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患病之前,我的抑郁症知识,多来自媒体报道。三毛、张国荣、张纯如、崔永元……这一长串名单,让我想当然地认为,抑郁症是一个比较“高级”的病。精英,至少是文化人,才容易得这个病。这个误解,在我第一次去到安定医院看病时,就被打破了。在安定医院人头攒动的候诊大厅,我看到了一张张有着中国各地特征的愁苦不堪的脸。他们显然是舟车劳顿,辗转来到这里;东张西望,局促不安,一脸的惶惑和惊惧。他们经常长时间枯坐,如泥雕木塑。看着他们,我脑海里掠过王小波的一句话——“沉默的大多数”。是的,在中国,即使在抑郁症人群中,也有沉默的大多数——中国抑郁症的最大人群,是穷人,在农村。穷人是抑郁症最大群体任何阶层成员都可能得抑郁症,贫困阶层受苦更甚。只因这个阶层活在在聚光灯之外,他们的痛苦不为人所知。研究已经证明,贫困是抑郁症的一大诱因。贫困使人抑郁,抑郁愈使人贫困,二者交互作用,导致精神障碍与孤立。贫困和抑郁,是一对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抑郁症最早可以追溯到人类的童年时期。当我们的祖先从狩猎文明向农耕文明演进时,一部分不适应这种变化、不能掌握农耕技术的猎人,成为抑郁症最早的受难者。由此我大胆猜测:在社会大变迁面前,不能与时俱进,被时代抛弃的人,因其焦虑、惶恐、绝望,可能成为抑郁症的俘虏——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近十几年来,中国国企下岗人员和农村留守人员,成为抑郁症高发群体。另一个旁证是:接受社会救济的人群中,抑郁症比例是总人口患病率的三倍。中国高校的贫困生一直是敏感话题。贫困生进入城市,如果得不到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其心理疾病的发病概率极高。目前我国高校中,贫困生约占总在校生的15%―20%,其中有心理问题的占65%。在美国,很多穷人亦受抑郁症之苦。一项调查表明,美国85%-95%的严重心理疾病患者是失业者。贫困群体的抑郁症识别率低,是雪上加霜。一般来说,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相对优裕快乐,他们得了忧郁症,异乎寻常的痛苦相对容易被察觉;而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人,日子本来就困顿艰难,抑郁症状会被掩盖。他自己也搞不清,他的痛苦到底是抑郁症,还是来自生活本身。很多穷人得了抑郁症,始终都不自知,也不为人所知。所以,反贫困和抗抑郁相辅相成。对抗抑郁,一个重要手段就是帮助穷人摆脱贫困,提升改变命运的能力。遗传基因与抑郁相关在知识阶层中,抑郁症患者也有职业之别。演员、公务员、媒体人、警察、教师比较容易得抑郁症——这是安定医院主任医师姜涛23年行医生涯的观察。他对我具体阐述:“这几个行业收入差距大。公务员,有守法的和不守法的;记者有敲诈和不敲诈的;警察有好警察和坏警察……收入差距非常大,他们就容易不平衡,焦虑,压力大。”姜涛所说完全是个人经验描述,未能验证。不过他揭示了一个现象:内心的激烈冲突和抑郁症相关。接下来就可以讨论:就个体而言,哪些因素容易导致抑郁症?首先是生物学因素。抑郁症一般被分为内源性和外源性两大类,内源性抑郁症往往由躯体内部因素引起,带有明显的生物学特点。这个“内部因素”其实就是基因,往往通过遗传获得,它是造成大脑中三种神经递质(5-HT、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失衡的根源。在现实生活中,经常可以观察到,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直系或旁系家属中,还有其他精神疾病患者。这说明这个家族遗传倾向明显。上海精神科医生颜文伟认为,在全世界人口中,大约有5%-10%的人有这种遗传基因,容易得抑郁症。姜涛也认为遗传因素对于抑郁症致病有重要作用。他给我一个数据:抑郁症的遗传度达到80%。所谓“遗传度”,是指如果你携带致病基因,那么发病的可能性达到80%。不过,到目前为止,人类对于遗传因素和抑郁症的内在关联,还不能给出科学的解释。即使再先进的仪器,也无法观测到大脑内部化学变化的过程。对生物学因素之说,心理学界反对声音甚多。他们认为抑郁症主要是心理疾病。曾有一位心理医生接受我采访时,义愤填膺地表示:西医强调生物学因素,是“想把患者都拉到医院去”。这是对抑郁症患者的伤害,会让他认为是自己的“种”不好,失去对治愈的信心。人性的“内在惩罚者”遗传因素说尚未得到科学验证,性格因素则可以认定占有比较重要的作用。不同的人有各式样各样的性格特点。相对来说,简单、敏感、自尊、固执、要强、好胜、求全,习惯于克己、内疚、自责、自省、自罪的人,容易得抑郁症。为什么?尚无科学解释。我个人的观察是,以上性格都易于使情绪处于紧张状态;而情绪是从心理通往生理的桥梁,长此以往,紧张的情绪就破坏了大脑分泌神经递质的功能,抑郁症的种子由此埋下。心理学认为,自责、自罪最容易破坏人的心理结构,它构成一种内在惩罚机制,对自身进行谴责和制裁。抑郁症患者的压抑、自卑、自我评价降低、活力下降,多来源于此。我也曾认真追溯过自己患病的原因。我最后的结论是,也许和我童年和少年时代所处的环境有关。在我出生前,我父亲就因为是右派,被发配到苏北某地农村劳动。他在外受到迫害和欺辱,回到家里就没有好声气。因天性敏感,我从小就对严酷的生存环境有着超越年龄的感受,学会了理性、忍耐和克制,以及用约束自我的方式来抵抗外在的侵略。可是,内在的反叛性,又刺激愤怒的情绪在我内心悄然滋长。少年时代,我其实是在以一种“边缘不合作”的态度,面对异己的世界。考上大学后,很多年来,我一直在用巨大的努力,来克服自小形成的与现实的紧张关系,寻找自我与外部世界的和解方式。我曾自以为成功了,岂知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阴影,会成为潜意识中的条件情绪性反应,植根于人性深处。再就是环境压力因素。比如工作压力、生活压力、人际关系压力等等,它们也应该是以情绪为桥梁,殊途同归,作用于神经递质。不过,我从来认为,仅仅单方面的压力不足以导致抑郁症。如前所说,抑郁症患者多半能够自省和克制,乃至自我牺牲。如果压力只来自一方,他们还能通过委曲求全来化解;但是,如果多个不同方向的压力蜂拥而至,并且这些压力彼此交错排斥,即使委曲亦不能求全,抑郁症就会在这时登堂入室。前两天,一位网友来找我,倾诉她的妈妈患病的经历。她说,她的妈妈性格单纯、开朗,生活幸福,工作顺利,找不到任何患病的理由。只有一个意外事件:去年,外公外婆从她的舅舅家转到她家生活;而两个老人,又属于性格自私怪癖、要求又多又高、根本不会为他人考虑的一类人。于是,家里安静有序的生活被打乱了。在她看来,她的妈妈是因为不能应付自己父母的压力,精神崩溃,得了抑郁症。从这个女孩滔滔不绝的叙述中,我听出了她以及她的父亲,对外公和外婆的反感。对于她把病因单方面归于两位老人,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坦白地说出我的看法。我说,即使两位老人真的自私、挑剔、无理、贪图享受,也未必能压垮她的妈妈,毕竟他们是父女、母女情分。问题是你妈妈会不会受到更多的不同方向的压力?比如,你的舅舅是不是压力?你妈妈多年未尽赡养责任,现在外公外婆不满意,她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你和你爸爸的抱怨,会不会也是你妈妈的压力源?三方面都是她的亲人,她怎么办?这三方面压力交错、对立,她只能忍耐、自我牺牲;而如果委曲亦不能求全,她内心的焦虑、自责、自罪、无奈等情绪,就可能汇集在一起,成为冲垮她精神堤坝的洪流。“如果你爱你妈妈,你就先停止对外公外婆的抱怨,把你们这一方的压力撤掉。”我说。最后一个因素,是创伤性突发事件。比如失学、失业、失恋、亲人去世、炒股失败,等等。不过,突发事件只是刺激因素,不是真正的病因。抑郁症植根于你的人性深处,即使没有这个创伤事件,也还会有别的事件,差别只在于爆发的时机不同。当然,如果运气好,拖个十年、八年,自行消失,也未可知。综上,抑郁症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它不只是简单的心理疾病,它的根源是某种错误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导致了内心的分裂和背叛,你要战胜它,惟有用另外一种方式把它矫正过来。找到病因,对于治疗抑郁症具有参考价值。不过,也不必过于纠结病因、追查病因,否则会制造新的压力和矛盾,对病情不利。在一个短时间内,仅仅个别诱因,不可能触发抑郁症。疾病既已爆发,病因就不再重要。就好像你用火柴点着爆竹,爆竹已经爆炸,你再追究火柴,无济于事。再如一个女孩病因是失恋,即使男友回心转意,她的病一时也好不了。至于病愈后怎么处理病因?这是另一个性质的问题,且留待本系列最后一篇“如何重返社会”再讨论吧。
没有“更好”,只有“适合”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题目,但常谈常新。先讲两个真实的故事。一个男孩,因学业压力突然辍学。他拒绝和外界交流,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打游戏。怨恨父母,认为一切都是父母害的。父母很
部分内容转载自 妊娠患者精神药物治疗的考虑 ((作者: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陈淑宝刘铁桥)对于所有服用抗精神药物的育龄妇女,最关心的的一个问题就是能不能怀孕,如何怀孕。对于这一重要问题,下面的文章也许能给您提供一些帮助。即使是身心正常的夫妇也难以保证一定会孕育出“正常”的后代。研究发现:早期妊娠的自然流产率为10%~20%,先天畸形的发生率为2%~3%;生活方式对妊娠结果影响很大,已经证实妊娠期间吸烟、饮酒、咖啡摄入过多及营养不良等对胎儿会产生不良影响;孕前肥胖可增加胎儿神经管缺陷的风险。此外,孕期精神病是胎儿先天畸形和围产儿死亡率的独立危险因素。孕期精神药物治疗是否安全尚无法100%确定,因为不可能在怀孕的人体进行设计严密的实验。因此,对于孕期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选择都是基于一些有局限性的资料。我们对目前已经发现的有限资料进行总结如下(1)对所有育龄期女性精神障碍患者:①要经常与其讨论怀孕的可能性(因许多怀孕是计划之外的)。②应告知尽量避免使用孕妇禁用药(尤其是丙戊酸盐和卡马西平)。(2)对新近诊断精神疾病的孕妇:①除非利明显大于弊,否则妊娠前三个月(主要器官形成期)应避免使用所有药物。②必须使用药物治疗时,应使用药物的最低有效剂量。(3)对正在服用精神药物且打算怀孕者:①如果患者目前情况良好且复发的可能性很小,则可以考虑停药。②对重性精神病且复发风险高的患者,停药是不明智的选择。可以考虑换用对胎儿影响小的药物,但应告知换药可能增加复发的风险。(4)对正在服用抗精神病药且已怀孕者:①对患重性精神疾病且复发率高的患者,突然停药并不明智。与继续有效的药物治疗相比,复发对母亲及孩子的危害将更严重。②建议维持目前有效的药物治疗,不要轻易换药或为减少胎儿的药物暴露量而尽量减药。(1)目前大量的资料显示第一代抗精神病药物致畸风险最小。(2)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SGAs)资料正在积累之中,有关奥氮平和氯氮平的研究相对较多。有研究发现:奥氮平可能引起低体重儿及增加新生儿进重症监护室的概率,并且可能诞下巨大儿。氯氮平似乎不会增加胎儿畸形的风险,尽管妊娠期糖尿病和新生儿抽搐的发生率可能会增加。(3)有限的资料表明利培酮和喹硫平对人类没有明显的致畸作用。其它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的研究资料因为上市时间较短,目前还比较缺乏。程医生总结起来就是目前的大部分抗精神病药物相对还是比价安全,未发现有明显的致畸作用,对胎儿有一些潜在的风险比如引起胎儿体重过低或过大,增加出生后进监护室的概率。但孕期发生的精神疾病症状也会增加胎儿的死亡率和畸形率,所以虽然最好孕期不要使用药物,但在权衡利弊之下也不是绝对不能使用药物。
这年头大家都有病,没个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之类的病,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还有一些人利用这些干扰他人,比如最近流行的带红点的朋友圈头像,很多人都表示非常抓狂不淡定。那么强迫症是怎么样的呢,又应该怎么治
春季来临,气候开始变暖,阳光日益明媚灿烂,许多人一扫冬天的寒冷和忧郁,身心都随着万物一起复苏,每年的3~5月,是精神疾病患者初次发病最常见的季节,也是各类重性精神疾病最容易复发的时候,民间甚至有“菜花
* 不要孤立自己。和你的爱人和朋友,宗教顾问和家庭医生保持联系。* 给自己设定计划。不要期望去做自己正常情况下能做的事情。设定一个现实的计划。* 不要相信自己消极的想法,比如责怪自己和预测自己会失败。这些想法是抑郁症的一部分,它们会随着抑郁的好转而消失。* 不要因为自己抑郁而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责任。* 积极参加那些能够让你感觉很好或有成就感的活动。* 不要做重大的人生决策(比如分手或离婚)。在你抑郁的时候,你的思维是不清楚的,所以这个时候做出的决定不会是最好的。如果你必须做一个重大的决定,请求你所信任的人帮助你。* 避免药物或酒精。这些都会让抑郁加重,并且可以和抗抑郁药产生危险的副作用。* 长做运动可以是你感觉好转。体育活动能够让体内产生改善情绪的化学反应。每周运动4到6次,每次30分钟是一个好的目标。但即便比这少的活动也有帮助。* 均衡饮食,健康饮食。* 保持充足的睡眠。* 按照医生的嘱咐规律服药和复诊,服药和复诊的频率至少达到医生的要求。如果你很长时间才吃一次药那么药物不会起效。* 为自己制定小的目标,因为你的精力不够。* 记着鼓励自己。* 尽己所能获取关于抑郁症和如何治疗的信息。* 如果你开始有自杀的想法,立即给医生或当地自杀危机处理中心打电话。* 不要灰心。抑郁症恢复需要时间。耐心一些。* 不要放弃。转载自健康中国人网
影响精神分裂症预后的十大因素李某,男性,28岁,3个月前因为做恋爱失败,逐渐出现一些异常的表现,发现父母亲说话常常“话里有话”,故意针对自己,开始怀疑自己的房间里被人录音与摄像。并且听到原来的女朋友的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说自己是一个卑鄙之人,还警告自己不要与其再联系,否则的话就不客气。因此,不敢出门,害怕有人要害自己。睡眠不好,难以入睡。。到医院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家人非常担心,恐惧。迫切想知道精神分裂症能不能治好。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常见的病因尚未完全阐明的精神疾病,多起病于青壮年,常有特殊的思维、知觉、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和精神活动与环境不协调,病程多迁延,容易复发。约占我国住院精神疾病患者的50%左右,慢性精神院患者的60%左右。影响精神分裂症的预后结局的因素有哪些呢?根据临床的观察可能有以下十个个方面:1,发病年龄 :发病年龄越小,因为神经系统的发育不完善,因此预后越不好。2,精神刺激:有一定的精神诱因的,预后要好一些。 3,起病形式:缓慢起病的,一般预后不好。起病急的预后要好一些4,病前性格 :性格内向的,偏执的,预后通常差些。5,分型 :精神分裂症通常分为:单纯型;青春型;紧张型;偏执型;未分化型等,一般来讲单纯型的预后最差,一般会出现精神衰退。紧张型的效果比较好。6,治疗 :精神分裂症虽然没有找到大脑器质性的改变,但这种疾病对大脑的损害时肯定的,因此治疗得越及时,大脑的损害就越小,因此预后就越好。 对治疗的反应越敏感,药物的作用起效越快,精神症状消失得越彻底,预后就越好。 7,复发次数 :复发次数越多,预后就越不好。8,病程长短:病程越长,预后越不好。9,家庭和社会支持:家庭和社会的支持系统越完善,预后就越好。10,有无器质性的改变,对预后也有很大的影响。有改变的,预后不好。湖南省脑科医院心身疾病科主任,副主任医师谌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