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的青春期教育感到束手无策,并不是个别现象,孩子在这个时期不愿意和父母沟通交流,是家长非常普遍的困扰。 想要知道如何正确与孩子沟通,我们需要首先了解逆反心理是怎样产生的? 孩子青春期的叛逆,源于对于“权力”的抢夺。 青春期是一个孩子身心发育的过渡时期,大脑发育成熟并趋于健全,于是思维也越来越广泛和丰富。儿童时期单一的思维模式,逐渐发展出逆向思维、发散思维等,也对周围事物产生更多好奇心。 因此想拥有自主权,成为自己,迫切希望摆脱成年人的监护。 但父母认为孩子还是孩子,不应该有任何权利。什么事情都想插手,因而孩子的思想常常不被接受。有时,家长认为“孩子不听话”,其实是“一时无法适应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 总的来说,作为家长,我们只需要认识清楚一点: 孩子青春期与父母的所有矛盾,其实是双方在争夺“权力”。争夺支配自己时间、支配自己动向、支配自己应该不应该做的事情的“权力”。 那么,如何适度放手,让孩子不走弯路的前提下,对“权力”抢夺进行正当的引导,这就需要家长学习在这个时期特殊的理解和教育方式。 我曾经接诊过一位由于叛逆问题让家长很头疼的青少年。 1. 把部分“权力”交到孩子手中 当孩子进入青春期,逐渐开始形成自己的价值观并实施,但是父母常常按照自己的想法加以阻挠,认为和自己不一样就是错误的。 家长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不应以“一家之长”的霸权思想,“我说你听”的态度去强制孩子执行所有事情,而是应该平等的协商,温和而坚定的引导。 2. 引导孩子做正确的事情 家长要多关注孩子“爱好”的东西。 只要这些爱好是有益身心的,家长要积极配合,尽可能满足孩子的需求,同时,尽可能抽出时间参与互动。 “玩”的过程,就是了解和理解自己孩子的过程,同时也可以在玩的过程中对孩子进行正面的引导,避免孩子过分沉迷与爱好,忽略了学业。 3. 接受孩子的变化,与孩子一起成长 家长要清楚一点,在孩子的人生电影里,孩子才是“主角”。 成长时给予帮助,给孩子树立正面的典范,但是到了青春期一定要给孩子自己的空间。 青春期逆反作为成长道路上的必经之路,如果无法合理调节就会向消极的方向发展,进而转化为矛盾;如果能够给予正确引导,反倒可以在这个时期收到良好的教育结果,与孩子建立一生都健康发展的亲子关系。 这个时期的亲子矛盾是正常的,也是需要家长重视的,如果一旦遇到自己完全无法收场和控制的亲子矛盾问题,需要及时向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或医师寻求帮助,避免酿成悲剧。
孩子“不想上学”是为什么?很多家长都会遇到孩子不想去上学的问题,换个角度想想,家长自己在经历青少年时期的时候,也会偶尔产生“今天真不想去上学”的想法。 实际上,未成年人在遇到问题时,往往无法准确表达,或者害怕家长不理解所以不愿意表达。每个孩子成长环境不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也千差万别。 从我这么多年的儿童青少年心理治疗的临床经验来看,孩子产生厌学情绪的原因基本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学习压力。 这是一个非常直接也是最常见的问题,当孩子跟不上学习进度,或者有很重的学习压力(例如高三、初三升学)时,就可能会产生厌学情绪; 2. 家长给予的压力过大。 有的家长对孩子抱有过高的期望,而孩子时常无法准确匹配父母的预期,所以在临近考试的时候,会表现出不想上学、甚至伪装生病等问题; 3.人际关系问题。 青少年人际关系,也是我们不可忽略的一点,当孩子学校被排挤、孤立,被同学欺负或被老师误会,自己又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会排斥学校生活; 4.性格原因。 性格太自卑内向的孩子,在人多的环境不自在,就想要逃避这个环境,这一点往往在幼年时期就会显出端倪,而家长如果不重视的话,到青少年时期就会明显表现出来; 5.环境更换。 适应能力差的孩子,遇到学校环境转换、转学环境更换,关系好的同学离开,或者更换了班主任老师时,会难以适应,就容易产生逃避上学的心理; 6.沉迷网络。 有些孩子之前在父母严格的管教下长大,除了学习很少发展其他兴趣爱好,到了一定年龄一旦接触到让他感到愉悦的事物,比如说打游戏,就很容易沉迷,这时孩子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虚拟世界或其他令他感受愉快的事情上,就会排斥学习。 7.青春期叛逆。 初中高中的孩子因为青春期来临,情绪容易激动,情感方面产生变化,自我的独立人格也逐渐形成,如果这个时候家长不能悉心引导,就会慢慢出现藐视权威、排斥父母和老师的教育的情况。 这些原因中,大部分和父母教育有关,但教育方式和教育结果是两回事,父母也不必将所有的压力都放到自己身上。 案例分享 我遇到过年轻的患者,是一位刚上初中的孩子。 母亲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儿子的身心健康发展,对孩子的教育也采取非常民主、宽松的方式。孩子从小也一直听话、懂事、学习成绩也不错。 但令全家人意外的事,孩子考上重点初中后,从第一天放学回家就表现除了明显的排斥。 一个学期后,竟然闹着要退学,并且变得易怒、暴躁,甚至和父母要决裂。 迫于无奈,这位母亲只好给孩子办理了退学,找到我来求助。 母亲说:“孩子从小就和家人感情很好,上学以来,从来没有和同学、老师有过什么冲突,我完全找不到他不想去上学的原因,他也从来不跟我们解释。” 通过了解,我得知孩子考入的中学比之前的小学管理严格很多,学习压力非常大,他在新学校没有认识的同学,也感到比较孤独,孩子曾经尝试和父母沟通,但是母亲不以为然,认为小孩子只要熟悉熟悉同学就会很快转变。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解决孩子的厌学情绪,采用家庭治疗的方式,让父母和孩子重新建立沟通是最重要的。 孩子一开始并不接受,因此我采用了沙盘治疗的方式,希望能帮助他学会表达。 四次沙盘心理治疗后,孩子有了一个明显的转变,他说因为之前不表达,是因为感受到的都是说教,没有理解。治疗过程中,通过沙盘中的“沟通”,他认识到了父母对自己的爱。 后来父母接纳了孩子的意见,为孩子办理了转学,这个孩子目前已经复学。 孩子厌学怎么办?1. 给孩子实际的目标,而不是追不上的梦想 当我们制定的目标合理时,会激起我们的斗志;但当这个目标极其遥远时,人只会懈怠不前。 根据孩子的能力制定合理的目标,整体的看待自己的孩子,从学习成绩、学习态度、生活能力、心理健康程度、身体健康程度、社交能力等多个维度去培养孩子,而不能“唯成绩论”; 2. 觉察孩子微小的心理变化 孩子从一开始因为某种应激事件产生厌学情绪,到后来对学校彻底失去兴趣,最后不惜与父母决裂不肯上学,这中间存在一个发展过程。 在一开始觉察到孩子对学校生活有所忌惮的时候,就要找到问题的原因,在程度比较轻的时候试图去帮助孩子解决它,而不是任其发展。 当孩子提出一个不切实际的心理需求,例如:“我不想去上学了”,“我觉得人生很没意思”时,我们要试图发现这背后的原因,帮助孩子建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而不是立刻暴跳如雷,盲目说教。 3. 在和孩子沟通的时候,学会倾听 我们经常会发现,有很多父母在孩子出现厌学情绪时,采用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说教”,甚至找所有的家庭成员来说教。 但这样的方式往往收效甚微,反倒会让孩子十分抵触,把对学校的厌恶扩大的家庭关系上。 我们提倡有效的沟通,温柔而坚定的沟通,但绝不提倡单方面的展示权威的说教,这对于孩子,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一般来说起到的都是反作用。 如果孩子厌学问题严重,甚至伴有其他明显的生理、心理变化(例如情绪低落、不明原因的头痛、与性格完全不符的异常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学习,那么我们建议带孩子到心理门诊就诊。 孩子心理调节能力、表达能力和表达欲望,往往受到多种原因和因素的牵制,一旦发生家长无法解决的问题,往往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程度,因此我们提倡家长不仅要重视孩子的学习成绩、身体健康,更要重视孩子的心理健康,切勿顾此失彼。
小梦,一个17岁的少女,她的整个世界都是失控的,时而暴跳如雷,时而郁郁寡欢。 暴饮暴食,体重从108斤涨到158斤; 脾气暴躁,何止是厌学,根本就不去学校; 正是青春花季,却整个人邋里邋遢灰头土脸,根本不像是一个17岁的孩子。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2、3年。孩子在严重时期甚至自伤、自残,完全无法正常生活。 父母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给小梦看病上。从上海到深圳,从深圳再到北京,一路的坎坷,花费的时间和金钱无数也未见好转。小梦吃的药越来越多,家庭的负担也越来越大, 这一切将孩子的情绪推向崩溃边缘,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父母几乎丧失了理智和耐心: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会这样?以前要求你要出人头地要考上好大学,现在我们只希望你能健康,这还做不到吗? 明明父母尽心尽力,金钱和陪伴样样都不缺,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父母基本都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当代的父母也大都能了解到陪伴孩子的重要性,甚至有很多全职妈妈,全天24小时无休的为孩子操劳。陪伴固然是好的,但是过犹不及,错误的言语和行为,反倒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孩子,让他们渐行渐远。 我们来做个测试: 如果你的孩子告诉你:“妈妈,我不想上学了”,你会怎么说? 案例中的家长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能不上学?我付出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好好上学!你这样对得起我们辛辛苦苦养育你吗? 这两句话给孩子传递了一个信号:你不要来跟我说你的苦,我认为我比你还苦,而且这种苦是无法避免的,我无法解决你的痛苦,你也不能解决我的痛苦。 一堵高墙,就这样渐渐树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把自己也封闭在“高墙”里面,不愿与人交流。 刚开始与她的沟通非常困难,因为看过多次医生,没有明显好转,她从心底抵触治疗。之前的治疗大都通过药物治疗来控制病情,于是她和家长都在期望,通过坚持服药来根治。然而,孩子的问题往往都是家庭裂痕的缩影,小梦却始终独自承担修复裂痕的后果,因此收效甚微。 在整个过程中,小梦都觉得自己是个“负担”。 第一次心理治疗时,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告诉我她什么都不想做,对什么都觉得提不起兴趣。 这种紧紧的封闭实际上是在进行自我保护,由于被“害怕”的心理支配,也拒绝感受外界事物。这个孩子目前最需要的,是去重新感触生活和生命。 于是,第二次治疗时,我没有再问她问题。我给她准备了一个假人,让她击打发泄。最后,她一边打,一边嘶吼的喊出对父亲的不满,和心里的痛苦。直到她痛哭流涕再也打不动才肯作罢。也是这一刻开始,她卸下了内心的防线。 接下来,她开始向我诉说更多。 从小父母的角色在她生活中缺失,加上成长环境突然改变、父亲暴躁的性格,孩子的世界是没有稳定感的。新的环境带给她负面的经历,使得孩子对陌生环境习惯性的抵触,厌学也是一种逃避心理的表现。 几个月的治疗和调整之后,小梦基本能够正常上学了,现在正在逐步减药,体重也降到了120斤左右。从开始治疗,到难以坚持,再到后来逐渐复学.....小梦勇敢的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尝试恢复社会功能,父母也学会了更多和孩子沟通的方式。他们在自己做出改变后,觉得孩子也懂事多了。 爱意和敌意,在亲子关系中经常一不小心就被转化了。 我们总用自己的付出去胁迫孩子,总怕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所以每天战战兢兢的装严肃,装深沉,最终换来的,往往是压抑之后孩子彻底的爆发。 可能是行为上的爆发:厌学,逃学,反叛。 也许更严重的,就像这个姑娘,身体和心理上的爆发:暴饮暴食,双向障碍。 青春期的孩子最容易反叛,但是改变起来效果也最明显。 青春期的孩子是迷茫的,如果这个时候家长不试图去了解孩子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当孩子表达自己的困惑时,家长不能妥善解决还各种指责,那么孩子就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用身体和情绪来和家长对抗。 有时候他们暴躁,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我是汪静医生,目前在安忻睡眠门诊出诊。你也可以关注“安忻睡眠门诊”公众号,点击“免费咨询”来免费问医生。
精神科多年临床经验,见过很多抑郁症的孩子,也治疗过很多厌学的孩子。 很多父母都会问:我把我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你怎么能厌学呢?你怎么会抑郁呢?你现在才高中就抑郁症,以后怎么办呢? 高中孩子最大的问题,应当是厌学厌学在初中和高中时期,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青春期的心理问题和重大学习时期交叉在一起发生,让很多家长束手无措。 尤其是学习问题,更是很多家长心中的痛。付出一切为了孩子,努力赚钱为了孩子,妈妈全职为了孩子,结果孩子在青春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厌学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大部分问题出在家庭上。 厌学是一个表现,亲子关系和教育问题才是核心。从讨厌学习的苗头产生再到真正以抑郁症为由逃避上学,或者真正的患上了抑郁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正是过程中家长一次次错误的教育和引导,才让孩子更加迷茫,选择了错误的表现方式。 厌学又抑郁的孩子,会不会玩游戏心情还不错?这就让人比较疑惑了,因为抑郁症的典型症状不是不开心,而是失去生命力。 失去生命力的典型表现就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刚收治过一个双向障碍(抑郁症和躁狂发作交替产生)的17岁女生,也正在读高中,厌学又抑郁。但这个女生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几乎丧失了正常生活的能力,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即便在躁狂发作时期,也只是情绪上的高涨,并非对于某些事物产生专注的持续的兴趣。 所以这个17岁的男孩很可能并不是抑郁症,而是因为厌学,逃避上学,所以以抑郁症为“筹码”来和父母做对抗。 怎么判断我的孩子是不是抑郁症?现在信息发达,大家对于“抑郁症”这个词都有很高的认知度,也对这种疾病本身有一定的了解,但大家对于抑郁症的认知深度并不足,大多停留在明星因抑郁症跳楼之类的新闻上。 这就导致很多人(尤其是比较迷茫的青少年),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有抑郁症了。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时髦的疾病,自己得了这种病就和明星一样时尚,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抑郁症是一种精神障碍,它不但不时髦,还会让人非常痛苦。如果不经医生诊断和治疗,它可能会发展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产生自杀、自伤的行为。 如果怀疑自己的孩子患有抑郁症,应该及时带孩子到三甲医院精神科或临床心理科看诊,让医生通过专业的问诊、量表和物理检查来进行确诊,随后根据医嘱进行长程的药物和心理治疗。 孩子厌学,家长到底该做点啥?青春期的孩子,人格逐渐独立,世界观逐渐建立,再加上身处互联网的时代,接收到的信息太多无从消化,因此心里是迷茫的。 当孩子迷茫的时候,他其实是不知道如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家长的引导就格外重要。 但我们也听到很多家长说“我也是第一次当父母,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做”,“我知道亲子沟通非常重要,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实际上这属于正面管教的范畴。 如何进行正面管教?这是另外一篇长文,可以在我的公号“快乐处方汪大夫”中看到。 我是汪静医生,目前在北京安忻睡眠门诊出诊。 你也可以关注“安忻睡眠门诊”公众号,点击“免费咨询”来免费问医生。
最近门诊来了一个特别的病人,小小年纪就出现了失眠、头痛这些“成年人专属疾病”。 这个孩子14岁,是个女生,陪她来就诊的是她的母亲。这个孩子由于厌学、头痛等问题辗转于各大医院,之前还出现过情绪问题,在北京儿童医院、北大六院经过治疗有了很明显的好转,但是头痛一直没有缓解。家长对多名医生的诊断和治疗、包括对孩子也极不信任。 母女俩刚到诊室时,母亲始终不停的在讲孩子的各种症状,期间孩子一言不发,当她抱怨到孩子头痛和厌学的问题时,孩子开始哭泣。 我想听一听孩子的讲述,孩子却表示希望母亲不在场的时候再讲,母亲出去后,她才向我倾诉了自己痛苦的来源: 我们可以看到,孩子和家长对于整个病程的描述截然不同。 家长试图描述的都是孩子的症状,而孩子却一直在强调症状背后的原因。 母亲再次进到诊室,给我提出了以下要求: 短短的半个小时看诊,让我都感到头痛。 ——我认为:这种无时无刻的压迫感,才是孩子表现出躯体症状的真正原因。 我们来看这张示意图: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家长严重剥夺了孩子成长空间,造成了家庭关系的“断裂”,最终呈现在孩子躯体化症状上。 孩子出现病症,实际上是家庭环境病态的反映。 三番五次没有考好,家长给予的压迫感使她无处倾诉和宣泄,进而出现焦虑的情绪。这种焦虑情绪让头部和颈部的肌肉长时间保持紧张、收缩的状态,时间久了就会造成头痛。 孩子在整个过程中呈现出一种“习得性无助”的心理,因为她没有能力摆脱父母的管束,她的声音也常常被淹没在家长的要求和指责中,对现实感到无可奈何。 于是她的身体只能出现症状来拒绝家长,而这恰恰是在向家长呼唤爱的表现。 第一步,帮助孩子聆听身体的信号,找到潜在的原因,逐步减药。 当我们出现各种疼痛症状时,实际上是身体在发出警报说:“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方式,它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了!” 可是很多人会把它当成一种疾病用药物来治疗,时间久了甚至麻木和无视。作为医生我们会帮助患者聆听身体的信号,探讨这些症状的潜在原因,从而逐步减药,这一点对于青少年来说尤其重要。 第二步,焊接家庭裂痕,通过家庭心理治疗来帮助这个家庭真正找到解决方案。 一切孩子的问题和表现,都可以说是家庭的问题,每一个家庭成员,都要参与到治疗的过程中来。当家庭关系被焊接上的时候,因为“关系断裂”造成孩子的各种情绪和身体问题就会逐步的改善,甚至治愈。
情绪表达的六个层面向自我表达(我为何这样);向他人表达(找人聊);向环境表达(散步、看海、打沙包等);体验表达(唱歌跳舞看小说看韩剧玩游戏等);升华表达(化悲痛为力量);生理表达(眼泪、运动出汗、踢球、跑步等)。一起学习把情绪宣泄出来吧!
每晚睡前,原谅所有的人和事。闭上眼睛,清理你的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无论今天发生多么糟糕的事,都不应该感到悲伤。一辈子不长,用心甘情愿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生活,能顶住的压力就顶,顶不住的就假装自己能顶住。很多我们以为过不去的门槛,大部分是自我们内心脆弱时的逃避借口。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和勤奋的人在一起,你就不会懒惰;和积极的人在一起,你就不会消沉;和发光的人在一起,慢慢地你也会发光。一定要远离那些充满负能量的人,他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你的梦想,使你越来越颓废、越来越平庸。记住:跟着苍蝇会找到厕所,跟着蜜蜂会找到花朵。每天11:00点睡觉,6:30点起床每天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梦想锻炼身体,身体垮了什么都没有了,要对自己好一点努力学习赚钱本领,钱是生活的保障常回家看看老妈老爸,常给家里电话,亲情是最珍贵的。每天检视一次你做到了吗?当我们老了,就住在一个人不多的小镇上,房前栽花屋后种菜,不打扰别人,也不希望被打扰。所谓的天荒地老就是这样了,一茶、一饭、一粥、一菜,与一人相守,足矣。
痛苦与思维,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痛苦究竟是什么?譬如,失去一个亲人,这是痛苦吗?不是。这只是一个事实,围绕着这个事实所产生的体验才可能是痛苦。之所以说是可能,因为失去一个亲人并不必然带给一个人痛苦。例如古代的哲学家庄子,他在妻子逝世后鼓盆而歌,一边把瓦盆当鼓敲一边唱歌,友人惠施前来吊唁,看到庄子这样做很不满,于是指责他说:“你的妻子和你同居,为你抚养子女,如今老死,不哭就罢了,反而鼓盆唱歌,太过分了吧?”庄子说:“不是这样的。她刚死时,我何尝不悲伤?但后来想,起初她没有生命,没有形体,没有气息。而后在若有若无的自然变化中,气息、形体、生命渐渐成形,如今她死亡,就如四季运行般自然。她已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间中,而我却在旁边大哭,这样就显得太不通达自然的命理了。”不同的看法导致不同体验 作为一般人,我们若失去一个亲人,会认为是彻底的失去这个亲人,而且还认为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不仅会为自己也会为这位亲人悲伤。但是,在庄子看来,死和生一样,都是“如四季运行般”的自然现象,而且她也并非是彻底没有了,她反而是“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间中”,那又何必瞎悲伤呢?看法和体验之间有着很复杂的关系。通常,我们会不自觉地认为,是事件导致了我们的体验,例如我们会认为,是失去亲人这件事直接导致了痛苦。但很多心理学理论会称,不是事件导致了体验,而是你对事件的看法导致了体验。看法又是怎样产生的呢? 对此,埃克哈特托利认为,看法,或者说是思维,是用来对抗体验的。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托利提出了“向思维认同”和“痛苦之身”这两个概念。他说,我们不能承受“痛苦之身”,于是发展出了种种思维,并认为,这些思维就是“我”,也就是将思维等同于自我,最终令我们陷入思维的墙中,而不能活在当下,与当下正在进行的事物建立毫无障碍的关系。这听起来会有点复杂,简单说来就是,我们用思维来对抗痛苦,最终又爱上思维,这导致了种种问题。这样看来,思维和痛苦就成了“鸡生蛋,蛋生鸡”的关系了,思维是用来对抗痛苦的,而思维又产生了新的痛苦,新的痛苦又导致新的思维……这种复杂的关系,仍可以用洋葱来比喻。最核心的还是痛苦,围绕着痛苦的第一层对抗性思维就是第一层洋葱皮。但你势必会发现,仅仅这一层思维并不能消灭痛苦,于是,你又发展出第二层“洋葱皮”。但这还是不够,于是你又发展出第三层……不管我们发展出多少层洋葱皮,其实都是在使用同一个逻辑——“我不要某些体验”,并因而发展出了种种对抗办法,但如能放下这个逻辑,那我们就可以一层层地破除掉思维的洋葱皮,最终也破除掉最核心的痛苦。痛苦更大,还是消除痛苦的痛苦更大?我们若想破除这一层又一层的洋葱皮时,可以问自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到底是那个原初痛苦更痛苦呢,还是你想消灭这个原初痛苦的努力更令你痛苦?前两天我去深圳一家公司讲课,课后,一位女士对我说,她爸爸严重痴迷于彩票,请问该怎么办?她问的“怎么办”显然意思是,有没有办法可以消灭老人家买痴迷于彩票这个痛苦。我先问她有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她说试了种种办法,都没效果。因为我课上讲了“接受”的办法,所以她说,她和家人也试了“接受”他痴迷于彩票的事实,但还是没有效果。这显然不是“接受”,因为她说的“接受”中还是藏着一个逻辑:既然我们表现出接受了,爸爸你就应该不那么痴迷于彩票了吧。总之,她和家人尝试过的种种办法都是试图与他买彩票这件事对抗的,最后全是徒劳无功。我问她,到底你爸爸痴迷彩票这件事带给你们多少痛苦呢?她说,其实没有多少痛苦,因为爸爸只是痴迷于研究,但每次只花很少的钱买彩票,他们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合理而已,同时也担心他太投入这件事了,这会影响他的身体——因为很少运动,也会影响他的生活——因为都没时间交朋友了。我继续问:假若他不玩彩票了,他就会运动,就会交朋友了吗?她愣了一会儿说,那倒也不会,因为他本来的个性就内向且孤独。这就是了,我继续说,照这样看来,痴迷彩票是内向且孤独的他消磨时间的一个办法,也是一个乐趣,而你们却想剥夺他这个乐趣,真的有必要吗?最后,我再反问说,到底是你爸爸买彩票这件事本身的痛苦多呢,还是你们想消灭他这个行为的努力带来的痛苦多呢?她想了想说,显然后者多得多。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一次,我在广州一个小区讲课,课后一位年轻的妈妈问我,她该怎样让女儿不再痴迷于打电话。原来,她正读中学的女儿在两年前迷上了网络聊天,管理着一个QQ群,每天都会花一定时间。她认为这会影响女儿的学习,没有必要做,所以用种种办法让女儿不要玩QQ,最终剥夺了她用电脑的权力,如果要使用电脑就必须经过大人的同意。女儿玩QQ这件事因此而消失了。但紧接着,一个更大的痛苦产生了,女儿喜欢上了用手机聊天,每天晚上都会用手机和朋友们聊不少时间。并且,她越干涉女儿这件事,女儿用手机聊天的时间就越长,先是聊到晚上22时23时,后来聊到凌晨1时2时,甚至更久。相应的,她对女儿聊天的事情越来越敏感,她经常会在女儿房间门口偷听女儿有没有电话聊天,如果有,她就会很“果断”地冲进女儿房间,对女儿大喊大叫,严重时会一边喊一边哭泣,女儿有时也会一边喊一边哭。这时,她先生和她的公公婆婆都会从床上爬起来,一起冲到小女孩的房间里,一边安抚她一边训斥女儿。对这位妈妈,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到底是女儿打电话这件事严重呢,还是你的努力导致的后果更严重呢?这两个故事,尤其是后一个故事,很像是一个经典的洋葱生长过程。一层皮长出来,又一层皮长出来……最后,一层又一层的皮围绕在原初痛苦外,而且它们的体积和重量远远胜于那个原初痛苦,根本不成比例。好的治疗会引出更大痛苦?以上两个故事,是我们试图消灭别人的某种“不良行为”而不能的故事,同样的道理也可以用到我们自己身上。我和姐姐都患有鼻炎,中学时,我的鼻炎严重到经常不能用鼻子呼吸,最后自己会因为窒息感而醒来,不得不大口用嘴呼吸,姐姐情况严重时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我从来没有因为鼻炎而求治过,现在鼻炎基本好了,只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吃重庆火锅之类的辣菜时会流很多鼻涕,但姐姐从十几岁就开始到处求治,用了种种办法,最后采取激光手术的办法,暂时消灭了鼻炎。可是,她为什么要消灭鼻炎呢?通过一次谈话我才明白,她之所以一心一意要消灭鼻炎,是因为她认为,在别人面前老流鼻涕拧鼻涕样子不好看,这样子别人会不喜欢自己。那么,消灭了鼻炎,不再流鼻涕拧鼻涕了,别人就会接受自己了吗?这显然不可能,这其实是两回事。放下这一点不说,在我看来,鼻炎带给姐姐的痛苦,远不如她想消灭鼻炎而产生的痛苦更大。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她如此执着地要消灭鼻炎,反而更让大家视为怪人,对她的不接受反而更大。所谓的“脸红恐怖症”也有同样的逻辑。这通常见于年轻的女孩,因为一次在男性或公众面前脸红,她觉得不能接受,于是她叮嘱自己“下次再遇到这种场合一定不能脸红”。这句话本身就藏着一个误区——她以为,脸红这件事是自己的思维可以控制的,但其实脸红是植物性神经系统的事,是我们普通人很难控制的。相反,“下次再遇到这种场合一定不能脸红”其实是一个暗示,她的潜意识,或者说植物性神经系统很难接受到“不能”的信号,相反倒接受到了“脸红”的信号,于是再到了类似场合,她反而会更容易脸红。第二次脸红会让她更紧张,而且她会发现,渐渐的,她不仅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会脸红,而且在类似场合也会脸红了。例如,本来她只在这个男人前脸红,但渐渐的,她在其他男人前也会脸红。发现这一点后,她会再次努力说,一定不要在男人前脸红。这种努力,就意味着第二层洋葱皮产生了。如果她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结果就是第三层、第四层乃至更多层洋葱皮生出,最后,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可能会脸红。本来是在一个男人面前脸红这么一件小事产生,最终却发展出了这么庞大的痛苦,这是无数心理疾患之所以会产生和发展的共同逻辑。怎么破掉这个逻辑呢?比较安全的做法是我前面提到的,即找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在他面前先感觉到安全,然后愿意脱掉最外层的洋葱皮,然后感觉到更安全,而后脱掉更里一层的洋葱皮……这个过程意味着,看心理医生绝不等于快乐。很多人会不自觉地认为,看心理医生,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如果在心理医生那里反而更痛苦,那一定是不对的。恰恰相反,看心理医生,随着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增加,一些更深层的痛苦反而会映现出来,于是会体会到平时生活中都体会不到的痛苦。之前的文章《流产的胎儿还在怨恨吗》中,Lisa在经过一次有点神奇的解梦后有了非常好的体验,当天晚上,她彻夜失眠,但那是一次充满喜悦和能量的失眠,一直到第二天工作时,她整天都很快乐很有效率。这么美好的体验让她以为,流产带给她的痛苦应该彻底消失了。但又过几天后,突然间,似乎从所未有的痛苦袭击了她,那一瞬间她绝望地认为,那么美好的体验都不能帮助她,看来她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了。在接下来的一次咨询中,我讲了我的故事,还有我知道的更神奇的与痛苦共处的故事,并劝她试着这样做,同时也询问她,假如痛苦得不能承受时,她可以找到一些什么方法暂时帮助自己。她想了几个方法,这些方法简单可行,但后来,她一个方法都没用,她真的第一次彻底沉入到后来不断袭来的痛苦中,她也体会到我曾经的体验,任何一次袭来的痛苦,不管多么难过,只要你沉入其中体会它觉察它,那么最多半个小时就会融解并转化,有时会以喜悦结束,有时会以平静结束。这样过了约一个星期后,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她知道,流产带给她的痛苦再也不会以以前的那种方式出现了,她与这份痛苦和解了。对痛苦越敏锐,就越能承受痛苦如果你决定也这样做,可能会有一个疑虑:怎么沉入并体会痛苦呢?在研究生期间,我的办法是没有办法,顺其自然,有时候就是硬挨。后来我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办法了,那就是,当痛苦来临时,我越保持不动就越好,保持不动的同时,我会注意自己内心的种种变化,但我绝不引导这种变化,我只是看着这种变化而已。有时候,我会暂时失去觉察力,即这种变化看不清楚了,甚至会觉得没有心力去看,那么,也可以不看,这时只是允许这个变化进行就可以。这就是说,不逃避就可以了。当然,有时候我会难过得不得了,这时我也会找朋友聊一会儿,寻求一下支持,而我找的朋友,基本上都不会提什么建议,他们主要是倾听。现在,我多了一个更为具体的办法,这是学来的办法。再当一种痛苦的感受产生时,我就会坐下来,或躺下来,感受我的身体,将注意力放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从这个部位开始感受,然后一点点地移动注意力,感受整个身体。如果某个部位的感受很强烈,尤其是难受的感觉很强烈,那么我会把注意力放在那里一段时间。一般而言,将注意力在这些难受的部位多停留一会儿,转化就会发生,这些部位会开始发热。但这是我自己的体验,每个人的体验会有不同。不仅如此,同时我也会观看我的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和想法。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是感受、画面还是想法,我尽可能不做任何努力,不做任何引导,而是把自己交出去,让这些感受、画面和想法自然发展变化。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很多有趣的发现。譬如一次这样做时,我感觉大腿一个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平时,我肯定会拍一下这个部位。但这次我仍是保持不动,接着发现脑海里出现了一系列画面:一个色彩斑斓的马蜂爬在我腿上叮了一下,它将一窝卵注入到我腿内,这窝卵迅速长大,变成一窝马蜂……这一系列画面立即让我明白,思维是这么可怕,仅仅是疼痛一下而已,但我的思维立即发展出了一堆故事,并暗示我,很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如果你不拍一下大腿不对抗一下,你的大腿上就会长出一窝马蜂。多做这样的练习,你的觉察力会越来越敏锐,你会发现,你的思维是何等疯狂,而思维又是如何利用你的恐惧而控制了你,令你对哪怕一丁点的痛苦都无比惧怕。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说都是疯子,思维令我们发疯。以前,我自动发展出的办法中,注意力的焦点主要是想法、情绪和一些莫名的感受,而现在学来的这个办法中,注意力的焦点是肉身的感觉。这是一个蛮重要的转变,以前,我总是不自觉地认为,在身心灵这三者中,心理和灵性是很重要的,而肉身没有那么重要,但现在我越来越重视肉身,也越来越发现,身体真是非常直接、非常真诚的一条路,它不像心理和灵性那么难以捕捉,而且心理和灵性层面很容易出现自欺,但身体很少自欺。同样很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随着对身体的觉察能力越来越强,我对身体疼痛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就好像是,因为多了一个内在的观察者在看自己的身体,好像我和身体的痛苦多了一些距离似的。这种感觉有点怪,因为实际上我对这些疼痛是越来越敏感。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因为多了这样一个内在的观察者,我不再会将自我等同于埃克哈特托利所说的痛苦之身,我是可以更敏锐地体会身体疼痛,但我同时明白,疼痛并不是我,所以反而会有更强的承受力。试试看,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作者:武志红
内疚,在很多情形下,是愤怒不能向外,于是转而向内攻击自己的结果。譬如,对母亲的内疚在儿女特别是儿子中极其常见,仔细去体会这份内疚,让它充分流动,常发现,它的真相是对母亲非常愤怒,但因种种原因,不能表达这份愤怒,于是这份本来向外的能量,转而向内塌陷,变成了内疚。 我们常过度用力地去讴歌母爱,这明显有点不对劲,其关键,就是对愤怒的掩饰。本是母爱质量差,自己对此有愤怒,但母亲可怜,母亲不易,重男轻女更凸显了这一点,所以不能对母亲表达愤怒。于是,屏蔽掉愤怒,转变成内疚,带着内疚理想化母爱,最终变成了过度讴歌。 一位男士,在表达对母亲的感恩时出现了口误。他本来要说“母亲一点好都没受过”,但却说成了“母亲一点苦都没——哦不,是一点好都没受过”。接着他痛哭流涕地表达对母亲的内疚,并讴歌母亲的爱,但其实他的母爱极其匮乏。这是一个经典的小故事,显示了愤怒是如何变成内疚,又变成讴歌。愤怒,和爱一样,是一种能量,它如果能在关系中流动起来(当然它不是宣泄这么简单),那么它也能帮助建立链接。而一旦链接能够建立,愤怒便会被安抚,可以让关系变得更好。如果将愤怒憋在体内,它就是一股不被看见的黑暗能量作者:武志红
我听自己的咨询老师讲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在考博士的时候,她非常的焦虑——担心自己考不上,担心她心仪的导师不要她。那个时候她的前男友试图安慰她:“亲爱的,没关系的,你看你考不上也还是个硕士,不要担心。”她觉得男朋友丝毫没有能力安慰到她,因为她还是很焦虑。后来,这种需要男朋友平复她的焦虑的心情日益增长,而男朋友的“无能”也越来越让她不满意。最后,她选择了跟男朋友分手。非常有趣的是,她现在的丈夫跟她之前的前男友惊人的相似,但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跟我们解释道:其实前男友那个类型是非常适合她的,只是当时他安慰不了她的原因,是因为她自己没有能力安抚自己焦虑的情绪。当她发现自己有能力来控制自己焦虑的情绪时,这件事情就不再成为她亲密关系中的障碍了。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不良情绪,所以期待别人的改变来让自己心情变好。我们为什么想要控制别人我母亲是一个控制欲还比较强烈的人,而我又不是属于顺从型的孩子,所以我的“青春叛逆期”看起来比其他的孩子要长很多。直到现在,我偶尔还是抑制不住的在第一时间做出叛逆的反应,然后才能在下一刻意识到,我刚刚又在叛逆了。其实她在99.9%的情况下都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她那么做完全是为我好,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为我好”的控制背后,隐藏着更深刻的原因。在我们两个的关系变得很亲密之前,也就是在我放弃土木工程专业转心理学期间的大概2年的时间里,曾经把彼此最不好的一面带了出来。那个时候我以土木工程专业的年级第二的成绩保送了研究生,然后在研一的时候我跑到导师办公室说我要退学然后学心理学。母亲几乎是要疯了,她没有想到一直都基本按照她和父亲期待的人生轨迹前行的我,突然来了这个大一个转折。那时候她经常打电话跟我说:“因为你,我昨晚又失眠了。”或者“因为你,我又病了。”或者“如果你不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我就不会失眠或者焦虑了。”这是我妈妈在持续做的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她总希望通过改变我,来改变她的情绪。当她觉得焦虑的时候,那是因为“我让她这么担心”;当她觉得愤怒时,那是“我惹她生气”;而当她觉得沮丧时,那是因为“我让她失望”了。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这些负面情绪,所以她之前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只有你改变了,我的心情才会变好。当然我一直是很抗拒这样的说法的。就像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告诉我说:“我原来也是有梦想的,就是因为生了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一样,她让我对她的情绪和她的人生负责。后来我开始慢慢懂得,原来我们在想去控制别人的时候,通常是因为我们自己不稳定的自我和自我价值感,需要别人的语言和行为来得到肯定或者是安慰。所以我们想去控制别人:既然我是因为你产生这样的负面情绪,而我自己又没有能力处理这种情绪,所以你要改变,这样我的心情才能变好!我后来发现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我在做决策的时候特别希望得到母亲的肯定,如果得不到她的肯定,我会非常沮丧地跟她抱怨说:你没有给我信心。后来我发现,其实大多数情况下是我也在怀疑着自己,所以当我妈妈对我的决策提出异议而不是支持时,我会觉得她没有给我信心。如果自己并不相信自己,那么就只有靠强迫别人给予肯定,然后得到借来的信心了。你是否有稳固、灵活的自我刚刚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稳固并且灵活的自我(a solid, flexible self)。这个概念是由心理学家David Schnarch提出的。首先让我解释一下稳固的意思。一个稳固的自我是指一个人具有非常稳定的自我价值感,并且不会因为外界的否认或者质疑而有所改变。举个最显而易见的例子。比如失恋这件事情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很伤感的事情,在被伴侣拒绝了之后,我们的自我价值感会在一段时间之内骤然下跌。但是对于具有稳定的自我价值感的人来说,被分手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可爱”或者“不值得别人爱”,而仅仅是因为彼此的不合适。但是对于自我价值感更多建立在别人的积极反馈之上的人来说,失恋这件事情很可能让他们的自尊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处于低谷。他们会觉得因为被对方拒绝,所以自己是不够好,不够可爱,不够优秀或者配不上对方的。另一个重要的概念是灵活的自我。这一点看起来跟上面有点矛盾,但其实它们是彼此相融并且缺一不可的。灵活的自我是指你的自我概念不会僵化或者停滞不前。如果你的自我概念就是“我是一个学术型的人”,然后拒绝一切娱乐活动或者是其他有助于你成长的活动,你的自我就是非常固化的。一个有着灵活自我的人,是一个愿意不断去探索新的可能性,并且让自己不断成长的人。再举个例子。我们每个人虽然有性别之分,却都同时有着男人和女人的一面。假设你是一个男性,然后你拒绝在自己特别感动的时候流泪或者在你伴侣难过的时候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因为你觉得那样特别“娘”或者特别“不爷们”;再假设你是一个女性,你不愿意在公司里站出来发挥自己的领导力,因为你怕别人说你“强势”或者在需要你表现出力量的时候你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你怕别人说你是“女汉子”。这些都是固化自我的表现。一个有着灵活自我的人,会在最合适的场合表现最合适的自己的一面。而拥抱并且发展自己内心的男性一面和女性一面,正是灵活的表现之一。所以最后一个稳固并且灵活的自我,就是指我们一方面有着不受外界评价影响的稳定的自我价值感,另一方面是指我们不会局限自己的自我概念,能够灵活地在不同的情形下表现和发展多面的自我。稳固灵活的自我和控制别人有什么关系因为有稳固而灵活的自我的人,不会去控制别人。这一点在所有的人际交往中都适用。当你发现你不需要伴侣跟你“吐露心声”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时,他不跟你说那件他小时候的创伤事件就不会让你觉得那么的受伤;当你不需要别人的褒奖来证明自己作品的价值时,别人没有表达的欣赏就不会让你觉得那么愤怒;当你不需要别人的感激来证明自己做一件好事的意义时,别人没有说出的那句感谢就不会让你愤愤不平。当我们有非常稳定的自我价值感时,我们就有了不需要去控制别人的勇气。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自我价值不会因为别人的肯定、褒奖、支持、赞美或者安慰而得到提升,我们本身就是有价值的,不需要通过控制别人的行为,来得到借来的价值感。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才去控制别人昨天晚上有件特别有趣的事情。晚上8点多我因为很累,决定静静的在家里画画休息。然后一位朋友打来电话,说她此刻就在我家附近,回家有点晚了能不能来我这里借住一晚。如果是原来的我,肯定就算再累再不愿意也会答应。但是昨天我没有,我说:“亲爱的,我今晚有些累,想一个人在家里画画,不好意思,你还是坐地铁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到家了给报个平安。”她回答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太狠了。”她显然是生气了。于是我也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问自己:“你愿意在这么累并且不想说话的情况下让一个朋友来你这里跟你聊天说话吗?”我知道我是不愿意的。“那么你为什么还感觉这么的不舒服呢?”因为我需要她不生我的气,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那么是不是她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我的气,我就不是一个好人了呢?当我想明白,即使她在生我的气,我也并不会因为她对我的愤怒而不是一个好人时,我就放弃了要控制她的情绪,不让她生我气的冲动。我没有告诉她:那你来我这里住吧,而是进一步跟她解释了我的情况并且希望她能够理解。当然了,她能不能理解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好人。因为一个好人,首先会是一个照顾自己的感受并且爱护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牺牲自己去满足别人的人。当我学会了控制自己,我就真的不需要去控制别人了。这条路还很长,这种稳定而灵活的自我价值感也需要我不断修炼。但是我知道我在慢慢的练习着,而我知道,你也会与我同行。本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