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文医生的科普号

咨询中，很多青春期孩子的家长很苦恼，不知道该如何与孩子沟通，孩子越来越不愿意和自己说话。有时候讲了两句，就继续不下去。真的是没有办法吗？我们来看一下常见的对话场景：孩子：妈妈，我很不喜欢班上的数学老师，他讲课很差，又自以为是。妈妈：怎么会呢，老师肯定比你厉害，你还是虚心点吧。孩子：妈妈，坐我前面那个张同学，老是要来拿我的文具，很讨厌。妈妈：那你放好，不用就收起来。孩子：妈妈，刘同学今天又打架了，还被叫到教务处去训话了。妈妈：哦，离他远点啊，千万别和他们一起玩。孩子：读书有什么用啊，天天读书烦死了。爸爸：不读书你要干嘛，以后扫大街都没人要。孩子：妈，我想染个头发。妈妈：等你长大了再染吧，现在还小，染头发对身体不好。以上这些家长的回答，孩子多半是以沉默应对了，或者迅速结束对话。在这样的对话中，孩子体会到了被否听，不被理解，不被倾听。自己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家长否定，所以他们才会“不和父母说了”。家长渴望帮助孩子，可是这样的对话，恰恰失去了和孩子讨论重要事情的时机：如何全面看待一个人，如何看待别人的不足，如何处理同学之间的矛盾，如何看待特殊的行为方式，关于读书该建立怎样的价值观，关于染发该如何看待，自我价值，同学关系……不想读书的背后原因是什么，想染发的背后原因是什么。碰到挫折的时候，恰恰是孩子成长的时机；遇到非常规事件的时候，恰恰是了解孩子的机会。这些时候，也是孩子最需要和家长交流的时候。家长很苦恼，说，那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和他讨论这些东西啊？我们好像很奇怪，觉得不好的事情不能讨论，会被传染似的。不知道怎么讨论，那是因为家长还是有种指导者的角色在里面，认为孩子自己是没有判断能力的，自己要帮助孩子做出判断和决定。我们天然以为，不指出孩子的缺点和错误，孩子就不知道前进。可其实相反，孩子认为被大人接纳了，被信任，被理解，他才会去努力思考解决问题，才会成长。在孩子遇到困难，有疑惑时，相信孩子自己有能力去解决问题，相信即使不能马上解决问题这也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一部分，相信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有孩子很具体的原因，相信孩子的想法是会变化的。这份信任，是推动孩子往前走，实现自我成长的有力支持。这就是接纳。接纳不是承认孩子的现状是好的，而是认可孩子的感受，理解孩子的处境，把问题交给孩子，相信他会往前走。那么如何表达接纳呢？在孩子来找家长的时候：1.专注、安静地倾听：通过眼神的沟通及身体语言让孩子知道你在关注他。2.积极倾听：首先倾听者尽可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理解倾诉者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上，接着倾听者用自己的语言将自己对信息的理解复述出来（即反馈）。3.不要剥夺孩子的问题所有权，不要试图指导，纠正，评价，同情，直接代替等等。比如说上述例子如果用积极倾听会如何：孩子：妈妈，我很不喜欢班上的数学老师，他讲课很差，又自以为是。妈妈：哦，你好像很生气孩子：是呀，今天的有道题目他用了很复杂的方法做，那到题目明明可以很简单的，根本不需要那样。妈妈：嗯孩子：但是同学也没有说，怎么会没有人想到呢？妈妈：哦？孩子：该不会我的方法有问题吧，妈妈你要不要帮我看一下？（明天我去和老师讨论下）妈妈：好，拿来一起看下吧。（好）运用积极倾听的时候，有时候家长不用说话，孩子就自己把问题解决了，这是因为在倾听的过程中，孩子感受到被理解，被接纳，被尊重，情绪被接纳了之后，他就会去积极解决问题了。在积极倾听的过程中，态度和动机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正确的态度和动机，倾听就会变得机械，不够真诚，没有效果。在倾听过程中，要注意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到这些：1.必须是真的想要听孩子表达。这意味着要花时间来听，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请告知孩子。2.必须是真诚地想要在当下，就这个问题来协助孩子，如果无法做到，请告知孩子。3.必须真诚地接纳孩子当下的感受，即使这个感受和你自己以及你认为孩子该有的感受不同。必须持有不去改变孩子想法的态度。4.必须对孩子充满信任，信任孩子具备解决问题或者应对情绪的能力。这些信任需要时间培养，在观察孩子如何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慢慢培养起来。5.必须明了这些感受是暂时的而非永久的，所以当孩子感受表达出来的时候不要担心，这些感受不会永远存在。积极倾听将这样的过程呈现出来。6.必须将孩子看做是独立于你而存在的，他是独立的完整的个体，而非你的一部分。这些理解会有效地协助你来支持孩子。你需要陪伴他，但是要让他本人来经历他的问题，而不是你对他的问题负责。7.必须带着同理心站在孩子的角度来理解他的感受。暂时将自己放在孩子的位置，尝试思考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什么。当这些条件满足后，积极倾听将会传递出理解，接纳，尊重，也会看到孩子是怎样自己解决问题的。另外，作为一个美好的馈赠，家长在孩子碰到困扰时能好好地倾听孩子，那么孩子也会更愿意在自己的行为给家长带来困扰时来倾听家长。

很多家长发现，孩子到了四五年级，进入青春期，就变了。原来那个乖乖的小孩不见了，转而出现叛逆对抗，沉迷游戏，我行我素，时而大发脾气，时而冷漠无语等等，这些令家长不知所措。在这些行为中，令大部分家长头痛的，恐怕是关于学习方面的“不良行为”，所谓的厌学，学习倦怠。调查数据显现，在我国，46％的孩子对学习缺乏兴趣，33％的孩子对学习是极其的讨厌的，真正持有积极态度的孩子只有21％。对比家长眼中希望每个孩子都对学习充满兴趣，积极向上，这个数据是令人失望的。一位家长哭诉说：“孩子小升初入学考，被分到最差的那个班，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对她再也不抱希望了。”一位家长说，“我的女儿成绩还不错，但每次都要我催她做作业，不催就不错，看她也是乱写，考试么不知道怎么考的。我也烦死了”。还有一位说，“我真是气得不行，每年花几万块钱给儿子报补习班，结果他成绩越来越差，在家就是玩游戏，他一点都不懂得父母的辛苦，体谅感恩”，亲子关系越来越紧张。体会着这些家长的失望，焦虑，愤怒，期待，又体会着这些孩子的无奈，渴望，以及困惑。什么原因使孩子远离学习，消极对待呢？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家长如此崩溃呢？或许背后的原因并不简单，学习只是一个表面行为。我们主要从青春期的大脑变化，阶段特点，学习行为的构成几个方面来看看。一、青春期大脑的变化近几年，随着神经科学的发展，对青少年的大脑研究逐渐增多，人们也意识到青少年时期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大脑发育的特点决定了青春期行为有很多不同于儿童与成人的地方，而这些行为特点曾经被当做异常行为来看待。青少年大脑内特定脑区或神经元集群之间的联系较弱，这意味着尽管他们接收新知识能力很强，但不擅长进行复杂思考和社会交际。青春期的大脑中，负责情绪驱动的边缘系统发育成熟，而负责抑制冲动的前额叶皮层却才刚刚开始发育，这意味着他们情绪反应强烈，感知灵敏，却不善于控制冲动，也意味着有更多的冒险行为等。青少年大脑中多巴胺浓度很低，这意味着他们感到更多的不快乐，觉得生活无聊。青少年思考问题片面，固执，情绪冲动大，闷闷不乐，自我意识增加，对抗性增强，这些都是与这个阶段的生理因素有关，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二、青春期发展任务青春期是一个特殊的时期，这一阶段连接了幼稚的童年和成熟的成年，不仅需要完成生理上的发育，还在进行着心理上的发展，同时肩负学习任务，接收社会信息，成为社会的一员。毕生发展心理学家埃里克森认为，青春期的最大任务是完成自我同一性。自我同一性的确立意味着个体对自身充分的了解，能够将自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整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确立自己的理想与价值观念，并对未来的发展做出自己的思考。同一性还包括一种连带感和归属感，即个体感到自己从属于某一个社会或集团，他接受自己所属社会或集团的价值观念，可以容忍社会的一些不足。自我同一性实现得好，能够促进个体人格的整合；实现得不好，容易造成个体内心的矛盾、困惑与迷茫，造成个体价值与意义的危机。青春期对于一生来说的意义非凡。三、关于学习学习是受到学习动机，学习策略，认知资源，自我控制感，自我价值感，目标确立，人际关系，自我评价，自律习惯，教学方式，等等众多因素综合影响的一个结果。这些因素之间又互相影响，学习行为背后因素错综复杂。而这些因素又受到社会环境，家庭环境，学校环境，自我认知的影响。所以对于“我的孩子不爱读书怎么办？孩子作业拖拉怎么办？孩子老是玩游戏怎么办？”这些问题，真的不是一句话可以回答，也不是某个简单明确的方法可以照着做的。那么怎么做呢？教育是个系统的工程，系统的问题，只能在系统的框架下去完成。我们可以从社会方面，学校方面，家庭方面，个人方面对孩子进行综合的评估，再进行综合的调整或教育指导。在社会方面，针对社会“读书无用”“攀比心理”等的影响，调整认知；在学校方面，针对学校作业负担，排名比较，教学方式，人际关系等进行认知调整，行为训练；在家庭方面，针对亲子关系紧张，家庭冲突，通过家长的沟通方式学习，情绪和压力管理等改善亲子关系，提升父母功能；在个人方面，通过提高自我效能感，加强学习策略管理，目标管理，学习沟通表达方法等提升自我管理能力。在以上这些策略综合运用下，可以有效提升孩子自我概念，自我管理能力，从而实现学习行为和学习效果的改善。四、自我成长上面这种综合策略不仅改善学习行为，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亲子关系，情绪调节能力，自我价值感，个人成就感都会得到提升，这将远远超越学习行为改善以及学习成绩提高本身。青少年期心身健康影响孩子一生，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这几年，从西方到东方，一场轰轰烈烈的“快乐教育”、“鼓励教育”运动走入千家万庭，大家深信通过赞扬可以使孩子获得积极的自我概念，形成积极行为。在“批评教育”中长大的中国家长也纷纷学习使用新的方式和孩子交流。于是我们经常看到，妈妈看着孩子充满稚气的画作，说：“画得真好呀，以后可是大画家了”；一个孩子为失败而难过，妈妈说：“没事没事，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最棒的”；儿子的模型在班上第一，爸爸说：“果然是我儿子，就是厉害”。我们都认为表扬是件好事情，但不知道表扬背后有很多陷阱。极端的情况，甚至会造成孩子的心理不健康。最近有个17岁的女孩子情绪问题来住院，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她说她找不到自己。因为一直被父母表扬，按父母的要求做，确实成为了父母的骄傲，后来稍微做得不好就觉得对不起父母，又害怕被父母遗弃，遇到问题困难也不敢跟父母说，最后情绪崩溃。有个浙大的男生，从小到大家人凡在众人面前必夸，“我们家孩子这次又第一，从小到大都是班长”，他为自己变成家人虚荣心的工具而气愤，为了报复他们，也为减轻自己压力，故意不再学习，直到最后成绩全面沦陷。年幼的孩子被表扬了很开心，但是大了些的孩子，被表扬却没有看到那么开心了。这是因为幼儿从2-3岁开始形成自我评价，早期是一种依从性自我评价，依赖于他人，到了小学中年级左右，开始出现了独立的评价，会对别人的评价进行一些分析思考。对9岁以后的儿童使用表扬，要小心谨慎，以免掉进以下陷阱：1.家长想要通过表扬来改变孩子的行为，激励他们做得更好，所以几乎每个表扬后面都隐藏着“要改变孩子”的动机。有位父亲对孩子说，你今天这样穿看起来很精神，这里隐藏的信息可能是我希望你经常穿得有精神点。从孩子很淡漠的反应来看，就知道孩子往往看穿了这些表扬并明白幕后动机。2.表扬的背后还有隐藏着的批评。比如妈妈说，“你今天搞卫生真积极”，这里隐含着平时不积极的评价。3.表扬还带给孩子高人一等的感觉，把孩子和同伴孤立开。比如妈妈说，我儿子打球真棒，比别人都厉害，这隐含着孩子和同伴形成对立竞争关系。4.与孩子内在评价或者实际情况不一致的表扬，会让孩子觉得被忽视。比如一个觉得自己胖而烦恼的女孩子，被妈妈说，“你不胖啊，你很漂亮”时，会觉得妈妈很敷衍，不在乎自自己。5.当孩子在叙说自己的困扰时，被表扬会觉得不被理解。比如孩子说，“妈妈，我在学校同学都不理我”，妈妈说，“怎么会，同学都对你挺好的，你只是不适应”。这时孩子会觉得委屈，不被理解。6.表扬长期来说会让孩子变得依赖他人，缺乏独立自我。孩子背负表扬的压力，无法施展真正自我，或者行为以得到表扬为目的，逐渐丧失自我动力。3-9岁的时候，孩子还比较依赖家长的评价，这时是重点运用表扬和批评的时候。表扬会巩固孩子的良性行为；批评会让孩子有边界感和规则意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应逐渐过渡到鼓励为主，表扬和批评运用不好，容易造成更多问题。进入青少年时期后，是孩子自尊心和自我价值感形成的关键时期。如何进行鼓励，我们在另外的文章中再进行论述。

在《警惕掉进表扬的陷阱》一文中，详细论述了表扬的一些陷阱，使用表扬对于9岁以后儿童可能带来的一些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长应逐渐转变成鼓励方式为主，伴随青春期孩子度过自尊心和自我价值感形成的关键时期。那么如何进行鼓励，是大多数家长比较困惑的问题。本文对此做一些介绍。这里介绍一种描述性语言，描述性语言是详细描述状态或过程的语言，比如说，你画了一颗大树，树下有小草，旁边有一只小鸟；你花了两个小时，把5块木板和30颗螺丝钉组装成了书桌，这个桌子还比较稳定。描述性语言不带评价，客观具体。它可以传递出认真、关注的态度，也可以发出沟通、交流的邀请，孩子听到会觉得被重视，被理解。同时描述性语言可以引发孩子的自我评价，这种自我评价才是对孩子有真正影响的。当家长很专注地说：“你花了两个小时，把5块木板和30颗螺丝钉组装成了书桌，这个桌子还比较稳定”时。这时孩子会感到家长在认真地关注自己，注意到了细节，并且内心会说，“嗯，我很棒啊”，这种正面评价成为了他的自我评价。以下是运用描述性语言进行鼓励的方式：1.描述你所看到的好行为。比如说，哦，你花了一下午时间，通过看书，查资料，把这个方案完成了。2.描述你的感受。比如，你今天帮我做事情，我感到很轻松。3.把值得鼓励的行为以描述性语言表达出来。比如说，你今天用了一种与以前不一样的时间管理方法。在做上述的过程中，要时刻觉察自己有没有想要控制孩子行为的想法，有没有评价、指导孩子的欲望，有没有发自内心相信孩子可以做好任何事情，相信孩子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会变得更好。这些非常重要，只有发自内心地接纳、相信、尊重孩子，孩子才会感受到父母的力量。而带着这种信任和支持走下去的孩子，一定会拥有更多的积极品质。

年轻的妈妈轻轻拍着3岁孩子的手心，很生气的说，“你再不听话，就给你这些玩具都扔掉！”，孩子呜呜呜地哭。7岁的孩子被拉到一个小房间里，“你在里面不要出来了，这么点作业写半天怎么就写不完！”12岁的孩子，“今天晚饭没得吃了，在学校不知道干什么，考试考到倒数，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从古到今，从中到外，全世界的父母好像都非常善于使用威胁，恐吓，惩罚，来让孩子改掉坏习惯，养成好习惯。并且，这种方法似乎不用学习，天然就会。中国有古话，“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三字经：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人的善良禀性的保持，是因为教育。中国古代有各种酷刑，凌迟，活埋，绞刑，等等，有些甚至沿用千年。实际上，从人类行为的演化来看，惩罚正是建立合作的基础，它让人带着一定的成本去和他人建立合作，这使得人类可以在大规模群体中与非亲属成员进行合作。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惩罚与制约的世界。当看到孩子又惹自己生气，情不自禁抡起手掌时，可否想过，这是认为对于孩子有帮助的一种方式，还是只是血液里流淌几千年的一种原始反应？当孩子回家太晚，不让他吃晚饭，可否想过，这对孩子究竟有什么影响？抑或，这些举动，只是缓解家长的挫败与无助感，实现一种虚幻的对孩子的控制感？那么这些各种各样的惩罚用在孩子身上会有什么不同呢？孩子缺乏完整的认知，不知道惩罚针对的是什么。人有情感需求，在家庭关系中，惩罚发生时，首先体会到的情感是什么？“妈妈不爱我”“他都不愿意理解我的真实情况”“我觉得好委屈”“我恨爸爸”“凭什么这么对我，下次我要对抗到底”体会到不爱之后，孩子就像一只缺乏保护的小猫，他出去之后，对于他的同伴关系，学习，又会有什么影响呢？或者，他会努力学习对抗。当受到惩罚时，孩子的精力分散到了应对恐惧或者报复上，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反悔以及思考修正错误的机会。又或者，“反正我已经付出了代价，算是清掉了，就不用对过去的行为再思考。”孩子开始变得恐惧，紧张，封闭，在父母面前更不愿意表达，关系进入恶性循环，人格的发展也受到影响。有个女孩子，现在已经30岁了，好几年没有回过家。她说，每当回家看到她爸爸，就会想起小时候被他吊起来打的场景，感觉自己卑微到低贱，实在不想回想到那些情景。虽然他们是为了她好，但是感觉不到爱。家像是冰冷的地狱。她说，虽然我理智上理解他们，但是我没有办法摆脱我的情感，他们挥之不去地伴随我。充满情绪的事件会带来更深更持久的记忆，更不容易抹去。这些在成长的过程中对孩子造成深远的影响。很多家长说，我小时候我爸也打我骂我，我怎么就没事，现在小孩怎么说一下就不行了？有家长说，我妈以前也没关心我，我们不是都这么长大过来了，现在小孩怎么说我不理解她，要死要活的？其实时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中国经历历史上2000多年的封建集权社会，加之东方文化整体思维的影响，个人的自我意识很弱。2000年之后，随着交通和通信技术的进步，全世界文化发生深度渗透影响，中国出现了群体性的个体意识的觉醒。这一代人面对权威的方式，势必更多的愤怒，反抗，或是回避，而不是顺从。家庭的模式在发生变化，人员流动的增加，工作城市的变动，家庭成员的分离，家庭规模的缩小，大家庭的减少，许多变化减弱了家庭为孩子提供时间和资源的能力。在物质越来越容易被满足的时代，孩子精神需求进一步增加，表达方式也更加直接。很多孩子说，“虽然爸爸妈妈在物质给了我最好的，但我真的希望他们理解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家长和孩子的沟通或许要使用一种民主的平等的方式，在家庭中建立一种新的合作关系。如何使用这种新的沟通方式，建立合作关系，我们在后面的文章中再单独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