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雯平医生的科普号

乳腺癌不可怕，预防治疗有方法——访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卢雯平教授《家庭中医药》记者王向玉乳腺癌，是全世界女性最高发的肿瘤。近年来它已悄悄地从“籍籍无名”的小肿瘤变成现在几乎无人不知道“著名肿瘤”。的确，我们发现周围总会有人得这个病，很多知名人士有因之切除乳腺的、有因乳腺癌而故去的。有数据统计，近年来我国乳腺癌的发病率在呈现上升趋势，但死亡率是在逐渐下降的，这得益于科学家、临床医生和科普工作者在乳腺癌的预防和治疗方面行之有效、艰苦卓绝的工作。本期，本刊记者采访了治疗乳腺癌的专家——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主任医师卢雯平，请卢大夫为我们讲讲，乳腺癌的发病原因、治疗与预防。《家庭中医药》：卢主任您好，近期有知名歌手因乳腺癌英年早逝，引发了全国人们广泛的关注和祭奠。为她默哀祭奠之余，乳腺癌这个女性致命疾病的治疗和预防又重新回归了人们的视线。请您先为我们介绍一下近年来我国乳腺癌的概况吧。卢雯平主任：2014年，WHO报道，乳腺癌在全世界女性中是最高发癌症，每年有超过100万个新发病例。在发达富裕的地区，乳腺癌发病率最高，发病率大约是80人/10万女性。中国女性乳腺癌发病率相对较低，但近年发病率增长很明显。目前我国国内大概有47万乳腺癌患者。有数据统计，2008年，乳腺癌成为中国妇女最高发的肿瘤，发病率是21.6人/10万女性。另外，中国的乳腺癌发病有一个特点，就是城市的发病率比农村高1.3倍，即为农村的2.3倍。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年龄较西方国家偏轻，中国乳腺癌的平均诊断时年龄为45~55岁。乳腺癌离我们很近、发病率比较高，但是乳腺癌并不可怕。因为发病率虽然在近年上升，但死亡率显著下降了。中国乳腺癌的五年生存率是73%，在所有肿瘤中是最高的。这归结于早防、早治、合理治疗。《家庭中医药》：什么样的人群容易患乳腺癌？卢雯平主任：首先要知道哪些是引起乳腺癌的高危因素。首先，年龄和性别是最高危的因素。乳腺癌中99%都是女性，男性只占1%。年龄是30岁以后逐渐增高，随着年龄的增长，乳腺癌的发病率也会升高。中国乳腺癌诊断时中位年龄48～50岁，平均年龄是45～55岁，大大低于西方发病年龄，流行病学调查显示北京上海两个大城市在45～55岁和70～74岁有两个发病高峰。其次，是家族史和遗传史，有这二史的病人，发病率比一般人明显增加。家族史和遗传史不完全是一回事儿，有家族史不一定有遗传史，有遗传史的病人一般都会有家族史。据统计，在所有乳腺癌患者中，有家族史的约占15%，而有遗传史的仅占5%。第三，生殖因素。月经初潮早（<12< span="">岁）、绝经晚（>55岁）、整个行经年龄比较长，再者，不结婚、不生育、生育年龄比较晚（大于35岁）、生育以后不哺乳等，总体来说就是受雌激素刺激的时间比较长，也是引起乳腺癌发病的高危因素。另外，激素替代疗法，和乳腺癌的发病也有很大关系。激素替代疗法，是过去很流行的的一种用雌激素治疗更年期综合征的方法。但是这种激素替代疗法，经现代研究证实，与乳腺癌的发病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越是接近绝经期的妇女接受激素替代疗法，患乳腺癌的风险就越大。再者就是环境、生活方式因素。肥胖、锻炼少、喝酒等等，都可能会增加乳腺癌的发病几率。还有一些，如既往有胸部放疗史、乳腺癌病史（一侧有乳腺癌，对侧的发病因素也增大）、良性乳腺病史，都和乳腺癌的发病有一定的关系。如果咱们的读者有以上所说的这些高危因素，就要杜绝可以控制的因素，并且及早进行预防、体检和自查，一旦发现，就可以早治疗早痊愈，早期乳腺癌的治愈率是非常高的。《家庭中医药》：具体应该如何检查呢？卢雯平主任：乳腺癌的筛查有助于早期的发现。检查的方法，可自我检查也可到医院检查。我们国家医生建议大于18岁的女性，每月进行一次自我检查；18～40岁的女性，每3年接受医生的检查一次；大于40岁的女性，每年到医院接受正规乳房检查一次。危险性高的人群，如有乳腺癌家族史的，30岁起每年都要做一次正规检查。检查的时间，绝经前女性一般是在月经开始后的一个星期开始做检查，这是乳房最柔软的时候。自我检查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淋浴的时候，按着顺时针的方向从内向外摸乳房，检查是否有不正常的肿块，包括腋下也要摸；第二种是平躺，在肩膀下垫一个枕头，也是按着顺时针的方向摸乳房，检查是否有肿块。乳腺癌筛查最常用、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做钼靶和B超，这是乳腺癌筛查的黄金搭档。核磁共振也可以筛查乳腺癌，并且敏感度很高，但是因为核磁的价格比较昂贵，一般只作为高危女性的筛查，或对钼靶、B超和体检疑似病例的补充检查措施。目前国际上推荐的、我们常用的都是钼靶加B超，钼靶就是乳房的X线摄影。筛查年龄一般建议是40岁以上女性每年做一次X线检查，对致密型乳腺癌建议与B超联合。《家庭中医药》：您刚刚提到了高危女性，这是特指哪些人群？卢雯平主任：是的，主要指三类人，第一是有明显的乳腺癌遗传倾向的人；第二是既往有乳腺导管或小叶中重度不典型性增生、小叶原位癌患者；第三是胸部曾进行过放射治疗的患者。《家庭中医药》：具体应该如何检查呢？卢雯平主任：乳腺癌的筛查有助于早期的发现。检查的方法，可自我检查也可到医院检查。《家庭中医药》：除了定期做检查，平时生活中我们该怎样预防乳腺癌呢？卢雯平主任：乳腺癌的发展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从一个正常的乳腺导管、到乳腺导管的增生、到导管的不典型增生，到导管原位癌，最后变成我们常说的浸润性乳腺癌，实际上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所以说预防还是有很大空间的。常见预防方法常见有几种：手术和药物预防、中医药预防、生活方式预防。手术和药物是比较激烈的预防方法。手术预防就是预防性的乳腺切除甚至卵巢切除，对高危的女性，比如说有遗传史的，可以做预防性乳腺切除、卵巢切除。像美国影星安吉丽娜·朱莉，因为有家族遗传基因BRCA1基因，这个基因意味着随着年龄的增长，患乳腺癌的风险会不断增加，所以她选择预防性地切除了乳腺。另外，有一些预防乳腺癌的药物，比如他莫昔芬、阿那曲唑等，是治疗乳腺癌的药物，也被做为高危女性的预防用药。但这两种手段是比较激烈的，一般中国人采用的很少，在国外即便是高危人群采用的比例也不高，美国也只有15%高危女性在服用药物预防。所以在我国，中医药预防是比较容易被接受的、也是较为普遍使用的。生活方式预防，主要是保证健康的饮食、少喝酒、进行适度的体育锻炼、控制体重，亚洲人BMI不要超过23.0kg/m2。肥胖和超重与绝经后乳腺癌的发病风险的相关性已经非常清楚了，特别是腹部脂肪更与之相关。超重和肥胖引发肿瘤的风险原因很复杂，这些机制包括免疫功能、胰岛素和雌二醇激素的水平和代谢、调节细胞增殖和生长因子，如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GF-1）。健康的饮食对于乳腺癌来说，就是多吃蔬菜水果，食物多样化，少吃大鱼大肉。饮酒可增加患乳腺癌的风险。不管你喝葡萄酒、啤酒，患病的风险是相同的。每天喝或者少喝轻至中度含酒精饮料是不太可能明显影响患乳腺癌的风险的。所以强调，如果饮酒的话，请保持适度，适度是关键。酒精可能会影响肝脏的雌激素灭活。《家庭中医药》：中医药具体怎样预防乳腺癌呢？卢雯平主任：中医调理和预防乳腺癌，实际上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的“摄生养慎”。强调起居有常、饮食有节，就是要符合自然的规律，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该结婚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该起床就起床，该睡觉就睡觉，这是对身体一个良性的刺激。除了注意起居和饮食，还要注意精神的调适，要恬淡虚无、精神内守，因为这个乳腺疾病，是与情志最相关的疾病。乳腺疾病往往是由情志失怀、气血闭阻所引起的，日久就成了乳腺癌。实际上中医的这些理论，目前在现代研究中也有证实：过度的紧张、压力、焦虑、情绪过激等，都与乳腺癌是密切相关的。另外，中医有许多强身健体的方法，比如说五禽戏、八段锦都是很好的强身健体的方法，包括现代的瑜伽，都可以起到帮助血液通畅、疏导情志等作用。中药的干预，如常用的调节情志的中成药，比如柴胡疏肝丸、逍遥丸、小金丸等，这些都是调畅情志、散结的中成药，在乳房有良性肿块的时候可以服用，帮助调节情志，对于预防乳腺癌也起到一定作用。《家庭中医药》：如果不幸检查出了乳腺癌，该怎样治疗？中医药是怎样治疗的？卢雯平主任：乳腺癌是全身性疾病，治疗包括了手术、化疗、放疗、内分泌治疗、生物治疗、中医治疗、心理治疗在内的多学科的综合治疗，治疗方法要根据具体的病情来选择。手术、化疗、放疗、内分泌治疗都是常规的西医治疗，在国际国内都广泛采用，治疗方法和手段不断改进更新，治疗效果也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中医在乳腺癌治疗中的作用，要根据西医治疗的不同阶段及疾病分期来决定，如在西医为主的手术、化疗、放疗期，中药主要起辅助作用，减轻这些治疗的一些副反应，如放疗、化疗，会有消化道反应、血液毒性、肾脏毒性、肝损伤、放射性肺炎等副反应，中药此时的治疗目的就是减毒增效；再如手术过后，会有淋巴水肿、伤口不愈合、上肢功能受限等术后问题，服用中药可以保证治疗的顺利进行，起到减毒增效、保驾护航的作用。而对于密集的西医治疗结束后的维持治疗阶段（这个阶段也常会有患者出现内分泌治疗带来的副反应，如烘热、汗出、关节痛等，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甚至使内分泌治疗中断），或晚期已经复发转移阶段，此时中药治疗的目的，前者是防止复发转移，后者是控制疾病进展，让患者活得精彩、活得更长。无论分期如何，也无论在哪个治疗阶段，治疗原则上我们不但重视中医的四诊八纲，辨中医证候，还坚持与乳腺癌的分子分型结合，因为现代医学对乳腺癌的认识有助于拓宽我们的思路，比如：中医有一种治疗理念叫“先安未受邪之地”，实际也属于“治未病”范畴，我们会根据不同分子分型的转移特点和规律，在用药时依据各个部分的“喜好”先行增加易转移部位的抵抗力，从而“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阻断它的转移。另外，结束一段时期治疗的乳腺癌患者一定要注意复查，定期复查非常重要。一般推荐手术后的五年之内，每4 ～ 6 个月复查一次；五年以上的，每半年复查一次。复查的项目就是针对容易复发转移的部位及药物的副作用，比如B 超、胸片、血常规、生化、肿瘤标记物等等。最后送给广大朋友一句话：乳腺癌可防可治；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中西互补一定会创造医学奇迹。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卢雯平卵巢癌是一种起源于卵巢或输卵管或腹膜相关区域的原发性恶性肿瘤，在妇女恶性肿瘤中，卵巢癌的死亡率居第一位，我国卵巢癌发病率为7.95/10万，死亡率为3.44/10万。上皮性卵巢癌约占卵巢恶性肿瘤的90%，有起病隐匿、早期常无特殊症状，70%的上皮性卵巢癌确诊已属晚期，3年内复发转移率在70%左右，5年生存III期约40%，IV期约19%。 卵巢癌的发病与一生中排卵数量、家族史、基因易感性、年龄等多因素相关，手术、化疗、靶向治疗是其主要治疗手段。中医药分阶段施治，在卵巢癌急病阶段、巩固阶段、晚期维持阶段的全程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 急病阶段指新诊断卵巢癌后围绕手术、化疗、放疗等治疗手段为主的阶段，中医以辨证论治为主，目的在于扶助正气，减轻不良反应。巩固阶段是指初次诊断的卵巢癌经过系统治疗后，达到临床“治愈”（CR）或“部份治愈”（PR）后，中医在整体观念指导下，在辨病辨体质基础上的辨证论治，治病求本，通过改善“土壤”微环境，扶助正气，增强免疫力，预防转移。晚期维持阶段是指卵巢癌经根治性手术治疗，术后经过一段时间无病生存期后出现复发转移或初治即为IV期，但经过系统西医治疗病情未控，本阶段中医治疗强调在辨证论治基础上，注重扶正气、辨局部，以达到改善症状，延长生存，提高生活质量。 病案举例： 患者，女性，64岁，卵巢癌Ⅳ期减瘤术后。2015年6月体检时发现胸腔积液，胸腔积液病理检查示：可见癌细胞。于北京某医院行PET/CT示：双侧卵巢代谢增高灶，子宫直肠陷窝右侧软组织结节，考虑肿瘤转移；盆腔积液，肝周大网膜转移不除外，CA125：7719 U/ml，临床考虑卵巢癌Ⅳ期。术前新辅助化疗4程，2015年10月17日行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术后病理：卵巢高级别浆液性癌，中-低分化，术后残留病灶＞2 cm，之后TC方案化疗4个疗程。2015年11月10日化疗期间到我院门诊治疗，症见气短，眠差，大便干，舌黯淡胖大、苔薄，脉虚细。中医诊断为瘕积，证属脾肾两虚、气血双亏，考虑患者处于化疗期，治以健脾益肾、和胃养血扶正，处方：焦山楂15 g、神曲15 g、法半夏9 g、茯苓10 g、陈皮9 g、连翘20 g、炒莱菔子15 g、炒麦芽30 g、竹茹5 g、甘草6、人参20 g、炒苦杏仁9 g、熟大黄10 g、黄芪45 g、白术15 g、山药15 g、阿胶(烊化) 10 g、鹿角胶(烊化)6 g、五味子15 g、麦冬20 g、炒酸枣仁30 g、知母12 g、莪术9 g、鸡血藤15 g，加3片姜，5个枣共煎服顾护脾胃。化疗期间以此为基础方，每月微调处方。 化疗顺利结束，2016年4月19日复诊。诉气短改善，眠可，查CA125：8.1 U/ml ，患者经历了手术、化疗治疗，进入维持治疗阶段，体质表现具有“虚”“寒”“瘀”的特点，辨证为正气亏虚、余毒尚存，治则治法：益气温阳、活血解毒，拟益气活血解毒方加减：黄芪45 g、白术15 g、鸡内金12 g、海藻9 g、山药15 g、枸杞子20 g、女贞子15 g、莪术9 g、三棱9 g、青皮9 g、青蒿15 g、白花蛇舌草15 g、全蝎3 g、党参20 g、丹参30 g、鸡血藤30 g、五味子15 g、百花蛇舌草15 g、法半夏9 g、制天南星12 g、橘核12 g、乌药9 g、川楝子9 g、白蒺藜12 g、甘草6g。嘱患者每3个月复查1次，根据患者证候微调处方，随诊至今，2021年4月复查CA125：7.1 U/ml，影像学未见异常。至今无复发生存期已达66个月。 有研究数据表明，Ⅲ～Ⅳ期卵巢癌患者，一线治疗后中位无复发生存期为12.3个月[13]，患者就诊时处于卵巢Ⅳ期不满意减瘤术后化疗期，属于急病阶段，我们运用中西医结合、分段论治的治疗方法，以健脾益肾、和胃养血为主，目的在于扶助正气，减轻不良反应，提高患者的耐受性，化疗顺利完成后，到了巩固阶段，我们根据患者“寒”“虚”“瘀”的体质特点，结合辨病、辨证、辨体质，以益气活血解毒方加减，维持巩固治疗，患者无复发转移生存期已达5年6个月。

我们知道乳腺癌在全世界范围内是女性中最高发的肿瘤，每年有超过一百万的新发病例。特别是在发达富裕的地区，乳腺癌的发病率是最高的。中国的乳腺癌的发病率虽然相对较低，但是近年来也呈一个发病率增长的趋势。现在我国大概也得有四十七万的乳腺癌患者。乳腺癌有这么庞大的患者群，它的防治是很重要的。 我上面给大家放了两张幻灯片，是关于乳腺的预防和治疗的常用方法。乳腺癌的预防方法，西医方面的主要是手术和药物，但是这两种方法都比较激烈，从高危人群的预防角度看也是比较激烈的，因为即便是在欧美这样发达的地区，也很少有人愿意采用。我们都知道好莱坞明星安吉丽娜·朱莉，她就是采取了预防性的乳房和卵巢切除，中国人是很难接受采用这种方法进行预防的。对于中国人而言更喜欢的可能还是选择咱们国家特有的中医中药作为预防方法。乳腺癌的治疗方法也很多，就是根据不同的病理分期和分子分型，进行手术、化疗、放疗、内分泌治疗、生物靶向治疗。对于我们中医来说，在乳腺癌的预防和治疗方面，实际上主要是根据中医学理论，采用一些养生、药物调理等方法。 不论是养生还是药物，我们对体质的调控都是防治的核心。为什么会这样呢？大家可以看一下PPT，这是现代医学对于乳腺癌成因的认识。迄今为止，得癌症的真正原因还不清楚。但是从本质上说，癌症实际上是一种基因病，或是后天有害因素导致的基因的病变，或者从父母那里遗传下来的。20世纪50年代以后，由于现代医学的发展发现了DNA的结构，以及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从根本上找到了乳腺癌的本质上的原因，就是基因病。乳腺癌实际上也是这种基因病。很多人都知道乳腺癌的BRCA1和BRCA2基因，这是乳腺癌及卵巢癌遗传的两个重要基因。但是随着现代医学，表观遗传学的发展，我们也知道了真正由遗传基因突变导致乳腺癌的情况大概只占整个乳腺癌发生情况的5%左右，大部分可能是后天因素导致的，这些后天某些不良因素反复长期作用于人体，可能会导致表观遗传学如DNA甲基化、 miRNA等变化，进而引起基因表达的变化，从而引发乳腺癌。 1、 中医体质的调理 我们刚才说了，现代医学认为乳腺癌是一种基因病，这种对乳腺癌本质的的认识与中医对于体质与发病的认识非常相似，中医体质，是指人体生命过程中，在先天禀赋与后天获得的基础上形成的形态结构、生理功能和心理状态方面综合的、相对稳定的固有特质，代表着个体的整体特征，决定着人体对疾病易感性及倾向性，同时在相当程度上影响着疾病的发生、发展、转归和预后。 那么体质是怎么划分的，常见有哪些体质呢？大家可以参考上面这张图，对号入座。我们中医界的老前辈王琦老先生，是专门搞中医体质的，他把体质分成了九种。一种是平和体质，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健康人，非常健康，没有任何不良的生活习惯或者不舒服的表现。一种是阳虚体质，可能最主要的表现是怕冷、手足不温。第三种是阴虚的体质，主要表现为容易口渴、皮肤干燥、大便干燥，这时候舌头可能偏红，呈现一种缺少津液的状态。第四种是气虚体质，主要表现为气短、乏力。第五种痰湿体质，中医讲“肥人多痰”，就是胖的人一般是属于痰湿体质。第六种湿热体质的主要表现是口苦口臭，脸上容易长痘痘。第七种血瘀的体质可能表现为容易长斑，舌头表现是有瘀斑，舌头紫暗，口唇也是紫暗的，这种多是血瘀的体质。还有一种是气瘀的体质，气瘀体质的人是比较容易生气，不太开朗，这种乳腺癌患者中比较多见，因为乳腺癌的乳腺属肝经所主。夫乳房在中医经络学中属阳明胃经，盖阳明胃土，最怕肝木之克，肝气不舒，则胃气不舒耳。而且乳又近于两胁，正是肝经循行的部位。最后一种，这种是特禀体质，是容易过敏的一种体质。 我们知道了体质在乳腺癌的发病中还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如何调理体质呢？实际上有两种方法。一个是通过养生这种最基础的调理的法，对平时我们生活起居进行一些调理；一个就是通过药物，药物主要是通过辨证，两者结合达到身体的一个平衡。 养生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基础护理，主要是做到起居有常，饮食有节，精神方面恬淡虚无、精神内守，就是保持一种平和的心境。其次，我们要注意锻炼身体，让自己有一种生命的活力。如果基础养生没有让我们的身体达到平衡，这时候就要用药物来干预了。中医的药物干预，主要就是一个辨证论治。辨证论治是中医临床治疗的一个基本的原则，总的精神与涵义就是辨别各种证据——“证”在《说文解字》里面有“证据”的意思——这个证据常常包括病人的症状、体质、治疗的情况等等，是我们临床大夫要收集的证据，然后我们结合地方的风土、季节气候、病人的年龄、性别、职业等情况，综合分析致病的成因、性质和发展趋势，进而归纳为某种证型，从而判断疾病的本质，全面地决定治疗的方针，整体地施行治疗。 辨证论治在中医的用药过程中是很重要的。可能很多西医大夫也用中药，但多以中成药为主，可能还没有学会中医的这种理论，没用辨证论治的思维指导用药，所以收到的疗效可能不如正宗的中医肿瘤大夫。 我们看到辨证论治的定义里边，体质是一定要考虑的因素。上图反映了乳腺癌的体质与证型的相关性。我们可以看到体质和证型有很多地方是重复的，是密切相关的。所以说体质是证候形成的不可或缺的一个基础。 我刚才讲到，体质在乳腺癌的发病、发生、发展过程中，发挥了一个重要的作用，那么我们在临床实践中是怎么把体质应用于疾病治疗的呢？实际上，我们在临床实践中会根据疾病的不同阶段，以及疾病的不同病理特点，来决定它的治疗方法，以及想达到的目的。常常是这三个阶段：预防、巩固治疗期、延缓病情进展。比方说在预防阶段，我们可能一开始是一个一级预防，防止发生乳腺癌；到乳腺癌确诊以后，经过密集的治疗期，到了巩固治疗阶段，这时候我们主要是防复发，防转移；对于晚期的乳腺癌呢，可能通过调节体质达到一个延缓病情进展的目的。总而言之，调节体质在临床中，是根据不同的治疗阶段，用不同的方法，达到不同的目的。 为什么说乳腺癌是可以预防的呢？大家可以看一下有类似五个圈的图片，它图解了从一个正常细胞发展到乳腺癌的五个阶段：从正常的细胞到一般性的、单纯性的增生，然后到不典型性增生，再到原位癌，最后突破基底膜，发展成一种浸润性的乳腺癌。这个过程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可能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可能很多的朋友都知道，第三个圈代表的不典型增生属于一种癌前病变，癌前病变意味着这种病变可以发展成癌，也可以逆转变为成正常，所以在癌前病变以及之前的各个阶段，我们都可以采取一些预防的方法。刚才我讲到西医对于处于这个阶段及其它一些高危人群可能有药物治疗和手术治疗。对中医来说呢，这时候主要采取一些调理体质的预防方法。 那么怎样采取预防的方法，采用什么样的预防方法来调理她这个体质呢？对于这种偏颇的体质，我们一个是通过健康教育的方法，饮食、情志、劳逸，另一个就是通过药物治疗癌前病变。乳腺癌治疗有一个特点：疏肝的药物是必不可少的。中医认为，乳腺癌跟肝经是密切相关的，所以需要疏肝。疏肝常用的一些中成药有柴胡疏肝丸、逍遥丸、小金丸，还有一些散结的药物，比如乳癖消胶囊、乳核散结片。但是要注意，即便是中成药，也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辨证地来服用。比方说小金丸，它是偏温性的散结药物，可能对偏寒性的患者比较适用。这是在预防阶段我们常用的一些方法。 接下来是既病防变、巩固治疗阶段。可能我们大部分乳腺癌患者是这样，经过早期的密集的西医治疗，到了巩固治疗阶段。这个阶段呢，有些患者只需要服用五到十年的内分泌治疗药物。有的可能再继续一段靶向治疗药，一般是持续一年。有的比方说三阴乳腺癌，经过密集的治疗，她已经没有任何药物可服用了，这个阶段我们采取的这种治疗的策略，实际上是以调体质为主的辨证辨病论治，主要目的是防复发、防转移。 为什么通过调节体质可以来防复发转移呢？有一个种子与土壤的理论，可能很多朋友都听说过。种子相当于我们的癌细胞，经过密集的治疗，有些已经被杀死了，有些处于休眠状态。因为乳腺癌本身是一种全身性的疾病，你做了手术以后，可能有些微小的转移，早已经转移到血液里面去了，即便做了化疗和内分泌治疗，仍然会有癌细胞残存在身体中，处于休眠状态。这时一旦机体的内环境出现问题，癌细胞就会像休眠的种子复苏那样，就长起来了。所以，我们要把种子所存的土壤内环境给调整好，让它对于癌细胞来说永远处于一种贫瘠的状态。这里的土壤就与我们的体质密切相关。体质改变了，基因或表观遗传学层面的异常信息可能就会改变，然后休眠的肿瘤细胞就没有复苏的土壤了。所以中医着眼土壤，通过调节体质来维持内环境的阴阳平衡。 这时候我们调理体质呢，因为可能患者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没有证可辨，也没有瘤可辨，那我们就是以辨体质为主，参考发病前的一些体质的偏颇来进行调理，同时结合现代医学对于乳腺癌的认识，仍然是辨体质为主的辨证结合辨病的综合考虑来达到防复发、防转移的目的。关于辨病也是一个很大很重要的话题，留待以后在和大家交流。 最后一步就是到了乳腺癌晚期了。我们前面的几个预防，包括巩固治疗都没有拦得住它，会有些患者一发现就是晚期的。这时候我们的治疗——调体质——的目的就是延缓肿瘤的进展，控制疾病相关的症状，改善生活质量。这时候肿瘤是很难治愈的了，也不是说绝对不能治愈。 2、 案例分析 我上面跟大家简单介绍了体质在乳腺癌发生发展中的作用，以及中医是如何通过调体质在各阶段对乳腺癌进行阻击的。下面我跟大家分享一个现实中的病例。这是一位年轻的乳腺癌患者，她当时诊断的时候就是比较晚期的，存在肺转移，当然肺上的转移灶非常少，就发现一个，淋巴结有比较多的转移，是属于四期的患者。她确诊以后，经历了手术、放疗、化疗。在放、化疗期间，她都是配合着进行中药治疗，主要是针对毒副反应的治疗，这使得她的治疗能够比较顺利地进行下去。经过密集的治疗以后，就到了维持巩固阶段了，我重点从这一阶段讲。 2010年4月，她放、化疗都结束了，开始进行内分泌治疗，配合中药治疗。这个时候，她的主要症状就是潮热汗出，舌质是比较紫暗的，脉是一个弦脉，还偏细。这时候我们的职责就是辨证辨病，治病求本。这个辨证里面是含有辨体质的，重在调整体质和扶正，这是针对她的疾病的主要成因，我们怎么辨体质的呢？ 患者自述她是一个非常要强、能干的女性，长年的工作强度非常大。她舌头的瘀斑非常地厉害，已经有很多年了。我们根据她的这个体征和既往病史的叙述，辨为一个气虚血瘀证，同时也是气虚和淤血混合的体质，我们看到她的证型和她的体质是非常一致的，就采取了相应的中医的益气活血治则，选用了黄芪、山药、太子参等补气扶正的药物，以及一些活血化瘀、益气活血的药物，当然我们也结合乳腺癌疾病本身的特点还用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物。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患者的症状都减轻了，但是舌头仍然是紫暗的。此后我们就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上，分别加减使用了鸡血藤、姜黄、红花、蜈蚣等活血的药物（久病入络，虫类药物能够进入络脉，所以我们会使用一些虫类的药物来进行活血治疗）。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嘱咐患者工作上的压力一定不要太大，要经常适时锻炼，这些是生活起居方面的调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她的淤血症状就明显地改善了。 我们看她这种淤血的体质有所改善以后呢，就让她减少服药的次数，这时候已经五年过去了，就改用按照节气来服药了，每个节气服用三天。她到目前为止，各种情况都非常良好，也没有复发的征象，肺上那个转移的病灶一直没有再出现，非常好。大家看图，左边这个舌头还不是她最初那个瘀斑的舌头，而是已经改善很多的舌头，到最后已经是比较正常的舌头了，她现在生活什么的都非常好，非常健康。 3、 小结 下面我做一个简单的小结，中医体质的易感性是乳腺癌形成的一个重要的因素。中医体质是辩证论治，治病求本的重要组成部分。调整体质在乳腺癌的预防及治疗中的作用不容忽视。我和大家聊的内容呢，就到此为止了，感谢大家的阅读。 27问答 1、小资女人：化疗期大夫不建议吃中药，但是现在化疗时牙床肿疼怎么办？ 你这个情况，可能是化疗期间免疫力下降，然后合并了一些细菌感染，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上火。先到口腔科看一下有没有龋齿这些，然后到中医这块来，进行辨证论治。中医认为，牙龈一般是跟胃有关的，疼痛可能是有些胃火，所以用些清胃火的药，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 实际上化疗期间跟中药是不矛盾的。中药在肿瘤的整个治疗过程中都是可以参与的。做化疗期间，中药主要还是让你的化疗进行得更顺畅一点，包括保护胃、保护骨髓，用的都是一些比较和缓的药物，不是说化疗期间不能吃中药。 2、小资女人：请问化疗期容易出汗是因为身体虚吗？ 这种情况是特别常见的。根据你出汗的情况，如果出的是那种热汗，常常是阴虚；如果出的是冷汗，常常是因为阳气虚，这种情况实热证较少见，主要以虚证多见，但要区分阴虚还是阳虚。 3、香山真香：2014年4月份因痛经子宫切除了，2015年5月发现乳腺癌并手术。6个化疗60次放疗后，同年10份开始内分泌治疗。2017年2月盆腔囊性包块9.7x5.0cm，最近经常咳嗽出汗，请问卢主任怎么治疗？我吃的法乐通。 你吃法乐通确实可能会引起卵巢囊肿。这个囊肿直径是9.7cm，看着是比较大了，我建议你把它切了，两个卵巢都摘掉就可以了。然后换另外一种内分泌治疗的药物。如果你不想切，那你就吃中药来观察这个囊肿能不能缩小，同时也要看看CA125的情况，要密切观察。卵巢囊肿小的话，比方说小于5cm，吃中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4、霞姐：我患乳腺癌3年多，一直吃阿哪曲唑，近期做了骨扫描疑似骨转，请问教授如骨转的话怎样的治疗方按比较好呢？& 仇和平：如果发现有骨转移，中医怎么对症？ 如果乳腺癌发现了骨转移，这时候中医治病也是要综合来看，分析你这个乳腺癌是哪种情况，然后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不是一说乳腺癌骨转移，我们就中药，怎么个对症，并不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一期讲的是调整体质，但是体质是辩证的重要一部分，我们也要辨病，辨病就是要辨别你这个疾病的类型，辨别你这个用药的情况，辨别我们中医对这个疾病的认识，各种情况放在一起来综合考虑，不是单纯用哪几味药就可以的。（香七微课堂建议大家去医院详细咨询医生） 6、一帆风顺：请问卢大夫三阴乳癌需要长期吃中药调理身体吗？是药三分毒，长期吃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三阴乳腺癌是可以服用中药的。因为三阴乳腺癌的有效治疗方法可能还是比较少的，没有特异性的治疗，所以中药能够起到一个通过调整体质来防复发转移的作用。至于毒性，是可以控制的，当然一定要在专业的肿瘤科，找肿瘤专业的中医大夫来进行中药调理，他们对于毒性和疗效会权衡利弊做慎重的考虑。因为中医也是良莠不分，千万不要找江湖郎中。 因为确实是“是药三分毒”，中药虽然不像化疗药毒性那么大，但也是有一定的毒性的。如果长期服用，确实要注意其副作用。我的病人一般都会建议其连续服用五天，休息两天。而且我们会定期地调整中药，不让某中中药的毒性累积，注意肝肾功能的保护。乳腺癌这种疾病发病前三年容易出问题、复发，这段时间的治疗相来说是密集一点，吃药多一些，三年以后呢，我们就逐渐地减量，到五年以后再减量。这种逐渐减量实际上也要看她的体质，如果是已经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情况呢，就服用得非常少了。 7、文静：卢主任，请问44岁，粘液癌未转移，未手术，正在服阿那曲唑，打诺雷得，肝郁气滞型胃炎犯病了，瘦了8斤，西药不起作用，吃了几天中药，针炙用来治胃，否则不能吃饭，没有抗病能力，怎么办？ 你44岁，这么年轻的女性，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做手术，因为粘液癌实际上是预后非常好的一种肿瘤。如果手术切了以后呢，再看看病理，可能治疗是非常简单的。所以我建议你如果能够手术的话先做手术，至于下一步的治疗，在你做完手术以后呢，咱们调整胃这些都好调。我是劝你不要失去手术的机会。 8、Candy：您好，口服内分泌药瑞宁得，打诺雷得，现在胆固醇高，低密度脂蛋白很高，怎么办？ 乳腺癌患者的血脂保护实际上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乳腺癌患者的生存是非常长的，但是她血脂这些的异常会影响她心脏的功能，进而影响生活质量及寿命。如果胆固醇高呢，要看高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很高的话呢，有些他汀类的药物可以用来治疗。但这里药物长期服用肝肾损伤还是很常见，中药也有很多降血脂（包括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甘油三酯等等）效果非常好的药物，我们可以进行一些辨证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 9、云菲：请问化疗期间可以吃中药调理肠胃吗？ 中药调理肠胃呢，还是具有很大的优势的，并非中药都刺激胃肠，与服用中药的时间、所用的药物的气味作用都有关系。化疗期间中药的调理一般以辅助正气，调理脾肾为主，中药的味道也是偏于淡，忌用味腥气臭的滋补中药。对于乳腺癌患者，总的来说，少吃富含雌激素的食物，然后黄豆制品要适当地吃，因为关于豆制品与乳腺癌的关系一直存在有争议的结论，我个人认为对于它采用适量即可，这是针对乳腺癌的。但是每个患者可能还有自己个人的情况，比方说有胃肠的疾病，有糖尿病，那么就要根据自己本身的固有疾病，来安排自己的饮食。

三阴乳腺癌（TNBC）是指雌激素受体（ER）、孕激素受体（PR）和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HER2）表达均为阴性的乳腺癌。具有侵袭力强、远处转移风险大和预后差等特点1，三阴乳腺癌在诊断后的前三年有很高的复发风险，且一旦发生转移，其生存时间较别的类型的乳腺癌短﹝2,3﹞，所以前三年的治疗举足轻重，但是由于分子分型的复杂性及治疗方面缺乏特异性药物，使其成为乳腺癌各种分型中最具挑战性疾病﹝4﹞。2005年10月首次出现三阴乳腺癌这一概念，至今针对TNBC的术后辅助化疗；对于转移性TNBC仍无标准治疗方案；无最优的针对TNBC的细胞毒药物；也没有认可的靶向治疗药物﹝6-9﹞。中医药在乳腺癌的综合治疗方面的报道很多，但至今未见有针对三阴乳腺癌的临床研究报道，我们遵从以下治疗策略，通过几年对101例三阴乳腺癌患者前瞻性的中药治疗的追踪观察，发现中药在提高患者3年无进展生存及生活质量方面取得了较为满意的疗效。辨证论治，病证结合 中医的个体化治疗体现在辨证论治，辨证论治是中医诊断治疗疾病的重要原则和方法，也是中医学术的特点和精华所在﹝10﹞。辨证论治的真谛是什么？是一证一方。辨证的同时也要辨病，辨病的要点是抓住病机及病理特点，正气亏虚，肝脾肾三脏功能失调是本病的重要病机，痰、瘀、毒是本病发生的主要病理变化﹝11﹞。临证时我们依据乳腺癌发生的病因病机及病理变化、四诊合参将三阴乳腺癌分为气滞血瘀型，脾虚痰湿型，肝肾阴虚型，气血亏虚四型。并根据主证有对应的主方，气滞血瘀型给予逍遥散和理中汤以疏肝活血抗癌；脾虚痰湿型六君子汤和三仁汤以健脾化湿消痰；肝肾阴虚型予一贯煎以滋养肝肾软坚，气血亏虚予当归补血汤和阳和汤以益气温阳散结。减毒增效 辅助正气三阴乳腺癌最初的治疗以西医治疗为主，或手术、化疗、放疗，或几种方法联合，对于患者来说这一段时期密集的治疗是比较艰难的岁月，中药这一时期主要以减轻手术、放化疗的反应，如手术后皮瓣坏死,应在辨证施治基础上加益气活血、化瘀解毒之品;术后上肢瘀肿,应加用活血通络、化瘀消肿之品如地龙、路路通 桑枝、当归;化疗后恶心呕吐,加用益气和胃、芳香醒脾的半夏、橘皮;放疗后舌红光剥,咳嗽频频,加用益气养阴、清肺救燥之品如沙参、麦冬;化疗骨髓抑制,血白细胞减少加用益肾养血的枸杞、黄芪、阿胶等等。化疗如紫杉类药物引起的四肢麻木及以记忆力下降为主要表现的化疗脑化疗后长期存在，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麻木常辨证基础上酌加土鳖虫、当归、全虫活血通络，记忆力下降常以菖蒲豁痰醒脑开窍；川芎活血养血,引诸药通行血脉；红景天益气活血。防患未然 西为中用经过了艰苦的化疗放疗阶段之后，西医已无药可用，我们这一阶段的中药药主要是防复发转移，也即运用中医的治未病思想﹝12﹞， “治未病” 思想肇始于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忧患意识。 “治未病”思想体现了未来世界医学发展的趋势；自《内经》提出“上工治未病”之后，近年来以“治未病”为核心理念的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模式正在逐步形成。在三阴乳腺癌中如何实施这一理念呢？扶正提高机体免疫是必不可少的，具体到三阴我们还要注意到它的转移部位。2010年新英格兰杂志刊登了一篇三阴乳腺癌的综述，大量研究表明TNBC发生脑转移机率为30%，肺转移机率为40%，肝转移机率为20%，而骨转移机率为10%；非三阴乳腺癌发生脑转移机率为10%，肺转移机率20%，肝转移机率为30%，而骨转移机率为40%。有研究表明TNBC与Non-TNBC相比复发转移的高峰出现的时间更早﹝13，14﹞。用药时考虑三阴最易转移的部位，采用补肺，透脑的药物，如党参、桔梗、全虫以未雨绸缪。当然究竟哪些人易发肺转移，哪些人脑转移，目前并不知道，这也是我们的研究方向，比如通过CTC表面的标记或CTC的cutoff值来确定易转移的部位，随机以赴 与狼共舞这个策略主要是针对复发转移或初次诊断时就不能手术IV期的患者，这部分患者是不可治愈的，但是是可以治疗的，究竟采用什么样的方法会使治疗时间延长呢？ 中医药在此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延长生存时间，缓解症状，改善患者生存质量，“以衡为期”。“大积大聚，伤其大半而止。”并在辨证分型基础上针对转移的部位。如出现肺转移，常以沙参、麦冬、鱼腥草、川贝、土茯苓、百部等药酌加1、2味，如出现肝转移，常以茵陈、龙葵、八月扎、凌宵花，炙别甲、炮山甲，如出现骨转移，常以川断、牛膝、透骨草、鹿含草、木瓜、威灵仙，如出现脑转移，常以菖蒲、郁金、全虫等药， 正确的策略，合理的用药，中西医结合治疗三阴乳腺癌已初步显示有一些优势，但COX回归分析的结果提醒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扩大样本进行更为细致深入的研究。

当一名女性被诊为乳腺癌，医生第一想做的事就是她这个病是否遗传来的，即她的癌症是否是由于从她的家族继承了异常基因引起的？详细询问家族史是第一步，与遗传性乳腺癌相关的线索如下：母亲或父亲方有乳腺癌家族史。任何一边都有多个女性是乳腺癌。诊断时年龄小于50岁父亲或母亲家族有卵巢癌家族史父亲或母亲家族有男性乳腺癌。非遗传性乳腺癌家族里有有一两个乳腺癌病人，并不意味着这个妇女的乳腺癌一定是遗传了家族的异常基因引起，绝大多数有乳腺癌家族史的女性患病并非是由某个遗传来的基因引起，而是由其它危险因子增加引起。乳腺癌在一个家族里发生可能更常见的原因是生殖因素和环境因素有相似之处，这些家族女性得乳腺癌的风险较那些有基因突变的女性要低得多。如一名女性她的母亲或一个姐妹是乳腺癌，没有其他亲属患乳癌，也没有发现基因异常，那么她到70岁时得乳腺癌的风险是7%～18%，这个比例随着亲属患病人数的增加而增大，但是风险仍然低于有明确基因突变的女性。遗传性乳腺癌所有乳腺癌中，大约5%~10%的是遗传性乳腺癌，所谓遗传就是指由某个突变的基因引起，目前已发现几个这样的基因（肿瘤易感性基因）。BRCA1和BRCA2是最初发现的乳腺癌基因，45%的遗传性乳腺癌是由这两个基因引起的，约占全部乳腺癌的1.5%~3%。BRCA1，这个基因位于17号染色体，家族中有多人是乳腺癌的人群中30%有BRCA1突变，卵巢癌和乳腺癌双原发的家族中，有高达90%BRCA1突变。携带突变基因的女性70岁时得乳腺癌的概率是65%，得卵巢癌的概率是39%。BRCA1突变可能与肠癌和前列腺癌也有关。BRCA2这个基因位于13号染色体，家族中有多人是乳腺癌的人群中15%有BRCA2突变，携带这个突变基因的女性70岁时得乳腺癌的概率是45%，得卵巢癌的概率是11%。BRCA2突变可能与好几种肿瘤的发病风险增加有关，如肠癌、前列腺癌、胆囊癌、胃癌和黑色素瘤，BRCA2突变与男性乳腺癌相关。BRCA1和BRCA2是人的肿瘤抑制基因，正常情况下它们抑制肿瘤生长，它们的蛋白产物有助于发现和修复损伤的DAN，一旦突变，修复功能丧失，基因缺陷不断累积最终导致肿瘤发生。BRCA1和BRCA2是两个非常大的基因，编码的蛋白分子量也非常大，目前已发现BRCA1和BRCA2有2000个不同的突变，例如Ashkenazi犹太人的后代，6000个DNA序列中只有两个密码子缺失，正是由于这个小小的缺失使她们乳腺癌的易感性增加，它们可产生蛋白缺失或编码无功能的蛋白从而增加乳腺癌的风险。

大豆对身体有益的报道使得豆制品为越来越多的人所喜爱，你可能听说过“大豆有助于预防乳腺癌”，但是你也可能听到过“大豆对于有高危乳腺癌风险的女性是有害的”这样相反的报道，到底怎么样，至今仍不清楚。黄豆是异黄酮的主要来源，异黄酮是一种植物雌激素，属于植物化合物，在人体里起雌激素样作用，但强度远不及天然雌激素。与雌激素一样，植物雌激素与细胞里雌激素受体结合发挥作用，但是植物激素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取决于人体内天然雌激素的水平。比如，人体里天然雌激素（雌二醇）充足时，植物雌激素可以替代它从而减少雌激素的作用，但是当天然雌激素很少时，比如绝经后，植物雌激素就发挥雌激素样作用，从而减少更年期症状。豆制品可预防乳腺癌的观点大多是基于以下的事实：一是喜欢吃豆制品的亚洲女性乳腺癌的发病率低，二是移民到美国的亚洲女性因生活饮食习惯的改变，乳腺癌发病风险提高了。但是东西方生活方式有太多的不同，并非豆制品这一个因素。数百个研究试图证实吃豆制品确实有助于预防乳腺癌，但是结果是互相矛盾的，大多数研究并没发现摄入大量豆制品可以阻断乳腺癌发病风险，相反有几个研究却显示中年时摄入太多的豆制品增大了乳腺癌的风险。现在对于豆制品到底起什么样作用还没有一个定论，那么如何对待这个问题呢？正确的办法是“适度”，如果你喜欢吃豆制品，那么不论有没有乳腺癌风险或已得了乳腺癌，适度吃是非常合理的。但是专家不建议作为降低乳腺癌发病风险的唯一目而吃豆制品。

Herceptin是近些年来研发最成功的抗癌药物，它的发现是开始于1987年HER-2/ner这个癌基因的发现，癌基因就是促进肿瘤生长的基因，实际上早在20世纪70年代，分子生物学家就发现了这个基因，十年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科学家开始研究肿瘤，他们试图在已知的癌基因中寻找基因改变，结果发现25%～30%的乳腺癌和卵巢癌有HER-2/neu癌基因的扩增，这种过度扩增引起可促进肿瘤生长的HER-2/neu蛋白的过度表达，这个蛋白向细胞核发送很强的生长刺激信号，同时UCLA的科学家还发现肿瘤中HER-2/neu扩增越多，肿瘤的侵袭性越强。随后科学家开始寻找阻断HER-2/neu蛋白的方法，他们对基因工程抗体Herceptin很感兴趣，抗体是人体抵抗外来物的防御体系的一部分，基因工程抗体可以专门针对（靶向）某些常能逃避人体免疫系统监视的侵略者。实验室里发现Herceptin可以抑制依赖HER-2/neu过度扩增的肿瘤细胞生长。到1991年，研究者开始进行人体的临床试验，I期临床试验显示其吸收很好副作用很少（有很少的人出现心脏问题），II期临床发现它在HER-2/neu过表达的转移性乳腺癌既安全有有效，III期临床做了对照研究，入组女性一组接受Herceptin加化疗，另一组只接受化疗，发现与单纯化疗组相比，Herceptin加化疗组的肿瘤生长慢、肿瘤缩小的多及生存时间长。还有一个试验显示单纯接受Herceptin治疗，大概25%的患者肿瘤变小或消失。1998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正式批准Herceptin治疗HER-2/neu过表达的转移性乳腺癌的治疗。这个药物具有里程碑意义，因为它是第一个分子靶向的抗癌药， 2006年FDA批准了它在早期HER-2/neu过表达的乳腺癌患者中使用。Herceptin 可以说是走在分子个体化治疗这轮新浪潮的最前面，这种治疗更像子弹而不是大锤子，这个过程从1987年最初发现HER-2/neu癌基因到1998年FDA批准上市经历了10余年漫长的过程

关于乳腺癌的发病风险有很多错误的概念、流言及无任何根据的理论甚嚣尘上，下面5条是众多女性关注的，证实与乳腺癌发病没有任何关系的几个因素。胸罩有人说胸罩会阻止淋巴循环从而导致乳腺癌，这种说法毫无科学依据。咖啡有报道乳腺良性病变的女性若采用无咖啡因饮食会使症状减轻，所以一些研究者据此推测咖啡因可能是乳腺癌的危险因素，但是大量研究显示喝咖啡或茶丝毫未增加乳腺癌风险。乳房丰满乳房大会使乳腺癌的风险增大吗？回答是“不会”。乳房大与乳房小得乳腺癌的风险是同样的。不会因为乳房大使其得乳腺癌的风险增大。乳房假体多项研究显示乳房假体与乳腺癌风险无关。盐水充填的假体更为常见，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因为硅充填的假体引起健康问题已限制其使用。止汗剂有人说腋下使用止汗剂会干扰淋巴循环，增加乳腺的毒素从而引起乳腺癌，但是好几个严谨的研究并未发现止汗剂与乳腺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