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号应医生的科普号

当今社会，内卷不断加剧，人们承受的生活、心理压力也不断增加，导致抑郁、焦虑患者越来越多。在我门诊，焦虑障碍、抑郁障碍的患者占到2/3。而用中药治疗，不仅能快速缓解抑郁焦虑症状，而且患者整体状况还会越来越好。下面，我们以类比的方法谈谈中医治疗的原理。1.脉象与河流的类比中医从全息理论出发，认为人体的脉象能反映五脏六腑的功能状态。而脉象，就好比自然界的河流，二者都是川流不息，都具有充盈度、力度、浑浊度等特征。健康人的脉象，较为充盈，力度和缓适中，清晰可触，犹如宽阔、有力、清澈的河流，不容易被土石块所淤堵；绝大多数抑郁焦虑的脉象，肾脉沉细无力，左关脉部位弦紧郁滞，犹如狭窄、浅近、浑浊的河流，很容易就被土石块淤堵。河流狭窄、水流变少，就无法滋养原来范围的山川树木，有些树木就会枯萎、营养不良。同样的，脉象沉细紧滞，就说明人体气血不足或运行受阻，大脑及内脏就得不到足够的气血滋养，功能就会减弱。大脑的功能减弱，就会出现失眠、焦虑、心情差等症状；胃肠道功能减弱，就会出现消化不良、食欲减退、腹胀、便秘等症状；心脏得不到足够的气血滋养，就会心悸、心慌，严重时心痛；肺脏功能减弱，就会胸闷、气短、呼吸不畅……2.各类生活压力与淤堵自然界可以观察到：狭窄、浅近的河流很容易被淤堵，稍微丢一些土石块，就可能堵上了；而浩浩荡荡的长江，丢几车皮的土石块，都迅速被冲走，根本不会堵住。人体的气脉也需要流通顺畅，气脉淤堵就会使气血运行受阻，脏腑的气血供应不足，功能减弱从而生病。焦虑抑郁的患者，其左关部位经常会出现郁滞、紧滞的脉象，说明存在肝胆气脉的淤堵。各种各样的生活事件、心理压力就相当于给气脉这条“河流”丢土石块，至于会不会淤堵，就跟人体的气脉水平、生活事件的大小有关。遇到同样的学习压力，有些人容易焦虑抑郁，就在于其脉象偏沉紧，容易淤堵。而那些脉象充盈有力的人群，就不容易淤堵，就不会出现焦虑抑郁。3.中医的治疗机理在于疏通淤堵、拓宽河流通过类比比较了脉象和河流后，再来理解中医治疗焦虑抑郁的机理就很容易了。中医运用中药作用于机体，主要起到两方面的作用。其一是疏通淤堵：就是用一些解郁的、活血的、化痰的药物，把淤堵的“土石块”挖开，排出体外；另一方面是补充气血水平：就是用一些补充气血阴阳的药物，让整体脉象变充盈，无力的脉象变得有力。疏通淤堵主要是缓解焦虑抑郁的心理症状，相当于治标。而淤堵疏通后，如果机体的气血水平还是很弱，还是容易再次淤堵的，这时补充气血水平就非常重要，相当于是治本。气血水平提升后，整体脉象充盈有力，就好像是把狭窄、浅近的河流拓宽为宽阔、有力的河流，不仅不容易发生淤堵，大脑还能得到更多的气血滋养，脑细胞功能活动更为增强，相当于提升了机体整体的能量水平。许多患者服用一段时间的中药后，不仅症状好转，还觉得头脑的思考水平“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充分说明补充气血水平的重要性。4.中药对其它躯体症状的影响西药治疗过程中，往往在抑郁焦虑的心理症状改善后，伴随的躯体症状很难缓解，如胸闷、气短、纳差、腹胀便秘等。而用中药治疗，躯体症状都会很快改善，甚至早于心理症状。如前所述，焦虑抑郁脉象沉细无力或紧滞，说明人体气血不足，大脑及内脏就得不到足够的气血滋养，功能就会减弱，躯体症状就是内脏功能减弱的表现。而通过中药治疗，一方面疏通淤堵，一方面补充气血水平，整体脉象充盈，五脏六腑的气血供应充足。有足够的气血滋养，内脏功能就会加强，躯体症状就自然缓解了。综上所述，中药治疗通过疏通淤堵，补充气血水平，不仅能缓解抑郁焦虑的心理症状，而且还能快速改善躯体症状，患者整体状况还会越来越好。

一、催眠简史在古代，古埃及的祭司相信当人处于出神状态时，疾病就容易痊愈；中南美洲的土著利用药草、围绕篝火跳舞，集体进入出神状态，祈请神谕、消灾治病；而中国古代的祝由、禁咒，都与催眠状态有关。在近代，18世纪维也纳医师梅斯梅尔，提出“动物磁力说”，认为人体有一种动物磁流，分布不适当就会产生疾病。其徒弟皮杰格使用动物磁力说为人治病时，发现“人工梦游状态”，此状态有特别的治疗疾病的能力。 1843年，英国医生詹姆斯·布雷德发表《神经催眠学》，发现催眠是凝视法和语言暗示所造成的现象。1847年，印度出现以催眠为唯一的麻醉手段，进行了1000多例手术。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催眠术被用于治疗受创伤员与神经官能症病患。现在，催眠被广泛应用于舞台表演和心理治疗。二、催眠治疗的原理催眠是透过治疗师的引导，使个案由浅层意识进入到深层意识，个案回溯自己过往所发生的事件，释放自己的伤痛与压抑的情绪，并且发现自己错误的认知与行为模式，从中得出智慧，并找到当下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其理论基础可以用佛教唯识理论和中医伏邪理论来解释。 1、唯识理论唯识学是佛学中专门探讨人的心灵结构的，它将人的心灵结构分成八大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和精神分析学派的表层意识、潜意识、无意识有相通之处。“识”是指能够认知的功能。眼识是视觉功能，能分辨色彩；耳识是听觉功能，能分辨声音；鼻识是嗅觉功能，能分辨气味；舌识是味觉功能，能分辨味道；身识是触觉功能，能分辨身体的各种感觉，譬如冷热痛痒。第六识是意识，也就是我们用来思考、推理以及做抽象的思惟心智。意识也分析前五个心识所接受的信息，由于意识功能多元，一般人都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心智。一般人大概不知道第七个心识是什么，佛教经典将它命名为末那识。在这八个心识当中，负责做决定的就是末那识。譬如我们决定要睡觉、要吃饭等，都是末那识下达指令，但我们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 第八个心识叫阿赖耶识，也称为根本识或如来藏，它是最神秘的心。因为它像一台万能的录影机一样，巨细靡遗地记录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如电脑的硬盘一样，会储存所有资料。包括个案所有的言行举止、经验感受资料。各种资料犹如种子一样储存于其中。就像电脑硬盘中的档案资料一样，只要条件符合，资料随时可以提取。前六个心识接触外界形形色色的事物和资讯，第七个心识时时裁决，第八个心识完整无缺地记录并收藏一切。如果我们的身心是一个大公司，这八个心识就像合作无间的董事长、总经理、经理、柜台员工。让我们可以正常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感觉、有些痛，一直深藏在阿赖耶识中，一旦时机成熟，就像深压在石头下的种子，会发芽、会产生作用力，这时就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海啸般，会把我们淹没。可悲的是我们自己并不自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生活的障碍，只知道自己的生活陷入困顿与恐慌。例如：一个人受伤跌倒后呈现昏迷状态，此时他的前六识处于完全关闭状态下，如眼、耳、鼻、舌、身、意都停止运作，尤其第六识，意识，已无法分析及判别运算的功能，而第七识，第八识，此时仍在作用。因此它会把此人昏迷时所发生的一切，都输入第八识，储存成为种子。第八识本身无法判别分析运算，因此当时所发生的无论好坏、对错均全盘接收；因此在一个人处于无意识状态时，你跟他所说的一切无论多荒谬，这个人都会相信。除了催眠以外，巨大的疼痛、心理打击及失落都会造成前六识的功能减弱或关闭，这时在他身边所发生的任何事，包括声音、影像、温度、气味等，都会非常容易输入深层意识成为种子，日后碰到与当时所发生的条件相类似时，它就会萌芽，并快速被引发出来，作用于此人身上。2、中医“伏邪”理论。《灵枢·五变》曰：“百疾之始期也，必生于风雨寒暑，循毫毛而入腠理，或复还，或留止。”《灵枢·岁露论》云：“虚邪人客于骨而不发于外，至其立春……万民又皆中于虚风，此两邪相搏，经气结代者矣。”明代，吴又可在《温疫论》中创造性地改为“伏邪”。所谓“伏邪”，一是外来之毒，二是内生之毒，不能外排而伏留体内形成“伏邪之毒”。心理创伤与“伏邪之毒”具有类似性质。它们都看不见，摸不着；很难外排；对人体具有伤害性。中医治疗伏邪采用汗、吐、下、和等方法，目的只有一个，将伏邪排出体外。催眠治疗也同中医治疗类似，通过特殊的方法将心理创伤对机体的影响消除掉。三、催眠治疗流程催眠治疗的流程首先是引导个案放松，一般通过对肌肉、身体的放松逐渐达到精神和大脑的放松。随后有一段光疗观想净化的过程，通过光疗净化，排除身体的杂质，使意识更为纯净、放松。再然后就是进一步催眠深化，让个案更加放松、更加深沉，达到催眠状态。最后就是催眠师引导式治疗，每个催眠师都有自己不同的治疗模式和风格。通过催眠师的引导，去发现个案潜意识深处的创伤体验，并予以清除。四、催眠治疗的优势 1、省时省力，直指人心在催眠状态下，通过催眠师的言语引导，个案可以让潜意识自己寻找问题，迅速找到症结所在。有些尘封多年的记忆，甚至记事之前的记忆，个案也能快速、准确地提取出来。2、快速消除创伤事件的影响寻找到问题的症结后，通过暴露等技术方法，可以让潜意识的不良信息上升到显意识层面，从而迅速消除既往创伤事件的影响。3、个案自我总结智慧通过沟通的过程，可以让个案看清自己的潜意识层面，自我总结，提升智慧，帮助个案自身成长。而不需要治疗师出谋划策。换言之，治疗师不用介入个案的“因果”之中，很少发生职业倦怠。通过专业的催眠技巧，进入深层意识里。去清除一个人在过去的时间轨迹中，所储存的不良种子，把那些会影响人的坏种子清除掉，如同佛教所讲的“消业障”一样。那些莫名其妙的种子资讯，会无形地障碍一个人的行为能力和各种成长；而经过催眠治疗，种子得到清除，个案的能力得到提高，心灵得以成长。五、案例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已经读初中了，还是不敢一个人睡，非要跟父母同一个房间睡。问他什么原因，他总说：“我怕，怕鬼！”他的姐姐是一个医生，经常教育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但总是改变不了男孩的这个状况，还是说有鬼，要和父母一起睡。催眠治疗进入催眠状态后，我问这个男孩：“你最早有这种怕鬼的感受是什么时候？”等待了片刻，他回答说：“三岁的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问。“晚上”他回答。“是在什么地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在我邻居家，邻居给我讲了一个鬼故事”他回答。“你当时有什么感受？”我问。“很害怕，我吓得毛骨悚然”他回答。在催眠状态中，他一边说，肩背的肌肉还一边耸动，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场景。于是，我运用相关技术对这一症结进行了处理。处理完毕后，又询问以后的成长经历中有没有类似事件，并一一处理。经过这一次的催眠治疗，小男孩的状况得到根本改善，再也不怕鬼了，也敢一个人睡了。 从这个案例可以看出：很小时候（记事前）的经历也能进入深层意识，个案甚至无任何觉察，但一样会发挥作用。深层意识的内容很难从表层意识来解决。他的姐姐一直教育他，世上没有鬼，但深层意识的内容根本不受影响。催眠状态下，能迅速进入深层意识，再早的经历都能回忆起来。解决问题并不是靠说服教育，只要消除既往不良经历的影响，症状往往不药而愈。

抑郁症是一类以情绪或心境低落为主要表现的疾病总称，伴有不同程度的认知和行为改变，可伴有精神病性症状，常会反复发作，可造成严重的社会功能损害。2019年发表的中国大陆精神障碍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抑郁症的年患病率为2.1%，终生患病率为3.4%。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全球疾病负担的研究，预计到2020年，抑郁症将成为仅次于心血管疾病的第二大疾病负担。现代医学对于抑郁症的病因机制，还是围绕着单胺类神经递质，包括去甲肾上腺素(NE)能、五羟色胺(5-HT)能和多巴胺（DA）能神经递质。而中医认为，抑郁症属“郁病”的范畴。郁病初起，病变以气滞为主，常兼血瘀、化火、痰结、食滞等，多属实证。病久则易由实转虚，随其影响的脏腑及耗损气血阴阳的不同，而形成心、脾、肝、肾亏虚的不同病变。接触中医之初，我也按传统中医辨证方法，从“肝气郁结”、“肝失疏泄”入手治疗抑郁症。常用方剂为逍遥丸、柴胡疏肝散加减，但这些方药对于大多数抑郁症患者，根本改善不了情绪低落、兴趣减退、乐趣减少三大核心症状，甚至有些患者越吃越不舒服，还是要靠西药来发挥作用，西药也难以减量。这下可给了初用中医的我当头一棒。后来才知道，这些疏肝类药物，都具有升发作用，如果肾精充足的，升发一下，没太大问题；如果肾精本来就不足，原料已经不够了，如果强行升发，患者就会更不舒服。碰壁多了以后，我仔细研究抑郁症患者的脉象，绝大多数都是沉脉，不是左脉沉就是右脉沉，以尺脉沉为主，有些患者是左右两边都沉，还夹杂有部分弦脉、滑脉、涩脉、郁滞脉等。尺脉对应于肾，肾中藏有人体的根气、元气，那就说明，抑郁症要从肾来论治。后来也看到一些医家的观点，认为抑郁症的主要表现，诸如少动懒言、倦怠乏力、对周围事物不感兴趣、绝望感、自杀倾向、症状“晨重暮轻”等特征表现，很难用“肝气郁结”病机理论的传统认识予以解释。而认为肾虚为抑郁障碍的主要核心病机之一。此后，治疗抑郁症，我就采用一些补肾的方剂来治疗。如丁德正老中医创立的补肝益气汤，方用黄芪、白术、熟地、山萸肉、酸枣仁、陈皮、香附、枳壳、柴胡、桂枝、炙甘草，此方补左路、升左路，能改善部分患者的抑郁症状，但难以改变肾脉沉弱的状况。又使用李可老创立的破格救心汤，方用龙骨、牡蛎、磁石、山萸肉、制附子、党参、干姜、炙甘草，此方能很快改善左尺虚的脉象，且让患者焦虑情绪减轻，但易于出现便秘或腹泻，有些患者会上火。长期服用，左关脉会出现弦滑、郁滞之象，会让人觉得头胀不适。如果原有脾胃虚弱者，右关尺会沉弱，患者就会出现便秘或腹泻。因为破格救心汤，整体作用方向是固下的，但不能在人体形成一个完整的圆运动，而且，攻邪的药物很少，对一气周流道路上的阻滞没办法清除，容易发生淤堵，一旦淤堵，就会出现上火的表现。那个时候，我正好在学习扶阳医学。扶阳医学中，经常会用到附子填精法，就是附子、白术、炙甘草、生姜、茯苓、陈皮、淫羊藿、菟丝子、巴戟天、杜仲、肉桂。这个方主要补左脉，对于病情不太重的抑郁症还是有效的，加上黄芪和补骨脂还能补补右路的阳气。但这个方的缺陷在于对于病情更深重的抑郁症患者，力度不够，补得不够深，难以取得显效；攻邪透邪的药几乎没有，对于体内稍有淤堵的患者也容易加重淤堵，导致上火。到底用什么方剂来治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时候，扶阳医学重点推介的另一个治法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虚劳综合法。这一个治疗大法，用四逆汤来顾护元气，用菟丝子和巴戟天补肾填精，再加上龙骨，牡蛎收敛固下，同时还使用桂枝从少阴透达少阳，加上天麻和酸枣仁，一方面温阳补血，另一方面填补心气。整体上，就能很好的把左路的脉相填补起来。这个方的右路，采用的是黄芪党参综合法，补气固肾运脾，右路也照顾到了。临床上疗效也很好，以左脉偏虚的抑郁症患者，服用此方后，症状和脉象都能很快改善，一般一个星期患者就情绪改善，睡眠好转。但此方还是补左路为主，对于右脉也虚损的患者，单纯吃此方反而会加重脾胃的不适，影响后续的服药依从性。如何来填补右路？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几年时间。本人也是典型的脾肾阳虚证患者，右边三部脉长期都是沉弱无力的，稍微吃点白芍、山药都会腹痛腹泻。初学中医时，理中汤、补中益气汤、附子理中汤吃了不少，但一吃就上火。在经典科实习时，带教老师给我开了附子理中汤加山萸肉乌梅，附子理中汤加炒四仙，后来还经常吃破格救心汤、温氏奔豚汤、三阴虚寒湿方，无一例外，这些方都无法填补起我的右脉。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患了不治之症。幸好，在不断摸索中，发现李十懋老师在平脉辨证时，遇到过类似脉象，予以桂附理中汤加龙骨牡蛎山萸肉，当时即予以尝试，不想三副药后，右脉霍然而起，且饮食、精力大增，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才得到解决。后来，我在此基础上加入温肾填精和疏肝利胆的药物，使其自成一个圆运动，将此方用于脾胃虚弱，但一补又上火的患者，服药后能很快改善脾胃功能，改善睡眠和焦虑，真正做到“补阳不上火”。能够使很多长期胃口差、身材瘦弱的患者胃纳迅速好转，体重恢复正常。此后两年，我治疗抑郁症，左脉虚为主就用虚劳综合法，右脉虚为主就用桂附理中汤加减，左右两边都虚就两方交替用，一天一换。如果说，以前治疗抑郁症，有效率只有50%，那么，使用虚劳综合法和桂附理中汤加减，有效率一下子提升到75%。我在医院也开始小有名气了，不少患者慕名而来。多数患者能得到很好的改善，但也有约25%的患者症状没有改善。这部分症状没有改善的患者，用药后脉象要么还是沉弱，没有改善；要么就是左关变弦滑，患者有上火症状。对此类患者，刚开始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一直没有停止探究的脚步。直到王献民老师传授川乌法时，犹于在迷雾中给了我一束亮光。王老师提到：现代人生活安逸，精神压力大，体力劳动和身体活动少，饮食营养丰富，生冷食物的充足和贪食，医疗弊病，即大量清热解毒，抗生素或过度的应用，造成了现代人们的体质发生质的变化。多湿多痰，多瘀，多郁，多毒，多经络瘀滞，多气血亏损，阳气不足，阴寒内盛，多肾气亏损，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均不通畅，经络越瘀越重，阳气越耗越少，精气越来越亏。鉴于人们生活方式和环境改变造成了本虚标实，痰瘀湿毒互结难以去除，经络瘀堵难以疏通的状态，川乌法得以应运而生。如果说桂枝法如同一把铁锹，来梳理脏腑经络气机，那么川乌法就是一个大型“挖掘机”和一个大型“推土机”联合作业，清除人体内的各种瘀滞痰湿瘀毒，对大症难症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可使很多大病得解，小病立除，同时此法还是治未病的首选之法。是啊！抑郁症患者肾脉如此沉弱，表明精气亏虚严重，自然存在痰湿瘀毒。在治疗上，何不尝试一下川乌法呢？于是，我就将虚劳综合法和川乌法结合起来，治疗抑郁症。此方中既有川乌，又有附子，还有诸多填精药物，我称此法为“乌附填精法”。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发现乌附填精法治疗抑郁症的有效率在90%以上，尤其是酌情使用新四黑散以后。此方攻补兼施，在川乌法挖开道路的同时，就予以补肾填精，患者很少会产生不良反应。一般患者服药后一周，抑郁情绪、睡眠就可明显改善，两周后，脉象开始充盈有力，尤其是尺脉，患者能面带微笑。在临床实践中，发现此方稍做加减，也能很好地治疗焦虑症和强迫症，对于慢性虚损患者的调理，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每当看到一个个抑郁、焦虑的患者，经过中医治疗，面带笑容地向我说“谢谢”时，我总是感概良多！我要感谢扶阳医学，为我们的中医学习指明正确的方向；感谢张师王师，创立的川乌法、三角汤为重大疾病开辟了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更要感谢那些不离不弃的患者，是你们的信任让我能不断尝试新的治疗方法，你们给了我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机会；还要感谢我这个脾肾阳虚、肝胆郁热的身体，逼迫我不断学习各类中医流派，治疗自己的病痛，从而不断提高自己的中医临症水平。

什么是难治性抑郁？难治性抑郁是指：符合抑郁发作的诊断表现，经过两种或以上的抗抑郁药物足量足疗程治疗后，汉密尔顿抑郁量表减分率＜20%的抑郁患者。在抑郁障碍患者中，有20%-30%经抗抑郁药物治疗无效或效果不佳，属于难治性抑郁。临床表现:对药物或心理治疗没有任何反应；对标准的抑郁症治疗没有足够的反应；短暂的改善之后抑郁症状复发；因为标准的治疗方法不起作用，甚至根本不起作用，人们可能会开始感到极度的绝望。为何难治的原因？遗传学：研究人员认为，遗传特征可能在人们的身体对不同抗抑郁药物的反应中发挥作用。一些基因与难治性抑郁症有关。误诊：当人们被误诊为抑郁症时，按标准抑郁症治疗就不会奏效，如双相情感障碍。代谢异常：一些研究表明，代谢紊乱和营养缺乏可能在难治性抑郁症中发挥作用。如何治疗？西医方面：当您发现接受药物治疗后，抑郁情绪时常反复，病情控制不佳时，您首先要做的是确认有无按医嘱规律服药，其次找医生评估是否需要换药或联合用药（如加用增效剂）。除此之外，联合心理治疗、重复经颅磁刺激治疗（rTMS）等，疗效优于单一药物治疗。中医方面：中医认为，左尺肾脉代表肾精，是人体的原料库。肾精又可以化为肾气，在人体内运行，是肾的生理功能活动的物质基础，更是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动力。而绝大多数的抗抑郁药，都具有升发的特性，需要有肾精来激发才能发挥作用。而难治性抑郁症，多为左尺沉弱甚至沉空，肾精已经很少了，还拼命用抗抑郁药去激发。就像一台抽水机的底泵已经没水了，还拼命用电机去抽水，不仅水抽不上来，电机都可能会烧坏。所以患者不仅抑郁症状缓解不了，还会非常难受。此类患者的中医治疗，一方面要补肾填精，增加人体的原料，另一方面还要用附子，将肾精蒸腾气化，敷布全身，再加上疏肝活血的药物疏通郁滞，症状很快就能缓解。本人前面提到的乌附填精法就是在此原理下创立的。难治性抑郁，也是有快速治疗之法的。希望此文能给广大患者朋友一个参考，早日离苦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