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往的同学兼好友中,我几乎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有过“不打不相识”的历史,如:下棋输了不按“赌约”兑现下馆子请客,互相指责斗气而好几天互不来往的;为了对一件事情有不同看法当面争执,互不相让而不欢而散的,等等。但在三十来年的较密切交往中,朱学明与我之间,好象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朱学明能够成为我的同学,是文革中那场上山下乡运动造成的成果。他原是全县最大的城镇——武安镇的居民。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和父母一起下放到我们刘集区双柏小公社,被迫加入了农民阶级的工作行列。说朱学明,就不得不说恢复高考制度后的刘集中学一度红火好几年的有关背景。那时,刘集公社有一个师资超强的中学——刘集中学。这个中学汇聚了许多文革前老牌大学毕业生,据老师们讲,有不少老师是名牌大学,如武汉大学、厦门大学、华中师大毕业的。 这些老师为什么会到刘集中学教书呢?有一个民间的传说,我个人认为比较可信。那时,刘集区的党委书记,由县委副书记张怀念(改革开放后逐级升任到湖北省副省长)兼任。张怀念十几岁就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同时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明白知识和人才的价值,也了解青年知识分子的愿望。大约是1972年前后吧,刘集公社境内修一个水库——云台山水库,一批大学生因有“右派”方面的问题,下放到这个水库工地劳动改造。张怀念发现这批大学生,认为他们到中学教书比到水库上劳动更能发挥价值,于是不顾政治风险,下令将他们安置到刘集中学做教学工作。我之所以相信这个传说,是因为后来张怀念书记后来做中共襄樊市委书记后,又有许多类似重视知识和人才的佳话。如,我们有个师弟叫金世辉,是个外地区到襄樊读书的农民儿子,1983年,他从大学毕业前夕,给时任中共襄樊市委书记的张怀念写了封信,说他希望到村里当一名村干部,将自己的知识贡献给农村。张书记立即回应了他的要求,并通过组织程序将他分配到一个村任干部。后来这个同学提拔到市直机关工作。 1976年下半年,我到刘集高中读书时,老师中有讲广东、湖南、武汉等外地话的老师,让我们倍感惊异而兴奋。我们最初就读的一(四)班里,教数学的谢伟超老师是广东人,教语文的张纯老师和教化学的李关宇老师则是武汉人。谢伟超老师的言行举止,包括他的面容都极似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中的列宁,他讲课时脑袋微微后仰,且从来不看教材,而是将教材插在上衣口袋里,但板书井井有条,所讲内容比教材更好更准确。当然,这个学校还有不少本地的优秀老师,如,爱生如子、严格执教的文革前老牌师范毕业生陈新林、王显道老师,气质极佳、待学生和风细雨的谢艳淑、卢殿英老师。 朱学明与我同年进入这所高中,当时高一共有五个班,至少有三四百名同学,我们不在同一个班,在高中毕业前可能无数次与他迎面而过,但谁也不认识谁。我不知道刘集高中有这么一个叫朱学明的同学,他可能也不知道有一个叫龚明义的学生。1978年高考结果出来,刘集中学的理科班放了“卫星”——高考升学率在全地区名列前茅,襄阳地区行署教育局还给学校发了奖品。其中,考上本科大学的应届生就有朱学明,他就是王显道老师班上的学生。我脑子里从此牢牢地嵌入了“朱学明”三个字,可是仍然不知道他长得是个啥模样。 对朱学明的正面认识,时间大约是1980年前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地点是武安镇汽车站。是日,我和几名同学从该站乘车前往襄樊,有一个同学因晚了点没挤上车,车却发动并徐徐开向站门口,我们都急得直叫,司机却不理睬。这时,只见一个小伙子箭一般地冲到车站大门口,“哐哐”两下将两扇大铁门合拢,然后对着司机吼道:“还有人没上车!”估计司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反正他乖乖地停车开门,让落下的同学上了车。同学们告诉我,那个关铁门的就是朱学明。后来我才了解到,此时朱学明全家已经落实政策回武镇定居,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壮汉(后来都做了优秀的文化人或者企业管理干部),应该算一个“有势力”的家庭,如是乡下出门的学生是不敢那样关车站大门的。 大学毕业后,朱学明在家乡镇人民医院做医生。最初,好象是通过在县卫生局财务科工作的同村同学付天成介绍,我们才得以见面(见面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今后看病走后门),这样彼此知道是同学了。接着,为了帮乡下亲戚省钱看病——至少可免收门诊挂号费,曾多次麻烦他,这样就慢慢地越来越熟了。我发现,他的字也写得很好。绝大多数医生开处方龙飞凤舞,往往让文化很高的人看了也不知所写何物,但我敢保证,朱学明开的处方,每一张绝对都是清晰可识,飘逸流畅。认识之后,我有时还到他的寝室里坐坐,看到他为了提高自己的中医水平,业余时间正在学日语,还开始认真积累资料,准备写论文。后来,因他医术进步很快,又在一些全国性的专业学术刊物上发表了不少论文,便被从基层医院调到全市最好的中医医院,并迅速成为襄樊市中医医院的业务骨干。 自朱学明调到襄樊后,我们的来往才日益密切起来。除了每年春节前后同学同乡聚会,平时赶婚宴、生日宴等机会相聚外,不时有老家的亲戚看病,我常常要舍近求远,不到我家后面的市中心医院看,而越过中国水质最好的河流汉江,专门将人带到他那儿看病。不仅仅是我,武安镇曾找他看过病的不少人,常常为了一个能在镇医院看好的病,也要奔波上百里,到襄樊中医医院看病,当然,主要是冲着朱学明来的,图的是一个信任和放心。 一般人的心理,无病是不愿意上医院的。但,我无病无事有时也喜欢到朱学明的办公室闲坐。为什么呢?因为,看朱学明给病人看病,会让人得到一种美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朱学明给人看病,不仅将这四个字运用自如,而且还有独辟蹊径的创新,据我多次观察,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润物细无声的“情”字。无论是衣冠楚楚,还是衣衫破旧,只要是病人,朱学明总能以一种诚真友善之情去和他们交流。如看到一个病人衣服穿单薄了,就是与他所治之病无关,他也会关切提醒对方天冷了,要注意加衣服啊。我觉得,这是他医术和医德相得益彰的过人之处,也是一个医生应该达到,却又很难达到的境界。朱学明能够成为襄樊市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并担任湖北省抗癌协会中西医结合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全省12名),湖北省抗癌协会化疗专业委员会委员,襄樊市抗癌协会常务理事等职务,是实至名归和理所当然的事。 特别让我感慨的是,在我做报社十多年编辑记者时,很多熟人和同学都托我到报社发表稿件,而朱学明一次也没有找过我。他儿子朱砂初中毕业升高中时,一度很想读五中的体育生,问我熟悉学校的领导。该校校长虽是我的老师,但平时几乎不打交道,而且又是老师也不敢出面,只是联系个熟悉的体育老师,也不知起作用了没有。但后来朱砂又从五中,转到知名美术教育家陈生年老师的门下,学习美术,考上一所著名的美术大学。在校学业优异,大学尚未毕业,大三便在另一所大学担任兼职专业课教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晚期癌症患者切莫过度治疗阳国彬一个人得了癌症必定会想方设法去医治,这种想法是不错的,谁不想延长生命、远离病痛呢?如果病人的癌症是早中期的,使用手术配合放射或者化疗确实有效,但如果病人已经到了中晚期,这个时候采用手术治疗无疑是雪上加霜了。外科手术、放射治疗和化疗一般被称为治疗癌症的“三板斧”,相当多的晚期癌症在无休止地手术、放疗、化疗下,不仅钱财两尽,还加速了病人的死亡。 临床常常可以见到,癌症病人的死因不是因为癌症本身造成,而是由于不恰当的过度积极的杀伤性治疗所致。如肝癌合并肝硬化腹水、黄疸仍然手术和化疗药物介入,导致肝功能衰竭而致死;肺癌肺气肿淋巴转移,肺叶切除后再化疗,病人呼吸衰竭更加严重和痛苦;白细胞过低仍然坚持高强度化疗,患者骨髓衰竭合并感染高热而死亡等等。这样的治疗做得越多,对病人损害越大。也充分地证明了过度治疗对癌症病人来说是致命的。襄樊市中医院肿瘤科在朱学明主任的带领下,应用中医药治疗晚期癌症已取得相当成效。他们采用的方法是:抗癌的针剂,辨证的汤药、合理的饮食、适当的锻炼、积极的心理暗示及无明显毒副作用的体外热疗等。他们还自已研制了系列化中药制剂,如化积镇痛膏,化积胶囊,扶正康艾合剂等,有的已经通过科研成果鉴定,达到国内领先水平。通过这些治疗,不少病人多年带瘤生存,被宣判死刑的患者也都延长了生存时间。这些都说明了中医药治疗晚期癌症比手术治疗以及放疗、化疗等效果要好,生命期要长。所以,晚期癌症患者切莫过度治疗。
毒 邪 论——癌 毒 纵 横湖北省襄樊市中医院(441000)朱学明毒邪,即有毒之邪也,指各种对机体产生毒性作用的致病因素。关于毒,《金匮要略心典》曰[1]:“毒者,邪气蕴蓄不解之谓”,王永炎院士[2]认为邪气亢盛,败坏形体即转化为毒。可见毒邪具有亢极或蕴结的特性。毒邪致病相当广泛,不仅外感病与毒邪有关,许多杂病也与毒邪有密切关系。毒邪可以外来,也可以内生,来自于外者名曰外毒,内生者是为内毒。外毒乃从口鼻而入或皮毛而染,内毒的产生系脏腑功能失调使体内的生理或病理产物不能及时排出蕴积过多,以致邪气亢盛,败坏形体而转化为毒。外来毒邪和内生毒邪在致病上互为因果,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外毒进入人体,造成脏腑功能失常,气血运行障碍,由此可产生“内毒”,内毒生成之后,耗伤正气,正气虚衰,又可招致外毒。而毒邪致病有感而即发者如疫疠之毒;也有感而/(或)生而不即时发病伏于体内日久而发者称之为伏毒;毒邪固多然从大的方面可分为阳毒和阴毒,阳毒者多感而即发,以邪气亢盛及阳热症状为特点;阴毒者多深伏体内,蓄久方显,以邪气蕴蓄不解及阴寒症状为特征。毒邪致病,由于其来源、毒力大小、滋生条件、病损部位、兼挟它邪以及患者体质等不同,临床表现各异。但由于毒邪多具有内在的、共同的病理基础,故不论毒邪外感、内生,或阴毒、阳毒,均具备许多类似的临床特征。其一顽固性:毒邪致病,病情顽固、易于深伏,病情漫长、经常反复,难以治疗;其二依附性:毒邪极少单独致病,外来者常依附六淫之邪;内生者常附着于痰浊、瘀血、水湿等病理产物。其三内损性:毒邪致病易犯内脏,损伤脏腑功能以及气、血、津液。其四流窜性:可以是个体与个体之间毒邪走窜传染发病,也可以在体内到处播散形成流窜多发病灶之势。需要明确的是,作为病因,毒邪致病相当广泛,但其既不同于能够涵盖一切致病因素的广义之“邪”,也不局限于温疫所特有的“温毒”,更不能等同于一般的“火热”之邪。癌毒是为毒邪中的一种特殊类型,在癌症的发病学上起着关键性作用。按照传统的中医发病学理论,认为疾病的发生是在正气亏虚的基础上,外感六淫,或内伤七情等因素的作用下发生的。但从临床观察,许多虚劳很久的人,或感受六淫很甚,或内伤七情太激之人并没有发生肿瘤。在临床实践中,我们也能发现许多恶性肿瘤有和一般的内科病证相类似的症状表现,如肺癌所致的咳嗽,但按内科杂病一般的证治规律用药,其效果大多并不满意,甚至无效,并且在病程转归上也迥然有别。其必然存在着另一重要的病因与发病机制,我们认为那就是癌毒,它和“疠气”是引起温疫的一种特异性致病因子一样,癌毒是致成恶性肿瘤的特异性致病因素,癌毒是恶性肿瘤的原始动因,没有癌毒就不会发生癌症。癌毒作为一种特殊的毒邪,除具有毒邪的一般共性外,还具有以下特性。首先,癌毒是为内生伏毒。具体来说,癌毒是由外感六淫、内伤七情、饮食劳倦等各种病因长期作用于机体使脏腑功能失调,浊邪积聚,进而所化生的一种强烈致病物质。当此特异的毒邪形成并继续稽留时机体就开始患有恶性肿瘤。换句话说,六淫、七情、饮食劳倦各种病因作用于机体通常情况下并不导致癌肿,只有在长期侵袭,脏腑功能失调,产生癌毒时才有可能发生癌肿,所以癌毒是体内产生的,而非外邪。现代医学所言肿瘤细胞是由机体细胞突变而来的,与癌毒内生有不谋而合之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癌毒致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伏邪致病的特点,“伏者,匿藏也”。所谓伏毒是指毒邪潜伏人体某个部位,具有伏而不觉,发时始显的病理特性。癌毒深伏于内,必然损伤脏腑,暗耗正气,邪盛正怯,或复加新感引触,则“伏毒”乘势从里向外发而为病。而潜伏时间的长短可随病随人而异。“伏毒”所在的病位用“至虚之处便是客邪之处”解释,就是最虚之处,便是伏毒之所。由于伏毒病位广泛,潜伏脏腑经隧,深入骨髓血脉,故既可迁延难愈,又常伺机反复发作,甚至屡发屡重。其次,癌毒是为阴寒毒邪。关于寒与肿瘤发生的关系,《素问·举痛论》[5]说:“寒气客于小肠膜原之间,络血之中,血泣不得注于大经,经气稽留不行,故宿息而成积。”《灵枢·百病始生篇》[6]中论述“积之始生,得寒乃生,厥乃成积也。”说明积块是由寒邪导致血液凝滞不畅,日久逐渐形成的。通过长期观察发现恶性肿瘤特有的局部肿块、疼痛、面色晦暗、舌质青紫、癌肿的皮肤颜色晦而不泽、温度不高;癌肿形态平塌下陷,硬度坚硬如石;癌症发病慢、病程长、病位深等皆与寒为阴邪,易伤阳气;寒性凝滞,阻止不通;寒主收引等病理特性相符。阴阳学说认为,以物质的运动变化而言,《素问·举痛论》[7]曰:“阳化气,阴成形”,即物质从有形蒸腾气化为无形的过程属阳,从无形之气凝聚为有形物质的过程属阴。说明肿块之形成为阳虚阴盛的结果。再者,人与天地相参,只有天寒地冻时才有冰雹形成的现象,也表明癌块是在阳虚寒凝的基础上产生的。王洪绪说[8]:“世人但知一概清火以解毒,殊不知毒即是寒。解寒而毒自化,清火而毒愈凝”,虽有失偏颇但也不无道理,临床上所见因癌症引起的黄疸多为阴黄,胸水腹水多为阴水,骨痛多为阳虚寒凝。但我们强调癌毒是阴毒,并不是说癌症病人没有热证,其正如外感寒邪可以入里化热一样,内生阴毒也可以化热出表,或寒极生热,或阳损及阴。那是以后的病机演变,但其根本起因是为阴毒。再者,癌毒与痰瘀互为因果。如前所述癌毒是由“浊邪”积聚,日久化生而成,而浊邪主要指的就是痰浊和瘀血。王清任[9]曰:“气无形不能结块,结块者必有形之血也”;朱丹溪[10]说:“凡人身上中下有块者,多是痰”。可见瘀血、痰浊是恶性肿瘤形成的重要因素,其与癌毒交聚增殖结块并日渐增大而有别于其它毒邪致病。血瘀、痰凝状态还是癌毒扩散和转移的适宜土壤与环境。另一方面,癌毒结聚成块后,必然对周围组织产生压迫以阻碍经络通道,反过来也可导致津血运行的不畅而使痰浊、瘀血形成或加重。癌毒、瘀血、痰浊诸邪均为内生之邪,它们既是病理产物,又是致病因素。总之无论是癌毒的形成还是癌毒形成之后都与痰瘀有着密切的病理联系,这种互为因果、互相促进、交互为病的共进关系,增加了疾病的顽缠性和疑难性,才使得癌症成为百病之王。最后,正气决定癌毒的进退。癌毒为病总以人体正气先虚,脏腑阴阳失调为前提。《医宗必读》[11]云:“积之成也,正气不足而后邪气居之”,《诸病源候论》[12]曰:“积聚由阴阳不和,脏腑虚弱,受于风邪,搏于脏腑之气所为也。”可见正虚是导致癌症产生的病理基础,因虚致癌不但能解释在同样环境条件下为什么有的人发病,有的人不发病,也同样解释了现代医学关于肿瘤疾病免疫力低下的理论。癌毒与正气是矛盾的双方,在斗争中此消彼长。而正气具有抗癌、固癌、抑制癌毒扩散的作用,这一作用贯穿疾病的全程。只有在癌毒的扩散能力超过了正气的固摄能力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癌毒扩散,肿瘤转移。同时癌毒不断耗散正气,又可以加重正虚。双方力量对比处于动态变化中,疾病初期,正气的抗癌、固癌能力尚强于癌毒的致病力,癌毒深伏,扩散趋势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临床常无明显症状和体征;随着正气的耗散,正虚进一步加重,癌毒的致病力超过正气的抗病力,疾病进展,出现临床症状和体征,癌毒发生扩散,形成转移;进一步发展则邪毒淫溢,流散四方,正气大虚,逐渐出现阳虚阴竭,阴阳离决而死亡。综上所述,癌毒是导致癌症的罪魁祸首,没有癌毒就不会发生癌症;而痰浊、瘀血是癌毒的帮凶,常狼狈为奸;机体的抗癌毒能力即正气的强弱影响着癌毒的盛衰和疾病的进退。针对癌毒的上述特性,可以为我们提供几个治癌思路和研究方向。其一,癌毒既然是一个特异性的致病因子,那么就有可能有一种特异性的药物来预防之或化解之,如同对付“疫毒”一样;其二,癌毒的始动因素中最重要的是阳虚寒盛,即癌毒本为阴毒,抗癌最有效的药物当从辛热及有毒药中寻找,或可做为攻克癌症的突破点,如砒霜、雄黄、斑蝥之类,达到以偏纠偏的目的;其三,癌毒虽为伏毒,但非静止不动,结合现代科技有望尽早发现端倪,在其尚未流散猖獗之时而切而除之;其四,毒、痰、瘀胶着缠绵,互为因果,恶性循环,在抗癌治疗时必同步进行,杂和以治;其五,正盛则邪退,补益和固摄正气调动自身的抗癌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癌毒的漫延和扩散,祛邪不忘扶正,治癌当先留人。路漫漫其修远兮,为了不再谈癌色变,为了不再癌毒纵横,吾将上下而求索! 《中医临证思辨录》
邱某某(0613),男性,66岁,工人,汉族;2005年11月25日初诊。主诉“颈部肿块一年余”。患者于2004年7月因颈部肿块在襄樊某医院病检确诊为“非何杰金氏淋巴瘤”,用CHOP方案化疗及颈部淋巴结放疗后肿大淋巴结消失,停止放化疗3月后复查又发现淋巴结肿大,因不愿再行放、化疗而寻求中医治疗。就诊时,诉颈部肿块,咽部干痛、口渴喜饮,右胸部发凉,双足麻木欠温,精神不振,二便正常,纳食尚可。查体左锁骨上淋巴结肿大,约1×1cm,质硬固定,压之不痛,锁骨上皮肤放疗后改变,心肺无异常,肝脾不大,双下肢无水肿。舌淡红胖大,苔薄黄少津,脉沉迟。彩超提示左锁骨上淋巴结肿大1.0×1.0CM。既往有糖尿病史,仍在服降糖药。中医诊断为恶核,西医诊断为1.非何杰金氏淋巴瘤;2.糖尿病Ⅱ型本例乃中医之恶核、阴疽,因阳虚气化不利,水湿内停,复感寒邪,湿聚痰凝,发为痰核。阳虚形体失于温煦,气血凝涩,则胸冷肢凉,舌淡红胖大,脉见沉迟。寒痰凝壅于局部,则肿块皮色不红无痛。其咽干口渴、苔黄少津,一因气不能化津,津不上承;二因放疗热毒伤阴。治当温阳散寒、化痰软坚,佐以生津解毒。方用阳和汤合消瘰丸加减。处方:肉桂6g 熟地30g 麻黄10g 白芥子30g 炮姜10g 夏枯草30g 玄参15g 浙贝15g 生牡蛎30g(先煎) 鹿角胶15g (烊化)白蛇草30g 昆布15g 海藻15g 甘草10g 七付。水煎服,日一剂。忌生冷油腻,低糖饮食,调畅情志。降糖药继服。复诊(05.12.03.):患者诉症状有所减轻,尤其右胸部发凉改善明显,咽干似有好转。舌脉如前。方证相应,已经见效,但病人所关心的重点是肿大的淋巴结,故于前方中加黄药子30g、山慈姑15g以加强化痰软坚之力。15付。三诊:患者已感觉肿块变软变小,咽干口渴明显减轻,查左锁骨上淋巴结约0.5CM,舌淡红苔薄黄,脉沉迟。继守上方。预后:治疗二月肿大淋巴结已摸不到,双足麻木发凉也逐渐减轻。复查彩超肿大淋巴结消失。后坚持服药以八味肾气丸为主方加减调治。随访至今一切安好。
王某某,(0624)男,8岁,学生,汉族;2006年3月19日初诊。代诉“反复皮肤紫斑近两年”。患者04年5月因皮下瘀斑,检查发现血小板减少,在武汉协和医院经骨穿诊断为“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曾用激素治疗后可缓解,但停药或减药后又下降,就诊时服强的松20毫克月余,但血小板一至在15×109/L以下,诊见精神差,怕冷,余无特别不适,纳食、二便正常;察其面色无华,形体肥胖,双下肢皮下多处紫癜,色淡暗,舌胖淡红,苔薄黄,脉沉细。实验室检查报告:血小板14×109/L、白细胞、红细胞等正常;B超肝脾不大。中医诊断为紫斑,西医为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慢性型。此为中医之紫斑、血证,乃因先天不足,后天失养,脾肾阳虚,统摄无权所致。脾虚不能统血,血妄行于外故皮下紫斑色淡暗,脾肾阳虚,命门火衰,则见怕冷、舌胖淡,气虚血少故精神不振、面色无华。证属气虚血少,脾肾阳虚,治当健脾补肾益气摄血。方拟归脾汤加减治之。处方:炙黄芪20g 茯苓10g 当归10g 阿胶10g(烊化) 党参15g 白术10g 菟丝子10g 补骨脂10g 仙鹤草10g 三七粉5g(冲服) 制商陆10g 大枣5枚 10剂。水煎服,日一剂。嘱每日继服强的松20毫克,避风寒,防外伤,多食大枣、花生等。复诊(06.4.1):皮肤紫斑已经变淡变小,未见新的紫斑出现,查血小板51×109/L。舌脉同前。效不更方,继前方加升麻6g(颜德馨老师经验:升麻“能治有血象偏低症状的多种血证”),20付。三诊(06.4.20):此诊因我外出由他医接诊,查血小板53×109/L。处方:炙黄芪20g 当归15g 丹皮10g 三七粉5g(冲服) 仙鹤草15g 赤芍10g生地10g 鸡血藤10g 炙草6g 10付。四诊(06.4.27):诉进上方后恶心欲呕,进食减少,诊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查血小板28×109/L。观上方以补血凉血为主,过于滋腻碍胃,且无补肾之品,故见食纳减少,血小板复降。治之仍守脾肾双补之法,处以二诊之方。预后:患者坚持治疗,中药基本方不变,时随证稍作加减,强的松逐渐减量,并于06年12月16日停用。血小板持续上升,自06年12月以来一直维持在100×109/L以上,现间断来诊,一切安好,其肥胖之形体也趋正常。
刘某某(0523),男,61岁,退休教师,汉族,2005年1月2日初诊,主诉“肝癌术后15月,腹胀加重半月”。患者于2003年10月在湖北省肿瘤医院行肝癌切除术,2004年4月复发,又行放疗及中药治疗,病情尚稳定。半月前因生气后出现病情加重,证见满腹胀满、纳差呃逆、神倦乏力、小便黄,大便可,背恶寒。察其神情倦怠,形体消瘦,皮肤及巩膜灰黄,舌淡暗,苔白厚腻。诊其巩膜皮肤中度黄染,浅表淋巴结不肿大,腹部膨隆,按压腹部即闻呃声阵阵,肝大肋下5cm可及,触压痛,脉弦滑。腹水征(+)。实验室检查B超示:肝右叶实质性占位性病变,腹腔积液(平卧腹部见深约4.2cm无回声暗区)。肝功能:TBIL 196.6umol/L,DBIL 146.5 umol/L,ALB 30.4g/L,GGT 185u/L,ALP 151 u/L,ALT 881 u/L,AST 449 u/L,LDH 267 u/L。中医诊断:1.肝积、2.鼓胀、3.黄疸。西医诊断为肝癌。患者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性情急暴,肝气郁结,气郁日久导致血瘀并渐蓄为积,故见胁下痞块疼痛,肝病传脾,脾失健运则水湿泛滥,导致腹水,湿困中阳则背恶寒,肝胆疏泄失职,胆汁外溢则见面目肌肤发黄,其色晦暗不泽,其舌淡暗,苔白厚腻,为瘀血、虚寒、水湿之象。治当疏肝理气,健脾温阳,利湿退黄,活血消积。方宜茵陈术附汤合五苓散加减。处方:茵陈30g 白术30g 制附片15g 干姜10g 泽泻30g 猪苓12g 桂枝10g 茯苓15g 焦楂30g 川朴15g 枳壳10g 莪术15g 丹参20g 大黄10g 别甲20g(先煎) 土别虫10g 7剂 水煎服,取汁400ml,分3次温服。嘱调情志,清淡饮食。另用能量合剂及支链氨基酸静滴。复诊(05.1.10):服上方后小便量增加,腹胀减轻,呃逆消失,仍背冷,纳差,尿黄。舌淡暗,苔白腻,脉弦。继前方附片用至25g,以加强温阳化湿之力。减厚朴为6g,防其过而耗气。三诊(05.1.24):经过半月调理,患者精神明显好转,纳食渐增,腹胀已不甚。仍诉背冷,舌脉如前,但苔已变薄。复查肝功能:TBIL 45.1umol/L,DBIL 37.9 umol/L, GGT 156u/L,ALP 112 u/L,ALT 68 u/L,AST 67u/L。B超示:平卧腹部见深约1.2cm无回声暗区,肝大同前。此寒湿渐化,肝气顺达,治疗之重点当以治癌为本,拟健脾补肾、活血软坚、化痰解毒之法。处自拟“杂和之方”化裁:黄芪30g 茯苓20g 苡仁20g 灵芝10g 焦楂15g 神曲15g 枳壳10g 白英30g 蜈蚣2条 昆布10g 莪术10g 山慈姑15g 白术30g 补骨脂15g 菟丝子15g 柴胡10g 赤芍10g 别甲30g(先煎) 土鳖虫10g 八月札20g 茵陈15g 太子参30g 预后:以上方为主,有时随证稍作加减,病情稳定达一年之久,于06年4月病情加重不治而亡。
朱学明 肿瘤、血液病专家,湖北省襄樊市中医院肿瘤血液病科主任,主任医师。首届“国家优秀中医临床人才”、湖北省抗癌协会中西医结合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湖北中医学院兼职教授、湖北抗癌协会化疗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生物工程肿瘤靶向治疗委员会委员、襄樊市抗癌协会副理事长等。是病人信赖的肿瘤科专家。从事中医内科20多年,擅长中医辨证施治及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肿瘤、血液及内科疑难杂病,。研制的“化积胶囊”、“化积镇痛膏”、“扶正抗癌合剂”等应用于临床并取得良好疗效。在医学权威杂志上发表了《癌性发热治验》、《肝积汤治疗原发性肝癌》、《中药内服外敷治疗癌症疼痛42例》等20多篇学术论文。由他主持的科研课题《化积镇痛膏外敷治疗癌症疼痛临床研究》已通过襄樊市科技局权威鉴定,达国内领先水平。博极医源 精勤不倦1982年大学毕业的他走向临床一线。他始终认为:医道是“至精至微之事”,习医之人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正是源于这种动力,他在工作中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潜心研修,白天忙碌于病房和门诊,晚上带着问题思索、查阅文献资料。临床经验日渐丰厚,同时明确了从医主攻方向,将全部的精力投在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疗癌肿方面的学习上。在此期间,他撰写论文多次在国家级、省级重要期刊上发表,2002年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2004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为培养新一代名中医,举办了全国首届“中医优秀临床人才” 培养,要从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千余名主任中医师中选拔人才,朱学明凭借扎实的中医功底和颇丰的著作,通过层层遴选脱颖而出,成为入选200名中的一员。当时他已是科室学术带头人,繁忙的工作中他仍十分珍惜这次学习机会,“读经典、做临床、跟名师”,光记录的笔记就有厚厚的几大本。结业时,他的论文被收录到《中医临证思辨录》、《经典传承临证录》中。大慈恻隐 普救含灵医者应“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感同身受的心,策发“大悲恻隐之心”,进而发愿立誓“普救含灵之苦”。他所面对的病人许多是晚期癌症患者,对他们的不幸报以深深的同情,总是鼓励他们战胜病魔,微笑面对生活,并用中西医治疗相结合、内外治疗结合、整体与局部治疗结合的个体化治癌方法,减轻了放化疗毒副作用、有效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延长了患者的生命。他说:“ 我的工作就是与死神较量,我的目标就是变绝望为希望。”在他手中创造了许多生命奇迹,被患者称为“修改死亡通知书的人”! 他,为无数个原本悲痛的家庭带来了欢笑。2004年,以朱学明为学术带头人的肿瘤血液科正式创立,4年来风雨兼程,逐步积累,快速发展,规模不断扩大,社会影响日益提升,已形成中医特色鲜明、学术氛围浓厚、临床效果显著的特色专科,在省内享有声誉。 大医精诚,医者仁心。他,正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这一精髓。《中国中医药报》
至 真 至 性 方 为美 ---访襄樊市中医医院主任医师朱学明胡 文 颖治疗癌症,人们都知道西医的放疗、化疗和手术疗法。其实,在我市还有一位不仅能采用西医手段治疗癌症,而且还能采用中医的方法进行综合治疗并且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疗效的知名中医。他,就是朱学明-----湖北省抗癌协会中西医结合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襄樊市中医院主任医师、肿瘤科主任。年轻的“老”中医朱学明今年46岁,但他确实称得上是一个“老”中医了,因为以他这个年龄,40岁就晋升到主任医师职称,这不仅在我市乃至在全省都是为数不多的。他从事中医工作已有二十多个年头,在本地区中医专业治癌领域可算得上是“老”资格。1982年朱学明大学毕业后,走向临床一线,在工作中虚心好学,勤于钻研,正是他这种好学肯钻的态度使他在医学界里硕果累累:1994年成功地研制了“化积胶囊”,其后又陆续开发了“扶正康艾合剂”、“化积镇痛膏”等系列抗癌药。在医学权威杂志上发表了《癌性发热验案4则》、《肝积汤治疗原发性肝癌》、《中药内服外敷治疗癌症疼痛42例》等20多篇学术论文。最近又有一项科研成果通过了专家鉴定,达到国内领先水平。2002年成为全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同时还担任了湖北省抗癌协会中西医结合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湖北省抗癌协会化疗专业委员会委员、湖北中医学院兼职教授、中国生物工程肿瘤靶向治疗委员会委员、襄樊市抗癌协会副理事长等职务。2008年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确定为首批“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有 心 的 中 医谈起为何选择了治疗癌症这一专业,朱大夫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感冒发烧一般的医生都能治没什么意思,能治好别人不能治的疑难病才算本事。话虽这么说,但真正让他下决心专攻癌症的还得感谢一个病人。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他接诊了这样一位患者,乔某某,男,75岁,因“鼻咽癌双肺转移”发热二月余,在市区两家医院先后进行放疗、化疗及抗炎治疗均无效,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求助于中医中药。就诊时患者发热怕冷,自汗出,涕中带血,头身疼痛,体温38度,虽值盛夏仍穿棉衣,舌淡苔薄白,脉缓。朱大夫认为此乃久病体虚,加之放化疗损阳耗阴,阴阳失调,营卫不和所致,故投桂枝汤加味。仅服用二剂体温即降至正常,怕冷头痛等症也随之缓解。从诊治该病人中他不仅体会到了中医治病的独特疗效,而且也发现了中医治癌大有可为。所以没过多久在医院挑选肿瘤科医生时,他毅然报了名并如愿被选中。2004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为培养新一代名中医,举办了全国首届“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要从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千余名中医主任医师中选拔人才,朱学明凭借扎实的中医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通过层层遴选脱颖而出,成为200名入选者中的一员。当时他已是科室学术带头人,工作十分繁忙,但他仍倍加珍惜这次学习机会,“读经典、做临床、跟名师”,几乎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三年多下来,光记录的笔记就有厚厚的几大本。结业时,他的多篇论文和医案被精选收录到《中医临证思辨录》、《经典传承临证录》中。为了学习中医治癌方法,他先后师从湖北的陈延昌、杨新中,北京的朴炳奎、孙桂芝,多次书信讨教于上海的刘嘉湘、江苏的朱良春等,这些老师都是全国知名的治癌专家。10多年来,朱学明通过勤求古训博采众方,逐步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治癌方法,他倡导中医与西医结合、辩证与辩病结合、内治与外治结合,药物治疗与调节情志结合的综合治癌策略。在中医治疗癌性发热,癌性疼痛以及防治放化疗毒副作用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提高晚期癌症患者的生活质量如增进饮食,改善睡眠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疗效。他还成功研制了抗癌系列成药,在临床运用中给医院带来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神 奇 的 中 医在采访中,朱学明多次从中医辨证施治的角度谈到了治疗癌症的多种理念,这让我对博大精深的中医有了更深的了解,这里试举一二,以飨读者。预防理念。癌症的形成要经过启动、促进和发展等阶段。它往往先有癌前期疾病和病变(即癌前病变),这一阶段在某些因素持续作用下,可以由量变到质变,转化为恶性肿瘤;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是可逆的可恢复的。如慢性萎缩性胃炎、肠道多发息肉、乳腺小叶增生及腺瘤等,通过中医药治疗可以使其“改邪归正”,达到预防肿瘤癌变的目的,此法虽简单,但也最有效,同时也最易被患者忽视。辨证理念。在肿瘤科病房,我们了解了部分患者的治疗情况,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同一种病用药不一样,朱大夫解释道,这就是中医与西医不同的地方,西医是辨病治疗,而中医要辨证施治,比如同样是肺癌,有的是气阴两虚、有的是热毒壅肺、有的是痰瘀内阻等等,这些都要通过望、闻、问、切所收集的病人资料综合分析确定为哪种证型,再处方用药,其优势在于个体化的治疗具有更好的针对性。朱大夫说,中药治疗要达到最佳效果必须辨证施治,而最能体现辨证施治精神的还是中医的汤药,它可随证加减,最大限度的贴切病情,做到一人一时一方,虽然麻烦但其疗效要高于中成药。但患者需要注意的是,无论是中药还是中成药,都必须要在中医肿瘤专科医师的指导下选用,对于所谓的祖传秘方更不要轻信。蘑菇理念。人们都知道,蘑菇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容易生长,如果换上了干燥而且阳光充足的环境则很难生长。为什么不少肿瘤被切除后不久又复发?为什么患了肿瘤疾病的人更容易再生肿瘤?研究发现,其实大部分都是体质使然,因为他们体内有适合肿瘤生长的环境。受此启发,朱学明在治疗肿瘤的实践中创造性地开展了“蘑菇疗法”的探索。主要就是针对不同个体癌变发生、发展的不同时期的不同个体生存环境,采用中医调理的办法,以改善甚至改变患者体质状态为中心,施以综合治疗来抑制甚至减弱癌变发生、发展的可能。组合理念。朱学明谈到,目前治疗肿瘤的手段很多,虽然大都疗效确切,但遗憾的是还没有一种特效方法治愈癌症(少数早期手术病人除外),所以只有根据肿瘤的部位、病理类型、病期等有计划地、合理地、而决不是过度地应用综合治疗手段才能保证最佳疗效。他打了一个比喻,在拳击对抗中,单纯的一记勾拳、一记摆拳或者一记重拳往往难以奏效,而往往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则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在综合治疗过程中,中医中药是不可或缺的治疗方法,而且要贯穿肿瘤治疗的全过程。因为在放疗、化疗和手术治疗的同时加以中药不仅可以大大减少毒副作用,而且可以提高疗效;对于不适合手术和放、化疗的晚期患者,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肿瘤发展,带瘤生存,减轻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时间。至真至性的中医工作中,朱学明所面对的病人许多是中、晚期癌症患者,对他们的不幸他总是报以深深的同情,总是鼓励他们战胜病魔,微笑面对生活。他说:“我的工作就是与死神较量,我的目标就是变绝望为希望。”在他手中,已经创造了太多的生命奇迹,被患者称为“修改死亡通知书的人”!他,为无数个原本悲痛的家庭带来了欢笑和希望。朱学明的率真友善不仅在医生和患者中出了名,而且在朋友圈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一位友人在他的博客中这样写道:“一般人的心理,无病是不愿意上医院的。但,我无病无事有时也喜欢到朱学明的办公室闲坐。为什么呢?因为,看朱学明给病人看病,会让人得到一种美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朱学明给人看病,不仅将这四个字运用自如,而且还有独辟蹊径的创新,据我多次观察,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润物细无声的“情”字。无论是衣冠楚楚,还是衣衫破旧,只要是病人,朱学明总能以一种诚真友善之情去和他们交流。如看到一个病人衣服穿单薄了,就是与他所治之病无关,他也会关切提醒对方天冷了,要注意加衣服啊。我觉得,这是他医术和医德相得益彰的过人之处,也是一个医生应该达到,却又很难达到的境界。朱学明能够成为国家级优秀中医人才,并担任湖北省抗癌协会中西医结合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湖北省抗癌协会化疗专业委员会委员,襄樊市抗癌协会副理事长等职务,是实至名归和理所当然的事。特别让我感慨的是,在我做报社十多年编辑记者时,很多熟人和同学都托我到报社发表稿件,而朱学明一次也没有找过我。”在采访过程中,朱学明不停地因为诊疗工作中断采访,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有新到的诉求患者,他在出去时总是要洗一遍手,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杜绝因为自己不小心而引起患者感染病菌,由此可见朱学明的之美。2006年,因为高超的医术、良好的医德,朱学明被评为襄樊市中医医院“八大”名医之一。 《湖北卫生》
中医药治疗癌症,是我国独特的治疗方法。比起国外来,我们多了一种治疗手段,不少外国癌症患者也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寻求中医治疗。跟西医的手术、放疗、化疗相比较,实际上各有其所长。运用得当,可以取长补短,疗效成倍提高,有时还会出现奇迹;运用不好,可导致病情加重,甚至加速死亡。笔者多年来,接触了大量的癌症患者,许多惨痛的教训使我深感有责任向癌症患者们呼吁,带他们走出对中医药治疗癌症认识上的误区。误区一:中医药治疗只用于肿瘤的晚期 “你的病已是晚期,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你去找中医看看吧。”这是晚期肿瘤病人在西医院就诊时常常听到的一句话。于是部分晚期患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中医院。这些患者常常经过了手术,放疗和多种方案多疗程的化疗,最后出现全身多处转移,体质差,免疫功能低下,甚至出现黄疸、大量胸腹水及多器官的衰竭。对于这些病人,中医药能否给他们带来希望呢?不可否认,对于这些晚期病人,通过中药的调理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病人的痛苦、延长生存时间。但是,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优势并不仅仅在晚期,早期患者及早接受中医药治疗,常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众所周知,肿瘤术后复发转移,常发生在术后2年以内,随着时间的延长复发转移的几率会逐渐降低。因此,术后以中医药扶正培本为主的治疗,可提高机体免疫力,促进脏腑功能恢复,使肿瘤细胞没有再生的土壤,从而有效预防肿瘤复发转移。另外,肿瘤是一种全身性疾病,不要只注重局部的治疗和短期的治疗,要杜绝肿瘤的死灰复燃,必须坚持二三年的中药调理,把适宜肿瘤生长的环境改变过来。在肿瘤的治疗过程中,若能制定一个中西医的个性化治疗方案,自始至终地辅以恰当的中医药治疗,往往“胜算更大”。误区二:手术、放化疗损伤太大,只用中医药治疗就行 一些病人说:“我就是来吃中药的,我不做化疗。”这类患者对中医药治疗寄予过高的期望,希望单纯通过中医药治疗使得肿瘤缓解。其实,中医药治疗是通过调动机体的免疫功能,从而起到杀灭、抑制癌细胞的作用。对于年龄较大、一般情况较差、细胞分化较好、肿瘤进展缓慢、已经过多种治疗的患者,可予单纯中医药治疗。但中医药在消除肿块、杀灭癌细胞上力量不及手术和放化疗,所以当身体可以耐受的情况下,应当遵从专科医生的安排,选择手术或者放化疗。虽然有些毒副作用,但毕竟还是有效的治疗手段,不要因噎废食。此时,我们可以配合中药,一方面针对手术和放化疗的毒副作用辨证施治,将病人的不适反应降到最低,从而顺利完成治疗。据我们观察,通过中药健脾和胃,配合化疗,患者一般都能耐受。另一方面,中药对放化疗还有一定的增效作用。总之,对付恶性肿瘤有很多手段,但任何单一的治疗手段效果都有限。中西医多学科的综合治疗才能取得最佳效果。因此,建议患者让医师结合病情,制订一个最适合的个体化治疗方案。中西医治疗没有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有协同作用,不应被截然分开。误区三:跟着广告走,自用偏方秘方目前,社会上治癌广告到处都有,说的天花乱坠,患者往往也病急难投医,不惜重金购买。到头来浪费钱财不说,耽误了宝贵的治疗时机,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更不可思义的是到头来把责任算到中医中药头上。不可否认,我国民间确实流传着不少偏方、秘方,其中有些是群众长期防止疾病的智慧结晶,它们大多取材容易、制作简便,病人乐于使用。然而相当部分的偏方、秘方,是在医疗条件很差的情况下形成的,许多患者轻信一些“偏方”,误认为只有用毒药才能杀死癌细胞,即所谓以毒攻毒之法,其实治疗癌症的中药有许多种,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软坚散结、化痰利湿、理气和血等等。当然也含以毒攻毒之法,但这要根据病情、病位、病程及体质的强弱来决定使用什么方法何种药物,既辨证又辨病,不可一味地相信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治病。如果过多过量地应用其大毒的药品,而不采用其它药来制约其毒性,那么后果是严重的。常听说,有的癌症患者误服“偏方”而导致不应该的死亡。还有一些小报上不负责任的宣传广告,随意夸大疗效,使患者和家属信以为真,应该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治愈癌症的灵丹妙药,因为肿瘤是一类非常不均一的疾病,临床表现千奇百怪,所有的肿瘤不可能通过一个简单的治疗方法或药物治愈,而且从长远看希望也不大。这就要求人们要提高自我防范意识,相信专科医生,用中药更要在从事中医肿瘤治疗的专业医生指导下进行。因为专科医师能更好的把握疾病的发展规律,尤其对于中西医两套医术都能掌握的医师来讲,更加能知己知彼,更好地运用适当的治疗手段为患者提供服务。误区四:一味进补,多多益善 由于癌症造成的消耗,以至病人表现出相应脏器的虚损及全身体质的下降。这时医生及家属就会嘱咐病人要加强营养,注意休息。可是有的病人因缺乏常识,盲目服用一些补药,如人参、鹿茸、胎盘、蜂王浆等,这不但不起好作用,反而使病情加重,究其原因关键是没有对症。因为中药的补养药临床上分为四大类:补气、补血、补阴、补阳。在药性上又有寒、热、温、凉之区别。具体治法上又有补心、补脾、补肺、补肝、补肾之不同。所以临床上要根据病人具体虚损程度及脏腑状况来有的放矢用药。如果不加区分,乱补一气,不但不能起到补虚扶正之目的,反而会加重病情。如有的病人本来就阴虚内热,结果过量服用人参、鹿茸等,造成咽干舌燥、口鼻出血、嘴唇起泡,简直是“火上浇油”。另外,胎盘、蜂王浆虽是一种补品,但因含有激素,如长期服用可造成身体肥胖,甚至促使肿瘤复发和转移。现代医学研究提示,高脂肪饮食可以促使结肠癌及乳腺癌的发生。热量摄取过多,也会积存为脂肪,日渐使人肥胖。流行病学调查表明,体重超重的人较正常或略轻的人更易患癌症,死亡率也较高。因此摄取过量营养不仅无益,反而有害。特别是猪肉、牛肉类陆地动物脂肪摄食过多,增加患癌症的危险。从医学角度讲,80%的致癌因素是非遗传性的,因此,人们重视均衡营养,避免营养过剩,能有效地降低患癌症的危险。肿瘤患者进补也要听听医生的建议。误区五:忌口太严,千篇一律 中医治疗癌症,比较强调忌口。其实西医对有些病也是忌口的,比如糖尿病忌糖等,机理是一样的。约三分之一的肿瘤患者发生与饮食有关,饮食结构不合理,如摄入营养素不平衡,不管是过多或过少,均可导致肿瘤的发生。合理的饮食不仅可降低肿瘤的发病率,而且对肿瘤的治疗和预防复发起着一定的作用。所以说忌口是必要的,但不能千篇一律,比如有的病人鸡、鸭、鱼、肉等一概不吃,这里首先要说的是忌口只是相对的少吃,并不是完全不吃。忌口太严,不仅会使患者感到无所适从,而且会造成食谱太窄,影响患者对营养物质的摄取,促进恶病质的产生。比如鸡,是补虚妙品,因此虚证都可以吃,但是鸡的性质偏温又不易消化,所以热症和消化功能不好的就要忌食鸡。再如海产品,很多人认为是发物,其实象海带等是具有软坚散结的食品,癌症病人大都可食用。再就是要根据所患癌肿、病人体质及用药情况因人而宜。因为中医认为,疾病有寒、热、虚、实之分,食物也有寒、热、温、凉之性,寒病多食温热之品,热病多吃寒凉之味,以食物之偏来纠正疾病之偏,达到治病的目的。例如,肿瘤患者在接受放疗之后,表现口干舌燥、咽喉肿痛等一派阴虚内热症候,饮食就应选择滋阴生津清热之品,如苦瓜、冬瓜、百合、银耳等;而忌食温热助阳之品,如桂园、姜、葱、羊肉等。否则会火上浇油。所以适当的忌口是必要的,但要在医生指导下“辨证施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