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医院康复科科普号

周阿姨，性格开朗活泼，广交朋友。1年前一次突发脑血管事件—“脑动脉瘤破裂引起的脑出血”，打破了周阿姨平静的生活节奏。从此，周阿姨长期卧床，留置多种管路，被辗转于各大三甲医院积极治疗，从突发头痛、意识下降到意识丧失，最后持续意识不清，均未见明显变化。家属焦急万分，寻遍大医院专家，最后经网上查询，找到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康复二科吴东宇专家促醒团队，寻求治疗方案。患者能不能改善？预后如何？如何改善？这些都是难题。利用我科特有的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我们对患者的意识状态进行了评估，脑电非线性指数显示安静闭眼时非线性指数为0.5，提示患者目前属于无反应觉醒综合征（以前被称为持续植物状态）；针刺后非线性指数为0.58，有升高，预测患者改善的可能性比较大。根据评估结果，我们以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作为主要治疗手段，经历3个疗程（2个半月）的治疗后，患者由意识不清转变为精神淡漠，右上肢自发活动逐步增加，如挠脸颊部、抠鼻子等，甚至有拔除胃管动作；偶可跟着简单复述，如“早上好”、“您好”等。3个疗程结束后脑电非线性评估结果与治疗前比较均有提高（安静闭眼非线性指数为0.61，针刺后非线性指数为0.68）。在此基础上，我们继续进行第四个疗程tDCS治疗，目前患者询问后可缓慢进行简单应答、握手等动作，并已经开始后续的康复治疗。作为国家级重点专科，康复二科以临床急性期或亚急性期疑难、复杂、重症疾病或功能障碍为突破点，经治众多全国各地的难治性意识障碍患者。依托两项意识障碍相关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利用我科独有的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进行意识障碍程度客观评估和预后判断；利用针刺和非侵入性闹刺激技术缩短苏醒时间，提高苏醒率。

2022年6月24日，国际医学期刊（FrontiersinNeuroscience，影响因子4.677）全文在线发表了由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吴东宇教授团队牵头完成的最新研究《利用经颅直流电刺激联合脑电图预测无反应觉醒综合征患者的预后》。望京医院康复二科刘宝虎博士、张旭博士为共同第一作者；吴东宇为该文的通讯作者。该研究采用历史对照的试验方法报道了利用经颅直流电刺激联合脑电图（tDCS-EEG）预测85例无反应觉醒综合征（UWS）患者的预后。在常规EEG评估（对照组）的基础上，试验组（tDCS组）依次选取前额、双侧额颞顶、及左侧DLPFC进行40次的经颅直流电刺激治疗，然后利用前额叶-顶叶的联系性差异来检验UWS患者预后评估的灵敏度，结果显示tDCS组的预后灵敏度可由对照组的54.5%提高至84.6%；并得出结论：意识的恢复可能与健侧半球的前额叶-顶叶皮层网络改善密切相关。这项研究是该团队继《利用脑电非线性分析预测慢性意识障碍患者的预后》在FrontiersinNeurology（影响因子4.003）发表后，再次以预测意识障碍患者预后再登国际期刊，本研究开创性提出了利用tDCS的治疗效应联合EEG来预测UWS患者的预后，这种新的预测方法提高了UWS患者预后评估的灵敏度，不仅可以更准确地判断预后，而且还可以挖掘出更多本该具有康复潜力但因误诊而被放弃康复的UWS患者。 下面为文章链接：https://www.frontiersin.org/articles/10.3389/fnins.2022.771393/full 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康复二科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作为中医药“国家队”，具有深厚的学术底蕴和雄厚的科研实力，肩负着守正创新的责任与历史使命，大力支持原创性研究的开展。作为望京医院主要的科研力量之一，康复二科在吴东宇主任的带领下，主要以急性期或亚急性期疑难重、复杂功能障碍的中西医结合康复作为科室特色，以“国内领先，国际知名”作为科室目标。主要从事各种神经损伤类疾病的康复，包括脑血管病、脑外伤、帕金森病、脊髓损伤等导致的意识障碍、运动障碍、失语症、吞咽障碍、认知障碍、神经源性膀胱、神经源性直肠等；骨科疾病及术后的康复等；颈椎、腰椎等脊柱疾病导致的慢性疼痛的康复；运动损伤的康复等。主持或参与了10余项国自然、科技支撑计划、首特、中国中医科学院重点领域项目等国家或省部级科研项目，建立了脑电非线性分析评估意识障碍、经颅直流电刺激进行意识障碍促醒、心理语言评估失语症、结合经颅直流电刺激进行靶向治疗吞咽障碍、针刺促醒、利用针刺结合下肢机器人改善脑卒中患者的步态、利用刮痧治疗顽固性失眠、肩手综合征等一系列中西医康复适宜技术。科室发表国内核心期刊100余篇，SCI论文20余篇。擅长：神经重症康复、意识障碍促醒、失语症、吞咽障碍、认知障碍的中西医结合康复；神经系统疑难复杂疾病的康复；神经及骨科常见功能障碍的中西医结合康复；针灸、中药、刮痧、拔罐、推拿等传统中医药特色治疗。（刘宝虎）

6月前，老王在过十字路口时被疾驰而来的轿车摔倒，随即意识不清。头颅CT显示“弥漫性轴索损伤硬膜下血肿颅骨多发骨折”。老王持续意识不清，带着气切、胃管、尿管，如何进一步治疗，家属心急如焚。家属通过查阅资料，查到我们最近发表的两篇关于慢性意识障碍预后及治疗的SCI文章，于脑外伤后3月余找到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康复二科意识障碍促醒团队，寻求促醒治疗。患者入院时呈持续性植物状态，解决意识问题迫在眉睫。患者入院时昏迷恢复量表评分为5分（满分23分），诊断无反应觉醒综合征（持续性植物状态）。患者脑电非线性分析评估结果显示：安静闭眼非线性指数为0.59，针刺患侧非线性指数为0.62，针刺健侧非线性指数为0.58，说明患者在痛刺激下无反应。根据评估结果，我们制定了多靶点、多疗程的经颅直流电刺激，结合中医针刺、放血的治疗方案。第一个疗程治疗后，患者开始有眼神追踪，眼神定位。第二个疗程后，患者有小幅度转头动作，可缓慢的完成左下肢小幅度屈伸，能完成简单的指令运动。昏迷恢复量表评分为12分。脑电非线性分析数据显示：安静闭眼非线性指数为0.67，针刺健侧非线性指数为0.78，针刺患侧非线性指数为0.70，说明患者在痛刺激下健侧明显有反应。患者在治疗后皮层兴奋性增加，处于“最小意识状态”。目前患者还在治疗中，期待他有更好的恢复。（李媛媛）

一名82岁的老年女性近日在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康复二科经过促醒治疗，从“植物人”恢复意识，能够进行部分交流，配合康复训练。4月前，患者因脑外伤继发左侧大脑出血。患者持续意识不清，被宣判为“植物人”。几近绝望的亲属经多方打听找到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康复二科吴东宇专家促醒团队。患者能不能醒？预后如何？如何促醒？这些都是难题。利用我科特有的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我们对患者的意识状态进行了评估，脑电非线性指数显示患者目前属于无反应觉醒综合征（以前被称为持续植物状态），且患者苏醒的可能性比较大。根据评估结果，我们以经颅直流电刺激作为主要促醒手段，历经两个月的治疗后，患者意识状态明显改善，目前已能主动握手、使用物品，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并已开始后续的康复治疗。作为国家级重点专科，康复二科以临床急性期或亚急性期疑难、复杂、重症疾病或功能障碍为突破点，经治众多全国各地的难治性意识障碍患者。依托两项意识障碍相关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利用我科独有的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进行意识障碍程度客观评估和预后判断；利用针刺和非侵入性脑刺激技术缩短苏醒时间，提高苏醒率。

患者：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就诊医院等）： 患者男，38岁，2010年11月29日因车祸导致：重型颅脑损伤，脑干挫伤，蛛网膜下腔出血。第六天苏醒，意识清醒，问他口渴吗，他点头，开口说话能准确的说出亲戚朋友的名字和关系，但是不知身在何处，什么年代，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身体很虚弱。出院后直接回家康复治疗。目前吃饭也还可以，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失眠，有时胡言乱语，记性差，但下象棋思路又正确， 1，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不再胡言乱语 2，这种情况恢复的最好结果是怎样？北京宣武医院康复医学科吴东宇： 1.脑外伤造成的认知功能障碍（记忆力障碍）没有直接的恢复方法。（1）要多安静休息。应提供一个安静整洁、光线柔和、温湿度适宜的休息场所，减少不良刺激。（2）减少脑力劳动，尽量少思考问题，不要看电视，不要阅读长篇文章，闲暇时可以欣赏旋律优美平和的音乐，使思维得到放松。（3）药物可以用B族维生素、安理申、健朗星或哈伯因等。（4）记忆策略：包括记忆训练、记忆游戏、增强记忆力的小方法、经常提醒等等。2.由于神经损伤不可能完全恢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即比现在的状态有提高）。

患者：脑溢血已动手术，血都清理干净了，但至今未恢复意识，偶尔会睁开眼，请问何时才能恢复，7月初发病，手术后至今未醒，患有早期肝癌。北京宣武医院康复医学科吴东宇：脑出血后何时苏醒取决于出血部位、出血量、有无严重的合并症并发症以及手术是否及时。如果出血量，损伤部位不是什么关键部位，恢复意识的时间就短，反之则长。一般，轻的脑出血患者在一月内清醒；重一些的在3月左右；再重一些的在6月左右；6月以上，若无明确的合并症并发症（如脑积水等），醒来的可能性较小。

昏迷：特征是无觉醒和意识，是一种无反应状态，患者闭眼，不能够被唤醒，对自身和周围环境不能知晓。与植物状态不同，昏迷患者刺激不能产生自发的觉醒和睁眼。为了与晕厥、脑震荡及其它一过性意识障碍状态相区别，昏迷必须持续至少1小时。总的来说，存活下来的昏迷患者在2～4周内觉醒并复苏。此复苏时间可以长于植物状态或最小意识状态，或者在意识完全恢复之前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植物状态：植物状态患者可以觉醒，但对自身和周围环境不能知晓。持续性植物状态被定义为急性脑外伤或者非创伤性脑损害后1个月仍然处于植物状态。它并不意味不可逆。永久性植物状态是不可逆的。根据美国Multi-Society Task Force对PVS定义为非创伤性脑损害后3个月或者脑外伤后12个月仍然处于植物状态。英国医学会（British Medical Association, BMA）认为应符合下列临床标准：无证据显示对自我或环境有知晓；对视觉、听觉、触觉或其它刺激无表明意识目的的反应；不能理解语言或做出有意义的表达；有明显的睡眠觉醒周期；下丘脑和脑干功能保留，维持呼吸和循环功能。最小意识状态：表现为对自身和周围环境有限但清晰的知晓，在可重复性或持续性为基础，至少有下列行为中的一种：执行简单的指令；用手势或言语表达是/否反应（不论正确与否）；可理解的言语；有目的的行为（包括环境刺激相关的动作或有效行为，而非反射活动所引起）。出现最小意识状态被定义为交流或有功能地使用物体的能力。它比持续性植物状态更可能进一步进展。但是，也有一些患者永久性处于最小意识状态。

患者：患者女，38岁，以前身体健康。发病时间：2009年12月5日主要症状急性发作，4-5小时后颈部以下全部瘫痪，经齐鲁医院确诊急性脊髓炎，治疗28天后病情好转、稳定，转至县级医院进行康复治疗1、现在康复治疗已有7月余主要进行针灸、PT、OT治疗，现在患者双腿能曲能伸，但不能站立。腿部肌力左腿3+，右腿稍差。上肢肌力稍差，但左手能握，双上肢躺在床上能举、能曲。2、患者目前感觉功能没有，全身的运动要靠视觉感知。现在PT康复治疗师的治疗还是以患者被动运动为主，每天两次。但近来1个多月治疗效果不明显。请问：1、现在的治疗方案是否合适？应该怎样调整治疗？2、患者是否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北京宣武医院康复医学科吴东宇：1.以患者被动运动为主是不恰当的。神经康复的重要原则之一就是主动性康复。只有患者进行主动性康复训练，才能取得良好效果。药物方面可以服用B族维生素（如B1、B6、甲钴胺、叶酸）营养神经。2.从理论上讲，下肢肌力达到3级，最终通过康复训练能够达到站立的目标。只是实现的过程还需要艰苦的努力。

患者：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就诊医院等）： 左侧运动功能区大面积血管梗死。在抢救后的一天，曾经能够运动一点，后来运动功能减弱，现在还在住院。请问恢复运动功能还有可能吗？北京宣武医院康复医学科吴东宇： 有可能。前提是在康复医师和治疗师的指导下进行康复训练，及时、持续、正确的康复训练可使患者的神经功能得以恢复。脑梗塞后想完全恢复很困难，毕竟脑梗塞损伤中心区的神经细胞已经死亡，而死亡的神经细胞是不能再生的。但是在康复训练条件下，可以利用神经的可塑性和功能重组，利用损伤区周围的神经细胞（甚至是健侧的神经细胞）进行训练，重新获得功能，使神经功能损伤得以恢复。一般而言，重新获得的功能可以无限接近正常水平，但不能达到病前的水平。可以理解，毕竟存在神经细胞损伤吗。

康复的主要目标是充分稳定病情，保持身体的完整，以及通过监测，客观地明确患者当前的感觉和认知能力。保持呼吸道通畅以及皮肤完整；防止感染；肌张力过高和挛缩的预防和治疗；预防和控制高热、癫痫发作等；保证充足的营养；防治并发症（如应激性溃疡、脑积水等）。通过预防严重畸形发展，使恢复的患者能节约大量时间和金钱。最后，在预后明确之前，应避免使用镇静药物，这包括各种抗痉挛、抗惊厥、抗高血压、抗胆碱能以及抗组织胺药物，它们在易感患者中也许对认知有微妙的影响。定量评定量表应该常规采用，以帮助及时修正康复计划。 康复的方法是综合促醒康复，即采取一切对患者利大于弊的治疗措施进行促醒，包括：感觉刺激（痛觉、声、光、味觉、嗅觉、触觉、本体感觉等）、针灸、高压氧（效果不明确，但可以一试）、电刺激（包括脊髓电刺激【如颈部脊髓硬膜外刺激】、深部脑刺激、周围神经刺激【包括正中神经刺激、迷走神经刺激】等）、环境刺激、亲情疗法、中医药治疗等。 另外，经颅直流电刺激作为一种能够改善皮层细胞兴奋性的治疗手段，可以用于意识障碍患者的促醒。该技术能够提高受刺激部位皮层细胞的兴奋性，使皮层神经细胞重新建立起复杂的网络行为，促进患者的苏醒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