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一向重视情志致病,中医将内伤七情列为重要致病因素,这方面有丰富的理论学说。七情致病的表现各式各样,程度轻重悬殊,有些确实是致命的。讲病因与发病时,老师举了两个病例——这是学习中医的通例,老师讲课不管是基础理论还是临床课,都随手举几个实例,这既是对理论的强调,也能使课堂生动,不知西医是不是这样——一个是秦伯未、一个是孙大德。后来学临床课,讲肿瘤的老师也举了两个病例,又是秦伯未和孙大德。说明这两个人不仅是典型病例,而且是老师们非常熟悉的。秦伯未先生是北京中医学院的元老,著名的“五老”之一,是我们老师的老师。秦先生是少有的既精于理论又精于临床的大师,老师们在讲课时也经常提到秦老的观点如何如何,他的大作《谦斋医学讲稿》同学们几乎是人手一册。就这样一位泰斗级人物,文革中顺理成章的成了反动学术权威而遭到批斗,那些批斗他的人恐怕很多都是他的学生甚至是他钟爱的学生,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70年秦先生就得了肺癌去世了。一说秦先生是因为经常给邓拓看病,受邓拓案牵连而遭批斗的,那“罪过”可就又比反动学术权威大多了。孙大德就是小说《林海雪原》、京剧《智取威虎山》中英雄人物杨子荣的战友孙大德的原型,他就叫孙大德,解放后转业到地方工作,后来是中医研究院的总务科长(一说是北京中医学院的总务科长,文革期间有一段时间中医学院和中医研究院合并了,他到底是属于哪边的不难考证)。孙大德没有读过小说《林海雪原》,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英雄事迹。后来有一次他去看戏,应该就是《智取威虎山》,他感到奇怪:这不就是说的我么!他直接到后台问人家演员是怎么回事,人家告诉他《林海雪原》如何如何《智取威虎山》如何如何、作者曲波如何如何,哎呀,那不就是俺那老首长么!于是他就和曲波及别的老战友取得了联系,这可真是千里他乡遇故知,大喜事啊!如果事情就到这里那还真是喜事,可问题是福兮祸之所伏,周围的红卫兵听说了后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英雄的战友就在我们身边!于是各单位纷纷邀请他去作报告,讲杨子荣的故事。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中国人已经被彻底洗脑,人们普遍把文学形象混同于生活形象,而文学形象又是强调高大全的。人们已经忘了文学形象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有时不仅仅是高于,甚至相差不啻千里,如《小二黑结婚》中小二黑和他的原型、《高玉宝》中周扒皮和他的原型。人们所熟知的是《林海雪原》、《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的高大全形象,而孙大德讲的是实际生活中他的战友杨子荣,实际生活中的杨子荣就不那么高大全了,有时可能还不如他,这在那样的年代可就犯了大忌。据说是惊动了江青,而江青是何等身份,说孙大德是“打着英雄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还了得!那些红卫兵不再请他作报告了,而是转过来批斗他这个“政治扒手”,不到半年, 这位质朴勇武的英雄就得了肝癌去世了(70年)。据说改开以后,由于家属的奔走和人们的关心,孙大德得以平反昭雪,重新开了追悼会,追认为烈士等等,并且根据他的遗愿,把骨灰安葬在东北杨子荣烈士陵园,埋在他的战友身边,报纸还发了专文:“孙大德魂归林海雪原”。我们在东直门医院实习时,孙大德的夫人在研究院食堂里卖饭(那时东直门医院还没有食堂,都是在研究院食堂吃饭),看上去孙夫人挺慈善的样子。一个人的力量是极其有限的,想秦先生一代宗师学界泰斗,孙英雄也是经历过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皆一世豪杰,然遭遇那样疯狂的年代,竟也无端受辱抑郁悲伤怒火伤肝,罹患绝症而不得善终。有个外国人曾说过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也只是那么说说罢了,人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别说命运的咽喉,恐怕连脚脖子也抓不住。
虎岁回眸1962年冬天的一天凌晨,一个男孩的降生给一对期盼多年的中年夫妇带来了无比的喜悦,这一年是虎年,这个被全家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孩子就是我。可笑的是我虽然属虎,但长得却既不虎头虎脑也不虎背熊腰,更看不出虎虎生机,而是比较瘦弱。这不奇怪,62年么,人们刚刚捱过了艰难的饥饿岁月,能活下来已属命大,能吃饱肚子就觉得很幸福了,不敢侈谈什么营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小孩感冒发烧是很普遍的现象,一般的比较轻的感冒是不用吃药的,就在家里喝点葱姜水什么的发发汗就好了。有一年冬天,我又发烧了,并且咳嗽、喘憋,可能就是肺炎吧,这在家里硬撑显然是不行的,会憋死人的,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就背着我去了坐落在临淄城南的县医院。县医院的大夫倒也颇具华佗遗风,住了几天我就病愈出院了。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护士阿姨送给我的礼物——用线拴了一串青霉素瓶子,挂在脖子上,就跟鲁智深和沙和尚脖子上挂的那似的,这在那时已经是很不错的玩具了。我们村距县医院有七八里路,幸好从医院出来一直是往南走,所以虽然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因为是顺风么,倒并不觉得十分冷。父亲背着我走到半路一个叫双冢子的地方,可能他感觉比较累了吧,就对我说:“咱们歇一会儿吧”。也是的,当初往医院奔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累,现在背着我走这么远的路就感觉累了。我们就在那座高大的冢子南面坐在枯草上休息,这里背风向阳,耳边北风呼啸但却刮不着我们,寒冬腊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竟有些许暖意。父亲问我饿不饿,从怀里掏出半包饼干给我吃,那时的饼干,是比现在的麦当劳还要昂贵的奢侈品,不饿也想吃。我们晒着太阳休息了一会儿,父亲继续背着我往家赶。冬天是农闲季节,况且日短夜长,晚上没事,父亲就教我认字。那已经是大革文化命年代,一般人家里的书都被破了“四旧”,弄出去烧了,家里的墙上也不贴年画,招财进宝、岁岁有鱼之类是绝对见不到的,墙上除了毛主席像就是毛主席语录,还有那著名的“再版前言”。父亲就教我认墙上那些字,一只手端着煤油灯,一只手拿根树枝,指着墙上的字教我念。据说当年孔夫子是站在院子里训导他的儿子说:“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而我小时候接受的这庭训竟然是念毛主席语录,父亲可谓与时俱进矣。可能是念的遍数太多、印象太深刻了吧,40多年过去了,有些句子现在我仍能张口就来:“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当我过第2个本命年的时候,我已经走出校门来张店做了城里人,那时还年轻,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很有些踌躇满志,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与憧憬,父亲也颇有些成就感,毕竟我是我们村77年恢复高考后第1个考上大学的。遗憾的是天不假年,还没到我第3个本命年,父亲就永远离开了我们,我再也听不到父亲的教诲了。如今,第4个本命年到了,并且自己也做了20年的父亲,眼看就要知天命了,当年的希望与憧憬大多已变成梦幻与泡影,满头白发之人是不会再过多的规划未来的宏伟蓝图的,倒是那童年的幸福,梦里依稀,时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恕我孤陋寡闻,以前在乡下没听说过本命年还要穿红裤衩,虽然穿的裤衩也有红颜色的,但那与什么年无关。而今打开百度搜索“本命年”,竟有一多半条文是讲本命年穿红裤衩避邪的,这可能就是社会的发展文化的进步吧。我们这代人从小就接受马列主义无神论教育,对鬼邪之类多持否定态度。更何况老祖宗讲“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我辈一向是堂堂正正做人规规矩矩做事,杀人越货不干贪污腐败无缘,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又有何邪可避呢?当然了,红裤衩也不是不可以穿,反正是要穿裤衩的么,红的黑的都是穿。可穿给谁看呢?如果我们是超人,那就把红裤衩穿在外面给大家看,告诉人们洒家是本命年,穿了红裤衩。可我们是普通人,裤衩得穿在里面,这只有自己能看到,外人是不知道的,怎么避邪?那可真是“我穿故我在”、“我的裤衩我做主”了。借用祖海小姐那首歌来歌颂一下本命年吧:穿个红裤衩再系条红腰带,本命年的人们天天好运来,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2010年2月3日
在市场上见到有卖伊拉克枣的,8元钱1斤,遂买了20元钱的。回来吃了几个,感觉还不错,洒家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这种美味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是吃过这美味的。那是60年代,可能是政府和中东谈成了什么生意,进口了大量的这种高级果品,连辛店这样的小镇商店里都有卖。此前人们没见过这么甜的枣,也不知道伊拉克这么个地方,因为含糖多都有点粘糊糊的,很甜,就称为蜜枣,至于是直接长成这个样子的还是经过炮制的,也不知道。60年代中国人普遍营养不良,这种高糖食物倒是恰好补充了营养的需求。可能是进口的太多了吧,平民百姓也偶尔能吃上几个。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姐姐去辛店玩,逛了一阵街,姐姐要去南杨村大姨家,因为路远我不愿意跟了一起去,就要求回家,姐姐为了安慰我,给我买了一包蜜枣,这是最高档的食物了,我很高兴,就一个人往回走。虽然辛店到家要10里路,但不会迷路的,顺公路走就到村南面的淄河边,那一带经常去玩,很熟悉。刚出辛店,就碰上我们村的好几个孩子也是往家走,具体是谁记不清了,有几个比我稍大点,其中一个还推着辆车子,可能也是来辛店赶集卖什么的,遂一起走。那包蜜枣我已经吃了好几个,见到这么多伙计,好东西么要与人分享,遂一人一个尝尝——很好吃,那就再一人一个——没了,呵呵。走了一阵,忽有人提议,反正有车子么,咱推着走吧,六七个孩子,分成两拨,一拨推车一拨坐车,一个马路橛子一换,后来才知道,那马路橛子叫里程碑,小橛子一百米,大橛子一公里。我还很小推不了车子,只管坐车就行了,况且刚才我已经把那么好吃的蜜枣贡献出来让大家吃了。于是,一帮孩子,大的推车,小的在一旁保驾,而坐在车上的人又得意洋洋大呼小叫颇有皇帝坐轿的感觉,一边打闹一边赶路,感觉不到累,用不了一个钟头就到家了。后来这种蜜枣就见不到了,可能是政府和伊拉克不做这种贸易了吧,直到改开初期也没再见过这种高大上的美味。十多年前吧,才在商店里见到这久违了的伊拉克枣,与腰果、开心果等洋玩意儿摆在一起,因为它太甜了,反而不怎么受欢迎了。这种蜜枣一般称椰枣,是因为它的树象椰树而果实象枣,主产于波斯湾周围和北非地区,故也叫伊拉克枣或波斯枣,还有许多好听的名字如:番枣、仙枣、海枣等,富含果糖及多种维生素、蛋白质、多种矿物质,因为它果糖含量很高,故既可作粮食及果品,又可制糖和酿酒。即便是在中东原产地也是很神圣的,被视为很好的滋补营养品。伊拉克枣远在唐以前就进入中国了,只不过它是洋货,很珍贵,一般老百姓见不到而已。唐玄宗开元年间的陈藏器《本草拾遗》就记载:波斯枣“补中益气、除痰嗽、补虚脱、好颜色、令人肥健。”唐昭宗时的刘恂《岭表录异》中,对波斯枣成品果的描述非常形象:“色类砂糖,皮肉软烂,味极甘,似北地天蒸枣,而其核全别,两头不尖,双卷而圆,如小块紫矿。”李时珍的科学巨著《本草纲目》当然不可能落下这神奇的波斯枣,他老人家解释说“千年、万岁,言其树性耐久也;曰海、曰波斯、曰番,言其种自外国来也;金果,贵之也;曰棕、曰蕉,象其干叶之形也。番人名其木曰窟莽,名其实曰苦鲁麻枣,苦麻、窟莽,皆番音相近也。”当年中国人都营养不良,太需要这种高糖食物了。而如今的中国人都tm一肚子地沟油,一个个高血糖高血脂,故而这种高糖食物不那么受待见了,价格也不贵。不过,它真的很好吃,营养也很丰富。
鲁迅先生在《朝花夕拾·父亲的病》一文中,不但嘲笑了败鼓皮丸,还顺便把叶天士也调侃了一下:“先前有一个病人,百药无效,待到遇见了什么叶天士先生,只在旧方上加了一味药引:梧桐叶。只一服,便霍然而愈了。‘医
凡读过鲁迅先生小说《药》的人,对那血淋淋的人血馒头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况且吃了人血馒头的华小栓病并没治好,最终还是死了。大家无不痛恨刽子手的贪婪与凶残,而对华老栓这样的普通民众的麻木与愚昧,又产生深深地同情和怜悯。如果我们不从文学的角度去审视这篇小说的深层含义,只从表面看,那么,可以提出三个问题:一,小栓的病能治好么?二,人血馒头真的一无是处么?三,鲁迅这篇小说是对封建社会的控诉么?一,小栓的病小栓的病是肺结核。肺结核是一种很古老的病,早在《内经》《难经》中就有这方面的论述,并且已经认识到治疗很困难。晋代《肘后备急方》进一步认识到该病有传染性,“复传至旁人,乃至灭门。”宋代《普济本事方》已猜到这个病是由“痨虫”引起的,可是找不到这个痨虫,元代就出现了我国第一部肺痨专书《十药神书》。《严氏济生方》曾说:“夫痨瘵一证,为人之大患,凡受此病者,传变不一,积年疰易,甚至灭门,可胜叹哉!”由于这个病又难治又传染,古人给出了许多病名,到了清代,基本统一为肺痨这一病名,俗称痨病,列为中医四大绝症(风、痨、鼓、隔)之一,并且确立了杀虫与补虚两大治疗原则。仅仅是确立了杀虫与补虚这样的治疗原则是远远不够的,既不知道这痨虫长什么模样,又没有合适有效的杀虫药物,所以肺痨是不治之症。直到1882年,德国医学家罗伯特·科赫发现了结核杆菌,这才算是真正找到了引起肺结核(痨病)的病原——那个痨虫,但仍然没有针对结核杆菌的有效药物。在发现结核杆菌后的很长时间里,肺结核的治疗仍然是增强营养晒太阳,中医不能治,西医也不能治。鲁迅先生的一个朋友韦素园,就是得了肺结核,先是在北京西山疗养院疗养,后于1932年死在北京同仁医院,更遑论1907年的比韦素园条件差许多的华小栓乎。而同仁医院可是地地道道的西医医院。1943年,美国人赛尔曼·瓦格斯曼分离出了链霉素,使肺结核的治疗得到飞跃性发展,它的抗结核杆菌的特效作用,开创了肺结核治疗的新纪元。之后,又陆续研究出了许多抗结核药,如异烟肼(雷米封)、乙胺丁醇、利福平、吡嗪酰胺等等,肺结核这祸害人类几千年的恶病,才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有效控制。科赫、瓦格斯曼因为在肺结核的研究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先后获得诺贝尔奖。肺结核的主要症状是咳嗽、咯血、发热、盗汗、身体虚弱,鲁迅先生在小说中对小栓的症状描述得很准确很到位,毕竟鲁迅先生在医学院学习过。“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贴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禁不住心跳起来,按住胸膛,又是一阵咳嗽。”“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二,人血馒头肺痨在古代是常见病、多发病、传染病,又是绝症,古人投入了很大精力来研究,限于条件和思路,我们的祖先不可能找到那个痨虫,当然也就找不到能干掉痨虫的药物,肺痨也就根治不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改善症状、缓解病情的办法还是有的,比如止咳、止血、强壮身体等。在这里,补虚是治标,杀虫才是治本,止咳止血既然都是治标之法,疗效当然很有限。在诸多止血药方中,《十药神书》中的十灰散最为有名,是将大蓟、小蓟、荷叶、侧柏叶、茅根、茜草根、栀子、大黄、牡丹皮、棕榈皮等药物都烧灰存性,也就是炭化,研细末,加入藕汁和墨汁(就是写字用的那个墨,也是炭做的)调服,治疗血热妄行所致的咯血、呕血等各种出血。古人观察到炭的吸附作用和止血作用,叫“红见黑则止”,故止血药多炒炭用,有时干脆用锅底灰(百草霜)和灶心土,都有一定的止血作用。小说《祝福》中,祥林嫂和贺老六成亲时,“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就是用了两把香灰敷上包扎止血的。《药》描述的那人血馒头的吃法还是很讲究的,是用鲜荷叶包了那带血的馒头放在灶膛里烧烤,烤熟后掰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仅仅是烤焦了而已,是部分炭化,当然“店屋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了。小栓吃起来也很容易,因为他并不是直接吃那血淋淋的馒头。这里分两个部分:馒头和人血。馒头是粮食做的,烤焦了后很香很好吃,毫无毒副作用,前面说过,炭化后有一定的止血作用。而人血,主要包含血浆、红血球、白血球、血小板,这些东西经过高温炭化后可能有一定的止血作用,至少是没有毒副作用。对于肺痨病人多少有点止血作用而没有毒副作用的人血馒头为什么不可以吃呢?这无可厚非,并且肯定有效,康大叔说的“包好,包好”,那是吹牛。其实,从止血这个角度看,猪血、羊血、鸡血都可以用,人血不易得,显得神秘显得恐怖,所以才能卖个大价钱。李时珍是反对人血做药用的,“始作方者,不仁甚矣,其无后乎?”不人性、不人道,猪血、羊血、鸡血或许可用。其实,带血的馒头,不过是个简约版的十灰散而已。三,秋瑾比较通行的看法是,鲁迅这篇小说是对封建社会统治给人们造成的麻木和愚昧的揭露、是对革命党人英勇不屈的精神的颂扬,这当然是不错的,不过拔的太高了。其实这篇小说是对秋瑾烈士的怀念和悼念。如果仅仅是揭露和颂扬,清末革命党人多了去了,英勇就义的也不少,那干吗要把秋瑾搬出来呢?小说中的夏瑜,指的是秋瑾,这谁都明白。鲁迅和秋瑾是绍兴同乡,并且在日本留学时就认识,鲁迅在后来的文章中提到秋瑾时称“秋瑾姑娘”而不是王夫人或王太太,对秋瑾是很敬重的。秋瑾是革命党人,但鲁迅不是。秋瑾从日本回国闹革命,1907年被捕就义时,鲁迅还在日本留学,他是从报纸上看到秋瑾就义的消息的。从清廷的立场看,秋瑾是乱党、是谋反,杀头是顺理成章的,所以,秋瑾被杀后竟无人敢去收尸,怕受牵连,鲁迅对秋瑾的死也是深表惋惜。在小说《药》中,夏瑜只若隐若现的出场三次,第一次是绑缚刑场英勇就义,第二次是借康大叔之口说在狱中仍坚持斗争,第三次是上坟。小说借夏四奶奶之口说“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徐锡麟事泄,秋瑾是被人供出被捕的,秋瑾获得消息后没有逃跑没有躲避,而是慷慨就义的,表明了革命党人为真理而斗争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概。秋瑾死后仅4年时间,满清政府就倒闭了。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秋瑾作为烈士,在西湖边上被隆重安葬,孙中山大总统题词曰“巾帼英雄”,可谓哀荣备至。秋瑾死后不久,就陆续涌现了大量以秋瑾事迹为背景的小说戏剧等文学艺术作品,或影射或直写,歌颂了秋瑾烈士提倡女权主义、提倡民主平等的革命精神,如包天笑的《碧血幕》、哀民的《轩亭恨》、湘灵子的《鉴湖女侠传奇》等等。鲁迅发表《药》时已经是1919年,秋瑾已经死了12年了,此前的鲁迅只是在教育部当他的科长,几乎没发表过文学作品。如今,人们对人血馒头赋予新的含义:一是指围观杀人的卑劣行径,二是指围观者试图从杀人中获取微不足道的好处。但是,《现代汉语词典》并没有将“人血馒头”作为一个词汇收录。
从养生思想看《素问》对《老子》的继承 孙立亭 王少玲关键词:素问 老子 养生思想 比较研究根据大多数人的观点,《素问》的成书要晚于《老子》,我们在读《素问》时就可以发现,《素问》里面有明显的《老子》的
听说现在的大学生有逃课的,不愿意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如对课程不感兴趣、对老师的讲解不习惯等,或者还有别的原因。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位教师都能言善辩如余春雨,学问渊博如孔庆西,但不管怎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师至少在这门课程这门学科上,比学生先知先觉吧,比学生学问大吧。固然从古至今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追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总得有个开头吧,总得有个基础吧。怎么能小看老师的讲课呢?更何况,大部分老师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余生也早,赶在改开初期走进了北京中医学院的大门,那是一个民风淳朴人心向上的年代,老师们都很敬业,学生们对知识的追求也是如饥似渴,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还会有人不去听课。记得那时听戚燕平老师讲《医古文》、听战捷老师讲《哲学》、听裴永清老师讲《伤寒论》、听田德禄老师讲《内科学》,老师们那渊博的学识、那风趣的语言,学生们不仅能学到知识,其实也可以说是艺术的享受,那真的就是如坐春风。《中医内科学》的老师们都是东直门医院内科各专业组的权威,其中呼吸系统疾病和痹症部分是内科主任焦树德先生讲授,焦老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很受学生们爱戴。痹症,在中医学中已经是很成熟的病症,早在《素问》里就有《痹论》专篇,“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已经是一句顶一万句的真理,地球人都知道。千百年来,风寒湿三痹分治的理论体系、治疗框架已经是板上钉钉不能更改的。焦老师在讲痹症时,只是简单的把风寒湿三痹顺了顺,而重点讲他命名的“尪痹”和他的经验方“补肾祛寒治尪汤”,这是教科书上没有的,是理论创新。尪痹虽然主要指的是类风湿性关节炎,而补肾祛寒治尪汤的治疗范围却还要广的多。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夏天,在门诊遇到一位病人,男,50多岁,因秋天下井淘井被凉水激了,当地土话叫“凉水炸着了”,导致周身关节肌肉疼痛,以下肢为重,半年多了,一直在治疗,用了许多中西药物,但没什么疗效,疼痛越来越重。来就诊时已不能行走,是两位彪形大汉架着来诊室的,虽是夏天,但穿着棉裤,可见其畏寒的程度。检查见下肢微肿,表皮不红,扪之肤温低,舌体稍胖大,舌质青紫色,苔白腻水滑。这病诊断不难,感受了寒湿之邪,以疼痛为主,当然是痹症了——寒湿痹。可是这么重的病情,这么难看的舌像,我还是第一次见,治疗当然是散寒祛湿了,就用了焦老师的补肾祛寒治尪汤,不是原方。那处方开的有点大,其中附子用了30g,细辛用了10g,因为祛湿要健脾么,用了二陈汤,结果是附子我要签字,细辛我要签字,附子半夏同用我要签字,一个处方上我签了4个名字,还不错,药房没有拒付。当时一是心里没底,二是病人路远交通不便,就开了5付药,并告诉病人,如果服药有效,可在当地就近再买5付,吃完后再来复诊。谁知5天后病人家属来找我,说吃了药后疼痛减轻,可是当地药铺都因附子、细辛用量偏大而拒绝付药,只好来医院找我,就又开了5付。过了几天病人来复诊时兴高采烈,疼痛已明显减轻,可以自己行走了,虽然仍是那两位大汉陪着,但仅仅是陪着而已,其中一位还抱着个西瓜,是给我买的。我也很高兴,治疗有效么,效不更方,稍微调整了处方,又开了10付药。过了些天,病人的女儿来门诊,告诉我说病人基本不疼了,已经下地干活了,比较忙,没工夫再来医院,要我再开几付药巩固巩固,于是我把药量做了调整,又开了5付,算是巩固疗效吧。焦老师在讲咳嗽、喘证时,完全撇开了教科书上外感内伤分治的辨证体系,而是讲他总结出的“两纲六证三原则”,以及他的经验方“麻杏二三汤”的加减变化。焦老师还特意告诉我们,他讲的是他的经验,如果考试的话,仍以教科书为准。可见,那时老师教的就是学问,而不是考试机器。也是我刚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有一天,干部病房来电话要求中医科会诊。我工作的医院是西医院,内外妇儿各科邀请(要求)中医科会诊并不是诊断不清,也不是治疗无效,而只是病人想吃点中药,勉强算是辅助治疗。不巧的是那天老大夫不上班,一位老兄又懒得动,就对我说“你去吧”,按说我是没资格去会诊的,那时真的是年轻,一是不大懂规矩,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深浅,居然就冒冒失失的去会诊了,这也就是20多年前,要是放在现在,你打死我我也不去。病人是位老干部,曾当过公路局局长,患慢支多年,可能已经肺气肿了,咳嗽、胸闷、喘憋,面色发暗,口唇紫绀,咯绿色痰,痰培养是绿脓杆菌,相关的抗生素已经用遍,都不敏感了。这样的病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就用了焦老师的经验方麻杏二三汤,开了5付。过了几天,干部病房主任打电话指名要我再去会诊,病人服药后症状明显减轻,痰量减少,要求继续吃中药。这一次,病人很高兴,症状减轻了么,就有力气了,和我聊了一会儿。问我工作多少年了、哪个学校毕业的等等。当得知我是北京中医学院毕业时,更加高兴,并且告诉我,几年前曾经去北京中医研究院(其实是东直门医院)找一位焦树德大夫看过病,吃了焦大夫的药效果很好,病人对焦大夫的耐心细致很是感动,并且告诉我,焦大夫开的方里要加茶叶。我听了差点笑出来,我知道那是焦老师的另一个经验方“麻杏苏茶汤”,我就告诉他,我在学校里听过焦老师的课,我用的就是焦老师的经验方,这位老干部更加兴奋,对焦老师赞叹不已。又吃了一个星期的中药,病情基本上就缓解了,再做痰培养,绿脓杆菌也没有了。后来,这位老干部不光他自己来找我看病,还介绍他的朋友来找过我。这两个病例给我的印象很深,主要是那时候年轻,既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深浅,临证凭的就是老师教的学问。而事实证明,老师教的学问是经得起检验的真正的学问,多年来,我用麻杏二三汤加减治疗咳喘病人,几乎就没有失手过,如今,医院里无论是院领导还是西医同仁,都乐意把咳喘病人介绍找我吃中药,这当然都是得益于焦老师的临床经验。后来我总结了一部分病例,文章写成后投给《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人家编辑部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文章就录用了,这当然也是因为焦老师的“面子”大。当年在学校不光听了焦老师的课,也读了他的书,他的大作《从病例谈辨证论治》和《用药心得十讲》,同学们几乎是人手一册。书虽然是小册子,但那是真正的干货,与今天充斥了学术界的注水肉砖著不可同日而语。余不才,本科毕业后即在地方医院做临床工作,未能再回学校深造,也就失去了继续聆听老师们教诲的机会,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慢慢地爬行。而当年在课堂上学到的老师们的点滴经验,虽然只是老师们渊博学识的沧海一粟、九牛一毛,然这一粟一毛就足以使我终生获益并能惠及他人,这是很珍贵很难得的。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并不是每一位教师都像焦老师那样有学问。后来也曾经去北京参加过短期学习班,听什么医院的博士讲肾炎,那课讲的真叫人开眼,一个字:什么玩意儿!走出校门已经20多年,尽管母校早已不记得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20多年来,我不曾给北中医丢过脸。人生并不漫长,机遇固然很多,但有些却是稍纵即逝。能聆听某位老师教诲的机会一生可能就一次,那是很难得的,比如,现在你想再去听焦老师讲课已经永远不可能了,他老人家已经到那边去了。所以一定要珍惜每一次机会。2011年4月16日
柿子秋天到了,想起了小时候吃的柿子的美味,那记忆中的美味,怎么也得40年前了吧。柿子耐寒,深秋时节,经过霜打的树叶迅速掉落,只有那黄灿灿的柿子还挂满枝头,在秋风中摇曳,甚是惹眼。小时候堂叔家有两棵大柿
山东省淄博市中心医院(255036) 孙立亭关键词:慢性支气管炎 干咳无痰 养阴润肺 薛雪 中医药疗法薛雪(生白)为清代著名医学家,《三家医案合刻》载有薛氏治疗久咳不愈的一经验方,近年来,笔者用此方稍事加减,治疗慢性支气管炎以干咳无痰为主要症状者,收效满意,今将粗浅体会就正于方家。1 一般资料共观察52例,其中男23例,女29例,年龄43~70岁,病程5年~32年,全部病人符合慢性支气管炎诊断标准,或伴有轻度肺气肿,以干咳无痰为主要症状。伴严重肺气肿、哮喘、肺心病者不在观察之列。2 治疗方法基本方:沙参、玉竹、茯神(或茯苓)、石斛、杏仁、白扁豆。因原方无方名,故暂定名为薛雪润肺方。随症加减:伴咽、扁桃体炎加蒲公英、玄参;确有内热者再加大黄;有血瘀之象者加桃仁、赤芍;咳嗽剧烈致胸痛者加五味子、白芍;兼气虚自汗者加太子参、五味子。忌用黄芪、半夏、黄芩、黄连等燥性药。用法:上方水煎2遍,分2~3次温服,每日1剂。忌食辛辣。3 治疗结果疗效标准:服药5~10天,症状消失,观察6个月以上无复发为临床治愈;经治疗虽然症状消除,但6个月之内又有复发,继以前法治疗仍获效为显效;治疗5天症状无明显减轻,或治疗lO天症状仍未完全消除为无效。治疗结果:治愈21例,显效25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88.5%。4 典型病例某女,67岁,患慢性支气管炎30年。每到秋后气候变冷时即发作,发作时大都有受风、劳累等诱因,至来年春天方逐渐缓解,年年如此,多方治疗效果不佳。其症状为干咳无痰,伴咽喉干、痒,胸闷,无喘憋,夜间为甚,不发热,咳甚则有汗出,饮食尚可,大便2~3天1行,小便正常。舌质暗红、苔薄白少津,脉弦细。胸部X片示双肺纹理增粗,证属阴伤咳嗽,治以养阴润肺止咳,处方:沙参15g、玉竹15g、石斛l0g、杏仁l0g、茯苓l0g、白扁豆10g、桃仁l0g、太子参15g、玄参15g、大黄5g、蒲公英15g,水煎服,每日1剂。服药5剂,咳嗽等症状明显减轻,大便通畅,上方去大黄、蒲公英,加地龙10g、五味子l0g,再服5剂,症状消除。嘱患者平素谨慎起居,预防感冒,至来年春天未再发作,至冬季又因外感复发,仍以前法治之,服药5剂获愈,随访2年,未再复发。5 体会慢性支气管炎是一种常见病多发病,临床症状以咳、痰、喘为主,但也有部分病人表现为干咳无痰,也无明显喘息,在治疗时,若处理不当,往往很难获效。究其原因,一是感受燥邪,一是久病肺阴受伤,二者又相互影响,治疗当以甘凉润肺为法。正如薛雪所言,“此由金水不相承挹,故咳久不愈。切匆理肺,肺为娇脏,愈理愈虚,亦不可泛然滋阴”。薛雪在这里提出了两个注意事项,一是“切勿理肺”,肺主气司呼吸,咳嗽大都责之于肺失宣发肃降。所以,理肺气本应是治疗咳嗽的基本方法,但理气药大都温燥伤阴,这与肺阴受损之病机不符,故而“愈理愈虚”。二是“不可泛然滋阴”,本病病机虽为肺阴受伤,但过于养阴容易滋腻生痰,反而更加阻碍气机,使咳嗽久治不愈,所以当以甘凉润肺为法。方中沙参、玉竹、石斛养阴润肺而不滋腻,杏仁不燥不腻为降肺止咳之佳品,白扁豆、茯神健脾安神,助后天之运化,以顾护正气。该方用药平和,组方严谨。魏之琇《续名医类案》、陆以湉《冷庐医话》均收藏此方,陆以湉特别称赞此方道:“迥胜于生脉六君汤、金水六君煎,余仿此以治久嗽阴伤,无不获效。”临床应用此方治疗慢性支气管炎咳嗽时,应以干咳无痰为主要症状,以肺阴受伤为主要病机,再根据兼症稍作加减,灵活运用,切不可苦燥伤阴。另外,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多以外感为诱因,而慢性支气管炎病人又多正气不足,易感外邪。所以,平素巩固正气、预防外感,也是减少发作的重要一环。(原发表在《吉林中医药》1999年第1期15页)
白茅根,指的是野外随处可见的多年生草本植物白茅的根茎,《诗经·小雅》:“白华菅兮,白茅束兮。”“英英白云,露彼菅茅。”说的就是这白茅。《神农本草经》曰:“茅根,味甘寒。主劳伤虚羸,补中益气,除瘀血血闭寒热,利小便。其苗,主下水。”《名医别录》曰:“茅根,无毒。主下五淋,除客热在肠胃,止渴,坚筋,妇人崩中。久服利人。”茅根确实是甜的,农家子弟无人不识的茅根,大概也都吃过茅根。小时候,春天出去剜菜,淄河滩里一片一片的到处都是,用镰头剜出点来,擦擦上面的土,放在嘴里大嚼一番,甜滋滋的很好吃。除了吃茅根外,还吃嫩的尚未开出的茅花,我们叫gudi ,相当于茅花的花骨朵儿吧,也是甜的。天快黑的时候,孩子们挎着那盛满野菜的筐子,一边吃着茅根一边打闹着往家走,那种收获了成果的满足、那种踏着夕阳归去的喜悦,现在的孩子大概是很难体会到了。在那样的年代,这能“补中益气”,富含蔗糖、葡萄糖、果糖以及柠檬酸、草酸、苹果酸、钾盐的茅根,也算是大自然赋予穷苦孩子的一种“营养品”吧,宋人苏颂特别说明:“可啖,甚益小儿”。如今的孩子是不吃茅根了,那只好去买什么一百零八金维他吧。夏天,茅花早已开过,那曾经鲜绿的茅草也逐渐变的枯黄,猪和兔子当然是不吃它的,连烧火都不顶用。这长长的茅草古人是用来苫盖屋顶的,“茅屋”么,杜甫他老人家也曾经感叹:“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我们这里盖房子不用这个,用的是麦秸。盖房子虽然不用,但有一个很重要的用途,就是编蓑衣。我四爷爷手很巧,在许多年里,他不是种瓜就是种菜,在野外待的时间特长,每年都要割些茅草编蓑衣,这玩意儿一般人还不会编,算的上是门技术,可惜,这技术在我家算是失传了。这蓑衣也真是好东西,用现在的话说叫纯天然绿色环保无污染的,下雨的时候可以当雨衣,晚上睡觉可以当褥子,当然是在野外瓜棚里而不是在家里的炕上。后来读到柳宗元的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时,我一面感叹诗人所描绘的意境,另一方面也有点疑惑:这蓑衣可以挡风遮雨,但用它御寒恐怕不大行,这冰天雪地里披着蓑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柳宗元是文人,并且是做官的,他未必真正披过蓑衣,可能是在那里想当然吧。而我那勤劳善良的四爷爷也早已长眠于地下,没法向他请教蓑衣的更多妙处了。人们虽然也知道茅根能做药用,但很少有人用,偶尔用到的,就是有的孩子经常鼻子出血,特别是夏天,可以刨些茅根来煮水喝,其他的病好象较少用到。那么现在从中药学的角度看,鼻衄也必须是辨证属血热者方可用茅根,否则即便是用了效果也不会好。现在临床用白茅根,当然已不限于血热出血性疾病,凡肺胃有热者即可酌情应用,有时也可与芦根一起使用。