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科毕业算起,我做医生,已经有11年了。从进入大学算起,已经16年了。16年前,我16岁,那时的我,带着紧张、不安和兴奋,以及一箱寒酸的行李,从小山村进入大学。迎面看到的,是医学生誓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此后的16年里,每当我觉得心灰意冷,或者伤透了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一个16岁的少年,是如何郑重其事的以虔诚的心态,将那段誓言完完整整抄在自己的日记本扉页上。我就会想起,那段至今让我热血沸腾的誓言: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与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和人类健康,奋斗终生。16年来,我带着写着这个誓言的日记本,留学东瀛,求学北大,直到今天,坐在全国最顶级的科室里面。医生苦吗?也学有些人觉得很苦;医生累吗?也许有些人觉得很累。但是对我而言,医生这个行业,是我全部的乐趣和意义所在,这个行业,给了了莫大的快乐和成就感,这种精神的愉悦,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疲劳。我们科的护士经常说我:一看到危重病人就两眼放光。每当面对一个危重患者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像一个老谋深算的侦探。多少次,我整日整夜的守在患者的身边,扑捉着每一个病情变化的信号,研究着每一个意料之外或者之内的检查结果,去搜寻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动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知识,去和隐藏在患者体内的敌人进行一场场艰苦卓绝却又让人兴奋莫名的战争。一次次的修正自己的判断,一次次的调整自己的对策,一次次陷入迷局,一次次掀开对手的底牌,一次次僵持,一次次胶着,一次次冒险,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恍然大悟,一次次大获全胜。每一次的成功,都给我莫大的喜悦;每一次的失败,都使我成长和老练。我享受那种战斗的激情,我享受那种手术刀切在皮肤上的感觉,我享受那种手术的过程,更享受手术成功结束时候,那种美妙的成就感。我享受那一次次经过艰难的思索后,快速开出一个个医嘱时刻那种指点江山的气魄,更享受治疗奏效后上级那赞赏的目光和家属高兴的眼泪。我不去刻意的“学做人”,我只是快快乐乐的“学治病”。我只是心满意足的享受那种精神的愉悦和快乐,其他的,对我并不重要。有人说“放火防盗防病人。但我爱我的病人,他们是我人生的价值所在,是我生活快乐的源泉。一次次,我拒绝了患者家属厚厚的红包,只用一句话:我从不趁火打劫。一次次,我对辗转全国多家医院,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患者和家属说:我会尽力,请你们放心。一次次,患者和家属带着怀疑和警惕的眼神来到医院,而离开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我爱我的导师,他把我带进了这个美妙的医学殿堂,多少次,他在我绞尽脑汁依然不明所以的时刻,以一句话,让我云开雾散,醍醐灌顶。我爱我的学长和同事,他们在我治疗患者的时候,一次次的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告诉我他们成长过程中的经验。让我少走很多弯路。我爱我的师弟师妹,他们朝气蓬勃的活力,往往让我羡慕不已。我知道追求医学高峰的道路上,肯定有许多的坎坷和委屈。也知道目前的医疗环境,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但是,我坚信,在寒冬中坚持到最后的,就是强者和胜利者。我选择坚守,坚守当年那个17岁少年默默背诵无数次的医学生誓言。我选择快乐,快乐于美妙的医学殿堂和一次次精彩的战争与较量。我选择平和,在这个浮躁轻飘的社会中,安守自己内心的宁静。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依然选择做医生。
北京积水潭医院烧伤科宁方刚:一般而言,超过3周不愈合的创面,就应该植皮修复,植皮的目的并非仅仅是修复创面,也是为了避免和减轻将来此类深度创面的严重增生性瘢痕。如果继续保守治疗的话,最终估计也勉强能愈合,但是那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承受很多不必要的痛苦,意味着严重的增生性瘢痕,而且会妨碍应该早期进行的抗瘢痕治疗。建议尽快手术修复创面,然后采取综合措施进行抗瘢痕治疗,如有必要的话,后期行整形手术矫正畸形和改善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