易下科学或不科学的结论。至于“唯心”的方面,我就不说了。 还是用我的导师张庆先生的话作结吧—— “不怕死,争取活,活得好。” 读者诸君,看到这里一定会说:噢,原来于永正的“病中吟”,非刘天华的“病中吟”啊!是的,这正是我在题目的“吟”字上加了引号的原因。 2017年4月23日于徐州
Fleischner学会肺磨玻璃密度结节处理指南(最新) 1 孤立的、直径小于5mm的纯GGO不需要随诊。 尤其是年老者,因为其在病理上代表AAH,少数为原位腺癌。扫描层厚必须为1mm以确定其是否为真正的GGO。 2 孤立的、直径大于5mm的纯GGO,3月后复查,以观察病变是否消失。如持续存在,则每年复查,至少持续3年。 病理上为AAH、原位腺癌和一少部分微浸润腺癌。不建议使用抗生素。PET检查价值不大。CT引导穿刺不推荐,阳性率较低。 如果病变增大或病变密度增高,可采取手术治疗,术式推荐胸腔镜楔形手术、肺段或亚段切除。 3 孤立的部分实性密度GGO,特别是实性成分大于5mm者,3月后复查,发现病变增大或无变化时,应考虑恶性病变可能。 一组资料显示,部分实性密度结节,恶性的可能性为63%,而纯的GGO为18%。 大的纯GGO大多数为侵袭性病变。 女性和年轻患者常为炎症。 不推荐CT引导穿刺。 术式推荐胸腔镜楔形手术或肺段切除,不推荐肺叶切除。 4 多发小于5mm的边缘清晰的GGO,应采取比较保守的方案,建议2年及4年后随诊。 5 多发纯GGO,至少一个病变大于5mm,但没有特别突出的病灶,建议3月后复查,且长期随诊,至少随诊3年。 6有突出病灶的多发GGO,主要病变需进一步处理。首次3月后复查,病灶若持续存在,建议对较大病灶给予更积极的处理,尤其是病灶内的实性成分大于5mm者。 术式推荐胸腔镜楔形手术或肺段切除。 术后病人每年随诊,至少持续3年。 对于肺内的磨玻璃密度结节,目前最重要和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可能存在过度治疗。
鼻咽癌治疗后复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肿瘤内存在对放射线不敏感的克隆源细胞群,在根治量放疗后这些细胞可能残存体内,在特定环境和条件下就成为复发的根源。复发鼻咽癌的再治疗的方法包括放射治疗、化学治疗、手术治疗、对症支持治疗等。放射治疗的进展 鼻咽癌复发确诊时,大多已属于晚期,再程治疗仍然首选放射治疗。常规放疗技术已不再被推荐,再程放疗以IMRT技术为主,或同时结合其他放疗技术(如立体定向放疗、近距离治疗)以及综合其他局部治疗方式(如外科手术)。 近距离治疗(Brachytherapy) 单纯的后装放疗仅适用局限于鼻咽腔的小体积病灶。病灶位于咽鼓管前唇、鼻中隔中下 1/3 处和黏膜浸润深度>1 cm 者不适宜后装治疗。Cheah等总结了33例接受近距离放疗±外照射放疗的复发鼻咽癌患者的治疗结果,5年总生存率和无局部复发率分别为28.1%和44.7%,而且主要晚期并发症发生率达34.9%。 立体定向调强放疗(IMSRT) Kung等比较了IMSRT和其他立体定向技术应用于32例复发鼻咽癌患者的剂量学分布,从肿瘤计划靶区的均匀性和适形性以及重要器官所接受的剂量来看,IMSRT要优于其他技术,尤其是在保护脑干、颞叶、视交叉和视神经方面更见优势。 机器人立体定向体部放射治疗(SBRT) 该技术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新技术,已在复发鼻咽癌治疗上展开了尝试。Dizman等报道了24例接受SBRT治疗的复发鼻咽癌患者的结局,中位处方剂量为30 Gy/5次,全组的中位生存时间为22个月,3年无复发生存率、无进展生存率和总生存率分别为21%、17%和31%,其中1例出现Ⅲ级放射性颞叶坏死,1例死于Ⅳ级黏膜炎和交叉感染。 适形调强放射治疗(IMRT) IMRT仍为首选的再程放疗技术。近年来,一系列的研究结果表明IMRT明显提高了复发鼻咽癌的局控率,生存率也有所提高,但二程放疗带来的严重晚期毒副作用不容忽视。中山大学肿瘤医院Tian等最新的研究结果,通过前瞻性临床随机研究比较了处方剂量60 Gy/27f和68 Gy/34f两组不同剂量分割模式对复发鼻咽癌适形调强放疗疗效的影响,两组患者的5年OS分别为44.2% vs 30.3%,60 Gy/27f组有提高OS的趋势,但无显著性的统计学意义。然而60 Gy/27f组患者的鼻咽黏膜坏死、大出血的发生率较68 Gy/34f组明显减低28.8% vs 50.8%、18.6% vs 31.0%,因此认为对于复发鼻咽癌再程IMRT治疗,适当地降低总剂量、提高分次剂量,不仅能获得与高剂量照射类似总生存率,而且能明显降低致死性毒副反应的发生率。同时,Tian等还建立了IMRT治疗局部复发鼻咽癌的预后评分模型,根据患者的临床情况评分,通过总评分的高低分为低、中、高危组,其中,低中危组能更好地从再程IMRT放疗中获益,中位生存时间分别为62个月和25.5个月,而高危组的患者再程放疗后的中位生存时间只有8.5个月。 质子和重粒子放疗 质子放疗由于质子特有的Bragg峰的优势备受关注,目前已开始应用于临床。Liu等回顾性分析了7例应用质子放疗复发鼻咽癌病例,并与X射线的IMRT计划比较,质子放疗和IMRT的肿瘤靶区适形性相似,但重要器官的受量明显降低。随着质子治疗的发展,复发鼻咽癌的再程放疗将可能会更加获益。药物治疗的进展 复发鼻咽癌的药物治疗包括化疗和靶向治疗等 目前普遍的认识是诱导化疗能缩小复发病灶的体积,延长再放疗的间隔时间,便于计划的设计;同期放化疗能增加放疗的敏感性,减少远处转移的概率;而辅助化疗一般只用于姑息性治疗。 靶向药物治疗是一种新兴的治疗手段 对于鼻咽癌,主要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受体(VEGFR)这两个干预靶点。尼妥珠单抗是全球首个以EGFR为靶点的单抗药物,联合放疗治疗晚期鼻咽癌的总有效率可以达到90%以上。西妥昔单抗在欧美国家已成为是复发转移头颈鳞癌的一线治疗药物。索拉非尼是一种多激酶抑制剂,可抑制VEGFR而阻断肿瘤新生血管的形成,间接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近年来,复发鼻咽癌再程放疗引起的并发症也令人关注。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Han等的临床观察发现,恩度能减少鼻咽粘膜坏死的发生,而且不降低总生存率,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复发患者再治疗后的生存质量。 放疗、化疗联合靶向治疗对复发鼻咽癌的挽救性治疗的结局是令人期待的。外科治疗的进展 局限于鼻咽腔的病灶,外科挽救性手术是一种合理的治疗手段。Na’ara 等的一项Meta分析,纳入了17篇文章共779名患者,其中rT1-2占83%,rT3-4占16.6%,有26.4%的患者接受术后辅助治疗。该分析的结果表明,5年的总生存率和无局部复发生存率分别为51.2%和63.4%。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影响生存结局的独立危险因素包括性别、rN分期、手术方式、是否辅助治疗以及切缘情况。 目前外科手术的方式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传统的开放式切除术,另一种是鼻内镜下切除术。手术方式的选择取决于复发肿瘤的大小、位置和侵犯的范围。 经典的鼻外路径手术 其常用入路有经下颌骨翼突路径、经上颌骨外翻路径、经腭路径等。总的来说,开放术式的5年生存率为30%~55%,术后并发症约占50%,常见的术后并发症包括术后毁容、张口困难、上颚瘘、神经损伤、骨坏死等,严重者会造成颈动脉损伤而导致死亡。 新的外科治疗技术 如鼻内镜下手术,内镜下微波固化术以及机器人切除术损伤较小,可一定程度上减少手术并发症,但对病例的选择性较强,一般仅适用于rT1、rT2及部分rT3的患者。前述的meta分析结果显示,即使对于局部晚期的复发鼻咽癌,经内镜入路的术式较开放性术式也能明显提高5年生存率。 手术机器人系统用于外科治疗 Yin于2012年报道了一例鼻内镜联合经口腔机器人切除病灶的手术取得了成功。Tsang等报道了12例鼻内镜辅以Da Vinci 手术系统的结果,2年的局控率为86%,总生存率为83%。 手术治疗复发鼻咽癌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清除鼻咽坏死。Chen等报道了在术中利用带血管蒂中鼻甲或鼻中隔黏膜瓣对鼻咽创面进行一期修复的技术,不仅能恢复鼻咽黏膜生理功能,而且不额外增加供皮区的损伤,成功解决了复发鼻咽癌伤口愈合困难的难题,同时减少了术后头痛症状的发生。外科治疗在颈淋巴结复发患者中的作用不容忽视,尤其是单纯颈淋巴结复发者,应首选外科手术切除。总结 目前,复发鼻咽癌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法有很多,各种手段都有其优势和明显的局限性,要根据患者的肿瘤再分期、身体状况等,合理地选择放疗、化疗、手术和靶向治疗等手段进行个体化治疗。如何在肿瘤控制和生存质量之间取得平衡是肿瘤科医生最关注的事情。对于复发鼻咽癌的治疗,我们仍有很多未知需要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