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靶向药物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以下简称TKI)的普遍应用,服用TKI药物的慢粒患者生存期接近健康同龄人,生活质量也显著提高,家庭的完整性是其中不可忽略的一部分。很多年轻的慢粒患者都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尊敬的各位中心领导,老师和同事们:大家上午好,很荣幸能代表新员工发言。我叫梁洋,2017年年初从美国耶鲁大学肿瘤中心回国,在本中心血液肿瘤科做学科带头人,但是今天,我的身份更是一名普通的中肿新员工。在这里,我没有励志传奇,没有经验心得,更没有心灵鸡汤,我只是和大家简单分享我的所感所想。我们要问自己:人生的追求是什么?有人说,选择中肿的人,都是理想主义者。而我选择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最出色的你们。我们接受过最好的医学教育,而在中肿这样一流的医教研平台上,才最有机会一起做一些真正了不起、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我们要问自己:人生的价值在哪里?当理想达成之时,不需要刻意追求,成果和业绩都自然会成为追梦道路上的回报和附属品。视野决定高度。如果只是为了求职晋升而做科研,为了养家糊口而做临床,那永远成不了真正优秀的大师和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们要问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真正的人生意义并不来自于名望、财富和权力,因为给予比接受更为有福。一位诺奖级的名人说:我们此生可能无法成就大事,但是可以在小事中成就大爱。用小事大爱去帮助别人,而这正是医务工作者的写照。这也是医学最吸引我的地方,在帮助病人的同时,更帮助了我们自己,愿我们都能成为一只小铅笔,去书写大爱的诗篇,用有限的知识去帮助那些最需要的生命。我感恩成为中肿一员,医者仁心,在有限的生命路途中,我可以留在这样一个更广阔的平台去做医疗工作,能最大程度地去帮助更多最弱势的群体,最底层的患者、和最基层的同行。公立医院的职业成就和社会责任,是服务于一小部分人的私立医疗和高端诊所无法比拟的。而中肿,就是给你我提供一个至高的医学平台,让你我委身于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事业中。我感恩成为中肿一员,放眼世界,在无限的医学科学奥秘里,我们可以去和国内、国际的同道们去共同探索她的魅力,当今的中国,已经站在了世界舞台的中心,我们作为中国一流肿瘤医学中心的一员,有责任有义务去积极响应党和国家“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把我们对于肿瘤防治的经验心得传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造福于人类的生命健康。亲爱的新同事们,世界并不完美,看清仍然热爱,知难仍然行动,我在40岁开始我的新事业,依旧年轻的你们,同样可以怀揣理想和希望,收起学生时代的棱角,一步步走好眼前的路,谦卑自己,为今后的腾飞打下扎实的基础,不忘初心,服务于国家和社会。踏实地照顾好每一个病人,处理好每一条医嘱,交好每一个班,打好每一个结,看好每一张片子。这就是希波克拉底和南丁格尔誓言的全部。
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myelodysplastic syndromes,MDS)是起源于造血干细胞的一组异质性髓系克隆性疾病,主要表现为无效造血(外周血全血细胞减少,骨髓病态造血)及高风险向急性髓性白血病转化。MDS具有复杂的疾病分类系统,包括初期的FAB分型法,以及引入世界卫生组织的相关资料和分子遗传学进展建立的WHO分型体系。在总体人群中,MDS发病率约5/10万~12/10万人口,多累及中老年人以及曾接受过放化疗的肿瘤长期生存者。做为造血干祖阶段的克隆性疾病,我们对于MDS的病因至今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论。随着分子遗传学技术的发展,被认为与MDS相关的基因事件涉及表观遗传学调控(TET2,DNMT3A,IDH1/IDH2),染色质修饰(ASXL1,EZH2),转录调控(RUNX1,BCOR),DNA repair修复调控(TP53),激酶通路(RAS),粘附因子(STAG2)等,总体表现为涉及多种信号通路,无明显规律的低频突变。Yoshida等发表在《Nature》上的研究显示,通过全外显子组测序,在MDS患者标本中发现有约45%~75%的RNA剪切复合物因子突变(包括SRSF2,U2AF1,SF3B1,ZRSR2等)。表观遗传学调控基因和RNA剪切元件突变,构成了MDS最重要的两大类突变基因种类。2017年欧洲血液学会(EHA)年会上关于MDS的发病机制研究的报告中,Paloma Garcia报道了MDS患者中MYBL2的表达率下降,导致其无法执行正常的DNA修复功能。Seishi Ogawa小组报道在MDS发生早期发生肿瘤抑制基因ARID2突变,其功能缺失,与巨核细胞的发育不良和MDS的低增生及凋亡增加有关。同时,该小组还对于MDS不同分化阶段的细胞进行下一代测序,鉴定了两大亚群细胞,亚群1主要表现为红系的特征,亚群2主要表达不成熟的前体细胞特征,二者有不同的转录组表达和临床特征。在CMML的诊疗进展中,Solary和Pardon教授首先界定了如何利用流式区分CMML和反应性的单核细胞增多。其研究界定了以下三群细胞(见上图),及经典型MO1:CD14+CD16-;中间型MO2:CD14+CD16+;非经典型MO3:CD14dimCD16high,当经典型MO1比例大于94%的时候,可以作为CMML区分反应性单核细胞增加的标准,并做为CMML的诊断标志之一;当MDS标本中的这一群MO1细胞比例大于94%,将会转化为CMML,但是当CMML患者合并感染时,这一群MO1的比例可以小于上述阈值,但感染清除后,其MO1细胞群将再次超过上述诊断标志阈值。研究者对CMML的单核细胞进行分选后,进行全外显子组及全基因组测序,鉴定了相对同质性和特征性的基因组指纹图谱,涉及的基因类别包括表观遗传学(92%,TET2>ASXL1>DNMT3A),RNA剪切元件(75%,SRSF2),信号分子(60%,CBL>KRAS>NRAS),及其他(40%,RUNX1),且亚克隆突变可产生特定的疾病表型。在最新的预后评分系统中,研究还纳入了来自分子遗传学的信息:年龄>65岁,WBC>15×109/L,Hgb<11g/dL(男性)10g/dL(女性)。PLT<100×109/L,存在ASXL1突变。此外,通过分子层面的研究,研究认为CMML相比AML而言,CMML表现出更明显的表型异质性(即在同一基因中发生的不同的突变,可以产生不同的疾病表型),而AML则表现出更明显的基因型异质性(即同一个临床表型可以由多个不同的基因突变而产生)。CMML的分层治疗,推荐首先选择至少一个预后评分系统来评估其危险等级,如IPSS,R-IPSS,CPSS,GFM,MAYO等,上述不同的评分系统具有可比性,同时,ASXL1可用于上述的评分系统,且被确认为预后不良因素之一(如上图)。De Wittee T et al(Blood,2017)对于513例CMML的回顾性研究表明,移植前若能达到更好的完全缓解状态,是获得良好预后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同时,对于CMML-2(外周血原始细胞5-19%;骨髓原始细胞10-19%)而言,目前的专家共识为在确诊后应尽早进行去甲基化药物的治疗,以桥接造血干细胞移植,但是尚需大宗的前瞻性临床实验或者回顾性研究来确定。对于高危的CMML-2,一项使用5AZA对比Conventional Care Regimen(CCR)的随机对照实验,可使患者获得24.4个月vs 15.5个月的中位生存区别。推荐CMML采用症状指导下的治疗,如果表型偏向于MDS的,推荐使用去甲基化药物,如果表型偏向于MPN的,推荐使用细胞减少剂(cytoreductive agents),目前一项使用Ruxolitinib的临床实验,证明可以改善全血细胞减少,脾脏大小及其他症状,并确认II期临床的药物剂量为20mg bid(该二期临床实验正在进行中),临床观察4个月,并无发现其对于骨髓有明显的重度抑制作用。(参考文献备索)专家简介梁洋教授博士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原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瑞金医院上海血液学研究所,师从原国家卫生部长、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陈竺院士,在急性髓性白血病发病机制和靶向治疗方面取得突破型进展,同时申请获准及参与多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面上项目,地区科学基金,青年基金,及重点项目)。后在耶鲁大学医学院肿瘤中心内科部血液系攻读博士后,进行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发病机制及靶向治疗研究。2017年初被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以“百人计划”引进回国,目前为血液肿瘤科临床学科带头人,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目前主要研究方向和兴趣为髓系血液病的靶向治疗及发病机制研究。以第一作者、并列第一作者及通讯作者身份在Cancer Cell杂志等国际一流专业刊物发表系列临床及科研文章,累计影响因子100余分,引用次数87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